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吧,”蘇瀾搶先開口,意味深長道,
“允琛哥,你是怕我把你太太吃了不成,還要派荀副隊長跟
著我,看在你的麵子上我也不會為難她呀,放心吧,過會兒保證全須全尾的給你送回來。”
說完,她便拉住了葉清歡的手,不由分說直接撇下了荀副隊長走了。
“我自己走就行了。”
走了一段路,葉清歡試圖抽出自己的手。
蘇瀾卻不鬆手,說話也是陰陽怪氣的,“允琛哥好像很在意你呢,生怕你出點什麼岔子,你可好好跟著我,彆走丟了。”
就算是這宴會廳再大,也不至於走丟一個人不是?再說了她又不是沒長嘴,就是走丟了,她不會問人麼?這兒平均每五步就一個服務員和安保。
看著前麵蘇瀾的背影,葉清歡的眼神有些冷。
采訪的休息室裡,攝像師已經架好了機器。
葉清歡坐在沙發上,揉了揉剛剛被抓的發紅的手腕,低頭看蘇瀾的助理提前給她的采訪稿。
上麵的問題都很官方,一共十來個問題,大多都是類似於做一個兵嫂是否會覺得辛苦之類的。
燈光調試好之後,蘇瀾就坐在了她的斜對麵,衝著鏡頭露出記者職業的笑容,
“這裡是國宴現場,我是記者蘇瀾,我身邊的這位是b京副兵區斯令員的家屬葉女士,葉女士,跟鏡頭前的觀眾們打個招呼吧。”
葉清歡參加過節目,所以現場哪個機位對著自己還是分辨的比較容易的,當下調整好表情按照要求打了招呼。
前言說完之後,便進入了正式采訪的環節,
“我想代表關心b京副兵區的觀眾們問葉女士幾個問題,可以嗎?”
“可以。”
“是這樣的,我們都知道您丈夫在一次演習中受了傷,導致現在雙腿無法正常行走,但是即便是這樣,他這幾年來依然堅持每天到兵區參與作戰訓練,你會擔心他的身體麼?”
蘇瀾的話還沒說完的時候,葉清歡就瞄了一眼放在茶幾上的稿子,暗自攥緊了手。
稿子上根本沒有這一條。
都知道邵允琛當年演習受傷的事情,按道理他現在其實已經是兵區的文職負責政委工作,隻管黨務和政治關係處理,但是因為b京兵區情況特殊,原有的政委還在,所以他實際上一直做得還是作戰指揮的工作,也就是斯令員。
蘇瀾這話的意思明顯就是在質疑邵允琛的能力。
沉默幾秒後,葉清歡抬起頭來,目光十分有力的看著蘇瀾,
“作為妻子我是擔心的,但是作為兵嫂我知道我不應該擔心,他從小在b京兵區長大,沒有人比他對兵區的感情更深,也沒人比他更清楚怎麼訓練兵區兵人乃至是特戰隊的隊員,他受傷是為國,儘管現在能做的不多,但他也依然在兵區發揮餘力,畢竟他的作戰經驗可以直接傳授給後來的人。”
蘇瀾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裡,她竟然能組織出這麼滴水不漏的回答。
之後又問了幾個問題,都是有明裡暗裡的陷阱在,葉清歡也都一一化解了。
“不愧是兵區最高指揮官的家眷,思想覺悟還是很高的,”
蘇瀾微微一笑,忽的話鋒一轉,
“這些問題其實沒什麼意思,觀眾應該更想看到你們普通人的一麵,我就很好奇,您是怎麼和您丈夫相愛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