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也沒說，你冷靜點。”
阿泰卻完全聽不見她說的話似的，自顧自道，“小晚是因為你所以才不能說話了，你早就該跟她一樣了，就算是跟她一樣你也彌補不了對她的傷害。”
葉清歡接連後退，直到後背撞上牆壁，已經無路可逃。
瓷器碎裂的聲音在屋子裡炸響，阿泰的腳步就停在她麵前不足二十公分的距離，生生止住。
他驟然回過頭去，“小晚，你生氣了？”
梳妝台旁，一碗傭人剛送來的中藥湯碗被砸的稀巴爛，慕晚握緊了拳頭，冷冷的看著阿泰，眼中滿是無力的恨意。
葉清歡的後背緊貼著牆壁，渾身的神經都繃緊了，動也不敢動一下，生怕阿泰突然發起狂來真的割了自己的舌頭，這個瘋子，自從下了船之後似乎越來越難以控製他自己的情緒了。
“小晚，我隻是想幫你出氣。”
她需要知道小艾和安安現在在哪兒。
慕晚抬起顫抖的手，緩緩做了一個手勢。
興許是因為慕晚終於肯和他交流了的緣故，阿泰的精神稍微正常了一些，在這兒吃完了晚餐才走。
阿泰忽然高興起來，隨手將彈簧刀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看著她這幅樣子，葉清歡忽然有些難受。
“我不是想跑，我就是想出去看看，屋子裡麵太悶了。”
回過頭看到慕晚坐在床邊，一手撩著床幔，正看著她，臉上看不出有什麼情緒。
這個借口非常爛。
“好，我不動她，我把她送到你這兒來就是隨便你怎麼處置她的，隨便你，隻要你高興，可以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慕晚沒回應，見她不走了以後，回床上躺下睡了。
剛走到門口，燈忽然亮了，她的後背驟然僵住。
慕晚神色平淡，打了一個手勢，“晚上不要出去，明天白天，你可以出門。”
“有人攔著你的地方，就是關著她們的地方。”
不管是傍晚攔著阿泰不讓他割了自己的舌頭，還是現在提醒自己這些話，都足以說明她是真的在幫她，隻不過能力有限，能幫的不多而已。
這次，葉清歡看懂了。
看著他從自己麵前離開，葉清歡終於鬆了口氣。
屋子裡終於安靜下來。
良久，她看向慕晚，聲音有些艱澀，
“謝謝你啊。”
葉清歡偷偷收好了那把被遺忘的彈簧刀，等到夜深人靜了，悄悄摸到了臥室門口。
葉清歡愣了一愣，漸漸回過神來。
白天出門有什麼用？難道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她能去滿院子的找小艾和安安嗎？
是這個道理，有人攔著自己不讓去看的地方，一定就是關著小艾和安安的地方了。
葉清歡捏緊了手，十分倉皇的解釋著。
慕晚卻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似的，打手勢道，
她說，“不需要，怎麼折磨她是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