西域情懷!
離家已有十餘載的媽媽沒有回過家鄉,看望過千裡以外的年邁父母,思念父母使媽媽日夜沉浸在思鄉之中。思鄉的心情使的媽媽整夜難以入眠。每當媽媽接到家裡的年邁父母的來信時,都是淚流滿麵。
幾千公裡以外的年邁父母,也已有十幾年的時間未見麵到日思夜想的女兒了信裡總是催促著女兒能早日回家看看她的年邁父母。父母思念女兒的千言萬語,更促使女兒的思念之情。
當年年輕的媽媽對艱難生活毫無防備,不知艱難生活將會給她的人生會帶來怎樣的磨難及困苦。蒙懂不知深淺的媽媽離家時,不曾聽父母的勸阻。跟隨著爸爸踏上了這遙遠的幾千公裡的以外的戈壁荒漠的他鄉。一去便是十餘載的無數個春夏秋冬,在這無數個春夏秋冬裡,媽媽不曾想她這一離開家鄉,便就是十幾年的時間,便從未回過家鄉看望過年邁的父母。
在這荒無人煙的戈壁沙漠,在一切都沒有,一切都要靠人力純手工去完成那沉重的體力勞動。從未參與辛苦勞作的媽媽在燒荒墾荒平整土地純人工勞作時,每日雙手、雙腳、雙肩都會被磨破磨爛鮮血直流。每日住在底矮朝濕發黴變質的黑暗地窩子裡,那發黴變質的雜草搭成的雜草的床鋪上,發黴變質的床鋪總嗆的媽媽徹夜難眠。這樣艱難困苦的日子,一乾便是艱苦的十幾年過去了。
數十載的艱苦的春夏秋冬,沒能阻止媽媽的勇往直前的腳步,吃苦耐勞的精神卻造就了媽媽在這戈壁荒漠獨當一麵。風裡來雨裡去數九嚴寒的每天裡,曾經的戈壁荒漠卻在這艱難困苦的十餘年間,在爸爸媽媽和戰友、婦女們的不屈不撓的艱苦勞作中以是麥浪翻滾的肥沃糧田。
前不久的一封來自遙遠家鄉的年邁父親父母親的一封家書,希望女兒春節前能回老家看望他們。信中年邁父母思念女兒的心情,一字字一句句一行行的思念之情,催促著女兒能在春節時能回到老家看望年邁的父母。父母親的思女之切,又一次次的深深的打動著媽媽的內心,為了春節前能回家探望父母。爸爸媽媽也很早就商量好,春節前能及時的趕回千裡之外的家鄉看望年邁的父母。春節眼看就要臨近了,媽媽還在猶豫著是否能將兩個孩子一並帶回老家去,猶豫中的媽媽,徘徊在是否帶兩個孩子回家探望年邁父母的糾結中。
能帶兩個孩子一塊兒回老家,還是隻帶一個走?是媽媽煩惱了很多天。兩個孩子都還很幼小,平日裡爸爸又有大半年的時間要去戈壁灘的水庫工地修建水庫,少餘在家照顧過兩個孩子,如若留一個孩子在家跟著爸爸,這又是媽媽非常煩惱的事情。爸爸又要上班又要照顧留守在家的孩子,媽媽實屬又是很不放心,便一直拖著、猶豫著沒有踏往回家的路程途。眼看春節即將來臨,父母親催促的信件,一封封的從遙遠的家鄉寄到了媽媽的手中,催促著媽媽趕緊回去千川他們團聚。
每年春節之前,都是人們集中回老家探親的時候。每年的春節前的這個時候,都是各連隊人們集中回老家探親的時間。春節前回家探親的人又都集中在了春節前的時間裡。這段時間回家探親的火車票又是最難買到的時候。為了能錯過這個時間段趕回老家。爸爸著急的勸阻了媽媽幾次,讓媽媽錯過這段路程,繁忙的時間,提前踏上回家的路程,而媽媽還在猶豫不決的想著要將兩個孩子一並帶回老家去一直下不了決心。在爸爸的再三勸阻下,不得已媽媽隻能帶秋秋先回去,將妞妞留給了從未在家照顧過孩子的爸爸。萬般二七奈之下,媽媽提前收拾好了行裝,便在爸爸的堅持下,媽媽和秋一並送往了團部的搭乘班車的路口。
三九嚴寒的冬日,回老家的人們便要在天寒地凍風雪交加的深更半夜時,就便要從幾十公裡以外的連隊搭乘連隊的牛車,在黑洞洞的夜裡,頂著寒風暴雪,走在滿是灰塵的土路上,一路顛簸著兩三個小時,便才能來到團部的通往市裡的十字路口,在黑夜裡等待著從幾百公裡以外駛來的班車。
人們在寒風暴雪中,人們無奈的在寒風暴雪的黑夜中煎熬的等待著從遠方駛來的通往市裡的班車。運氣好一點的,幾小時的深夜等待,還能等著乘坐上從遠方發出的第一趟班車,運氣不好的話,等待在暴風雪的黑夜中,等待了一夜的人們,等來的卻是滿載著遠方回老家探親的旅客。而人們又要在寒冷的風雪夜裡,再繼續等待著第二輛,第三輛從遠方駛來的拉滿等待已久回家探親旅客的班車。往往是一等,就是幾輛載滿了旅客的班車,停都不停的駛向了前方。
寒冷的夜裡人們在艱難的煎熬著,為了能儘快的乘坐上有座位的班車,人們便會強行的站在路中間,去攔截那從遠方一路風塵仆仆顛簸而來的坐滿了旅客的車輛。哪怕就是能有一個站腳的地方,大家一窩蜂似地也要擠扁頭的就要往班車裡擠,勉強擠進班車的人們便就是,人挨人人擠人的幾乎連一點點縫隙都沒有了,孩子們被擠得嘰裡哇啦的哭叫著。帶著的行李,隻能靠送行的人們,往車頂上將行李一個人接一個人的將行李接上去擺放好,用一張大網,將車頂滿滿的行李捆紮好綁上繩索。而有些行李在慌亂中未被綁紮好的行李,在路途顛簸的凹凸不平的土路上幾經顛簸,便就被會顛掉下車來,丟失在了那一望無際的凹凸不平的土路上。
有些未能擠上車的千乘客們,便又隻能頂著凜冽的寒風,在黑夜的暴風雪中去等待著下一趟從遠方一路顛簸而來的已坐滿了乘客的班車。
為了能趕上這最後的乘車間隙,爸爸催促著還在猶豫中的媽媽那難以挪動的腳。深夜出發,爸爸便趕著牛車一路顛簸著急速的吆喝著老黃牛急不可待的趕往團部的十字路口,去等待著那一車車已坐滿了乘客的班車。
寒冷無比風雪的夜裡,妞妞和秋凍的直打哆嗦,爸爸將妞妞和秋放在提前已準備好的鋪滿了雜草的牛車裡,鋪上褥子,身上蓋上棉絮,媽媽緊緊的將兩個孩子摟在懷中,躺在牛車裡頂著風雪趕往團部的十字路口去等那難易等到的班車。
而爸爸卻隻能頂著寒風暴雪,坐在牛車前的駕轅裡吆喝著老黃牛,一路顛簸,著,趕往那十幾公裡以外的團部的十字路口。一路上媽媽還在惦記著妞妞是否跟著爸爸能平安的度過這一個多月的媽媽不在的時光。而等到爸爸媽媽趕著牛車來到團部的十字路口時,遠遠的便看到一大群黑壓壓的人群,在等待著從遠方顛簸而來的班車。
遠處隨時聽到孩子們在漆黑的寒冷風雪的夜裡,被凍的哇哇直哭。媽媽下意識的看了看懷裡凍的直發抖的兩個孩子,不由的自言自語地嘟嚷著這哪是回家呀,這分明是無可奈何之舉,是讓孩子受罪呀!唉!海銀!我還是想通了,就隻帶秋一個孩子回去吧。你瞧瞧著深更半夜的風雪夜裡來趕車,這多受罪呀!把孩子們凍得直哭,大人都愛不了,就彆說孩子們了。
而當爸爸媽媽趕著牛車來到黑壓壓的人群時,人們便迎來了第一輛從遠方駛來的班車。可是這輛班車停都沒停的直接從人們的身邊加快速度在騰起的灰塵中,顛簸著開向了前方。一些等得不耐煩的年輕男孩子們,便扛著行李,朝著已走向了遠方的班車,追著喊著快停下,快停下,讓我們上去呀!我們快被凍死了。而加速顛簸中的車輛的窗口處,駕駛員側大聲的向人群喊著這車已經坐滿了人,你們不要再追了,等待著下一趟的車吧!便毫不理會的開著車顛簸著消失在了騰起的灰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