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前不瘋。”
車廂裡一下子沉默下來。
司南扶著方向盤的手莫名的有些發麻，他的心跳個不停，好半晌，他忽然問道，
“傾城是不是沒死？”
聲音有些顫抖，那種期待答案又害怕答案的感覺都寫在了他蒼白的臉上。
葉清歡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把事情聯係到一起，儘管不是答案，但也幾乎接近。
“你……”
“你不用回答我了。”
司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就這樣吧。”
看著司南的側臉，葉清歡忽然覺得心裡挺暖的。
儘管在這個世上沒有一個親人了，但是最起碼還有兩個最要好的朋友這麼惦記著自己。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葉清歡目送司南的車離開，轉身進屋。
客廳的燈沒開，她摸到開關後，開了燈去廚房喝水。
二樓傳來下樓的聲音。
自從搬到這兒來了之後，邵允琛在家很少坐輪椅，她偶爾還是有些不習慣。
“還沒睡啊？”
她抬頭問了一句。
“嗯，”邵允琛的目光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外麵，“送你回來的人是誰？”
葉清歡低著頭喝水，“關卿卿的男朋友。”
見邵允琛不說話，她隔著一個吧台，擱下水杯歪著頭打量他的臉色，“真是卿卿的男朋友，你不會連這個醋也吃吧？”
聞言，邵允琛目光微微一滯，有些無奈，“沒有。”
“那你為什麼不吃醋？”
葉清歡眉頭一揚，嗔怒的神色略顯誇張，“一個陌生男人送我回來，你竟然不吃醋？”
邵允琛看了她一眼，很平靜的總結，
“你這是找茬。”
“是找茬啊，可是你不接茬就沒意思了，邵允琛你真的好無聊，生活的情趣都不懂，情侶吵架都這樣。”
葉清歡無奈的歎了口氣，胳膊肘撐在吧台上，單手托著自己的下巴，歪著腦袋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有時候偶爾的吵架是發泄，真正感情好的夫妻或者情侶是不可能不吵架的，這就是生活的情趣所在。”
“誰告訴你的？”
“我媽啊。”
話說出口後，她有些後悔，補充道，“我媽以前跟我爸感情也挺好的，她去世之前跟我說的。”
邵允琛懶得戳破她的謊話，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白生生的小臉，正色道，“在我看來，生活的情趣很多，不必用吵架來填補。”
“什麼情趣？”
話音剛落，葉清歡便看到一道陰影落下，聲音便被邵允琛的薄涼的唇給堵住了。
倆人中間隔著一個窄窄的吧台，葉清歡原本是托著下巴的，此刻卻被邵允琛捏住了，他個子高，又是站著，所以微微俯身才能親得到她。
親吻的間隙，他咬著她的唇，聲音沙啞，
“比如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