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起身,邵允琛卻忽然從身後上來,將她打橫抱起,因為太過猝不及防了,她驚呼
了一聲,有些慌亂。
“你快放我下來。”
“好。”
說完,邵允琛便將她放在了床上,俯身親吻住了她的脖頸。
他剛洗完澡,身上隻裹著一條浴巾,上半身的肌肉堅實有力,透著小麥色的光澤,比兩個月前離開的時候黑了很多,也健康了很多,一股荷爾蒙爆棚的味道。
葉清歡的身子卻有些僵硬,忽然按住了他的手,
“今天不行。”
“怎麼了?”
“我……我來例假了。”
不知道為什麼,錯過昨晚的機會後,她忽然不想告訴邵允琛自己懷孕的消息,順口就扯謊瞞了下來。
聞言,邵允琛果然微微一愣,翻身躺了下來,有些失望。
“我記得你不是月初麼?這才月中。”
“這段時間工作壓力大,所以不準,”葉清歡起身攏了攏睡衣便要下床,卻還是被邵允琛拉住了手。
“去哪兒?”
“去給你拿剃須刀。”
“不用,明早再剃,”說著,邵允琛便掀開被子,擁著她蓋進了被子裡。
他抱得很緊,葉清歡甚至覺得呼吸起來有點困難,可卻舍不得推開,亦或是提醒一兩句,便任由他這麼抱著。
在他懷裡窩著的時候,她習慣性的蹭了蹭他的脖頸,感覺到了一絲異樣。
片刻後,她問道,“你脖子上的那個墜子呢?”
nb兩個字母的子彈殼墜子,他向來不離身的。
“還了。”
葉清歡愣了一下,還了?
還給慕晚了麼?
珍藏多年的東西,說還就還了,一般隻有兩種意思,一是重修舊好,二是一刀兩斷。
邵允琛和慕晚之間一刀兩斷的可能性似乎不大。
葉清歡一下子有些無措,“為什麼還了?那不是你重要的東西麼?為了那東西你追我到涼山也非要拿回去。”
“東西不重要,重要的是存在的意義,”
邵允琛的聲音清冷中帶著幾分困頓,“荀副官跟你說過麼?五年前我們也是在索馬裡執行任務,在一個叫‘獵鷹’的組織手上,犧牲了七個隊員。”
“說過。”
就算是荀副官不說,慕楓也說了無數遍了。
當日的驚險,至今都讓葉清歡替邵允琛捏了一把冷汗。
“那條墜子是當日出事後,藍鷹清掃現場,找到的為一個我隊隊員的遺物,那樣東西代表了七個人的性命,我需要時時刻刻記得當年的事情,記得獵鷹犯下的暴行,當初由藍鷹疏忽放走的人,將來也要由藍鷹再抓回來。”
‘獵鷹’害死過多少人,葉清歡不是當兵的所以並不清楚,但邵允琛的這一番耐心的解釋卻讓她真的安心下來。
不管慕晚對邵允琛是何種意思,邵允琛的意思卻已經很明確了,從這墜子上所被他賦予的意義就能看出來,最起碼那條最重要的墜子並不是葉清歡一直以來理解的那樣。
並不是什麼定情信物。
“你還給人家以後說什麼了麼?”她比較擔心的是慕晚把邵允琛還墜子的舉動理解成重修舊好,畢竟連她也這麼認為。
“實話實說。”
邵允琛言簡意賅的四個字概括了他還墜子時的真實情況。
葉清歡先是一愣,回過神後扯了扯嘴角。
一瞬間忽然有點心疼慕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