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難。
老恩克就不斷忙著,讓弗朗西斯科去洗澡,在廚房忙著做東西,似乎是準備兩個下酒小菜,偶爾看向奧羅拉想說什麼,但總是在最後放棄了。
奧羅拉就看著什麼也不說,她嘟著嘴表情滿是冷淡。
於小海站了有一會兒,心裡也有點放棄了。
做事還是一步步來!
看到弗朗西斯科走出來,於小海趕緊上前小聲道,“你也看出來了吧?”
“是啊,很怪,他們是父女。”弗朗西斯科點頭。
“我想幫忙勸勸,哪有父女會鬨得這麼僵。”
於小海說道。
弗朗西斯科不由得投來和善的眼神,他覺得於小海真是很善良,發現這種事還會主動來幫忙勸說。
他馬上同意了,“需要我做什麼?”
於小海給出了想法,“這樣,我們一人勸一個,暫時把他們分開,有什麼事情說出來,也許就好了。”
“有道理!”
“那老恩克就交給你了。”
於小海說完就拉著奧羅拉,走出了老恩克的家。
弗朗西斯科看著走出去的男女,再看看廚房裡探出頭的蒼老麵容,忽然發現事情有點不對。
怎麼回事?
明明說好的一起勸說,怎麼就變成我自己,單獨麵對老恩克這個酒鬼了?
……
……
於小海送奧羅拉回去了,他們一起躺在床上,形勢就和上次差不多。
他們聊著。
奧羅拉說起了她的母親,她的母親是個溫柔善良的人,和老恩克一起出海打漁,不慎落在了水裡,救回來後開始變得體弱多病。
如果僅僅是這樣,奧羅拉不會去恨老恩克。
在母親去世的當晚,老恩科還在外麵和彆人喝酒,她一個人孤零零守著母親,害怕到都不敢出門。
那成了記憶中的陰影。
奧羅拉把這些說出來,心情似乎好了很多,她帶著哭腔安穩的睡了過去。
於小海的記憶到此為止,因為他也很快睡著了。
他太累了。
第二天早上,於小海醒過來的時候,奧羅拉已經出門了,他看到餐桌上的吃的,隨意的吃了幾口,拖著疲憊回去了。
老費德勒正哄著蒂娜玩玩具,老小一起其樂融融的樣子,埃瑪不知道去了哪裡。
老費德勒看到於小海,有些好笑的說道,“你交了女朋友?”
“沒有啊?”
“放心,我不會出去亂說的。”老費德勒笑道。
蒂娜疑惑問道,“媽媽說,小海哥哥是去訓練了。小海哥哥,你訓練了一個晚上,對嗎?”
“是啊,好累!”
於小海有點心虛的回答,打著哈欠走上了樓。
他真的很累。
昨天參加比賽到是不累,他出場的時間並不多,的但來回的奔波,再加上睡的太晚了些,也讓人感到很疲憊。
中午。
於小海到俱樂部門口,正好看到了高誌勇。
高誌勇正在門口等著,他預約的采訪時間是下午一點,中午工作人員休息,他就沒辦法進俱樂部。
於小海和保安說了下,就帶著高誌勇一起進去了。
“你看起來沒什麼精神,昨天沒睡好?”於小海注意到了高誌勇的黑眼圈。
“是啊!”
高誌勇頗為感歎的說道,酒吧裡的醉鬼們太熱情,每個人都想和‘來自東方的友人’喝上一輩,他不太適應那種場合,根本不知道怎麼推托,最後都不知道怎麼回的酒店。
早上問酒店工作人員,對方說是個女人送他過來的,但對方不認識那個女人,具體發生什麼也不知道。
高誌勇感到害怕的是,他完全沒有了記憶。
喝斷片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
高誌勇想想都覺得可怕,又不能直接說出來,堵在心裡感覺很鬱悶,隻能對於小海說,“酒吧裡的人太熱情,喝的多了一點。”
於小海表示理解。
埃瓦爾小鎮生活節奏慢,本地居民沒有太大壓力,是個人就能喝幾杯,鎮子裡最不缺的就是酒鬼。
高誌勇進入俱樂部以後,就進入了工作狀態,他去了於小海的宿舍,去了小球場和訓練場的,給於小海來了幾張擺拍。
下午。
高誌勇趁著埃瓦爾訓練的時候,進場拍攝了一些照片。
埃瓦爾的隊友們,踴躍和於小海進行合影,連續拍了好多張照片。
采訪拍攝到此差不多結束了。
高誌勇問了下於小海,就先後找到了門迪利巴、弗朗西斯科進行采訪,讓他們談談對於小海的看法。
然後。
他迷茫了。
弗朗西斯科主動拉著高誌勇去了辦公室,隨後找出了那份評估文件,“看看吧!這是我撰寫的評估報告。”
“我記得於小海進隊的第一天,我看到他就覺得很不一般,他是個天才,我耐心的指導他訓練,每天抽時間給他補習戰術理論!”
“你看了他的比賽,對吧?他的意識很好,我發現了他在這方麵的天賦,用心的指導他,因為我相信,他擁有廣闊的未來。”
“你想想……”
“於小海在來埃瓦爾前,根本沒接受過正規訓練,結果他的比賽卻相當好!”
“這說明什麼?”
“所以我的指導對他的幫……”
門迪利巴是在場邊接受采訪的,他很認真的說道,“我第一次見到於小海,就知道他是個天才!”
“他主動展現球技,但其實根本沒必要,我當然知道他很出色!”
“見過於小海以後,我就決定要簽下他,為此還和查恩多大吵了一架!對了,查恩多是俱樂部經理,一個沒眼光的銅臭商人!”
“我專心指導於小海的訓練,包括跑動、意識,我給他灌輸整體的概念,他的訓練提升很快,尤其是戰術方麵、意識方麵。”
“你想想……”
“一個沒接受正規訓練的球員,意識卻比其他人更出色,能快速融入到一隊,這說明什麼?”
“我不喜歡把功勞攔在自己身上,但我花費了很多在於小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