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拉回了葉清歡的思緒。
溫以白的聲音比起五年前似乎多了幾分沉穩，卻依舊保持著從前的溫暖和煦，乍一聽春風拂麵。
“嗯。”她心虛的點頭，不敢抬頭直視他。
“我跟她也認識很多年了，不過這幾年一直沒見麵，沒想到一來就在醫院碰上了，”
他忽然伸出手，看到她在打點滴之後，體貼的換了一隻手，
“我叫溫以白。”
葉清歡訕訕的和他握了手，自我介紹，
“葉清歡。”
“名字很好聽，人間有味是清歡的清歡？”
“嗯。”
這個‘也’字，涵蓋的意思就多了。
“關卿卿！”葉清歡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怒目瞪了關卿卿一眼。
溫以白的臉色已經起了微妙的變化，神色複雜的打量著她。
“孕婦要好好休息，也要好好吃飯，你今天這個情況明顯是睡眠不足加上飲食不規律，幸好是身邊有人，要是沒人的話容易出大事，對了，你跟卿卿是朋友，也是演員？”
這故作淡漠的語氣中夾著幾分忐忑，仿佛生怕溫以白追問什麼。
“對啊，清歡的作品可多了，現在是燕京一流的珠寶設計師，她還有自己的品牌，我相信你也會喜歡，她點翠的手藝是一絕……”
好在，一張完全不一樣的臉，並未讓他懷疑太多，他也聽出了這話中逐客令的意思，依舊保持著禮貌與風度，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中，淡淡道，
“乾嘛？”關卿卿毫不買賬，眼看著還要滔滔不絕的樣子。
伴隨著一陣開門聲，關卿卿的聲音冒了出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葉清歡及時打住，
“她也會點翠？”
葉清歡白了她一眼，
溫以白回過頭，俊秀的臉上露出幾分詫異，
她這是打算直接把她賣了的節奏。
“她也是珠寶設計師麼？”
“溫醫生，謝謝你的幫忙，太晚了，我們就不打擾你了，改天上門道謝。”
“不……不是。”
“不用放在心上，舉手之勞而已，何況你還是卿卿的朋友，那我就先走了，要是有什麼問題的話隨時可以找我。”
提到職業，葉清歡有些支支吾吾。
城北公墓，是顧傾城的墓，雖然裡麵什麼都沒有。
“城北公墓。”
顧傾城‘也’是珠寶設計師。
某人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彆看了，這會兒人都上電梯了，怎麼舍不得了？”
看著溫以白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門口，
“哪兒？”
葉清歡的心中五味雜陳。
“誰鬨了？”關卿卿隨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下，“這世上溫以白這種癡情種子真的不多了，你知道他三天前就飛到燕京了，他下飛機先去了哪兒你知道麼？”
聞言，葉清歡麵色一滯。
“你鬨夠了沒？”
溫以白笑起來的時候桃花眼彎彎的，閃爍著忽明忽暗的光，叮囑道，
“她是珠寶設計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