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如今壯胖,粗布麻衣,更是麵露施舍之色。便道他來接她回去,以前的事就誰都不要再提了,那貴妾也是個良善的,要她容人。
這娘子自顧自牽繩晾曬衣物,也不理他。未了問他,說完了麼?說完了就回吧,您那良善的妾來找過我了,讓我有點自知之明,她是讓你跪地痛哭的失而複得,是讓你千金搏一笑的心頭珍寶。我是省吃儉用啥也不配的地下泥,我能當著正妻,是因為她不想要這位子,本來您是要貶妻為妾,正式迎娶她的。
那縣令說她胡說,那妾不可能這樣說,她就喊我,說我當時在呢,我本想躲在一邊看個熱鬨,見躲不過,乾脆點點頭,學那貴妾的樣子,把鞋露出來叭叭叭說的啥,又把頭麵耳環項鏈故意展示一遍又叭叭叭說的啥,我學她那樣,再把那妾的穿著打扮樣子形容了一遍。
最後不忘了大著膽子出口惡氣,我說那樣子真是上不得台麵,仿佛勾欄女得了賞,那嘴叭叭叭的飛口水點子。
然後有些後怕,一溜煙的閃了,又悄悄回來,在外麵偷聽。
就聽那縣令道,就算那妾說得不對,也隻是她心裡害怕。
這娘子道,不虧心又怕什麼呢?她讓縣令回去,既已和離,山高水長,各走各路,前塵往事都是過往。
還有,請縣令回去約束自己的眷屬,不要再來打擾她,不然後果自負,這事鬨大了,沒臉的可不是她。
讓縣令把她的嫁妝還回來,嫁妝單已抄錄一份,可以給他。她說,你那貴妾說你覺得我不配讓你花錢,既如此,你肯定也沒臉花我的錢。
又說如果明天她收不到,就會拿著嫁妝單去知府衙門喊冤。
那縣令說她變了,她以前溫柔善良,嫻淑大度,不是如今這樣的。
這娘子說,她被那良善的貴妾逼得差點跳河,即便你們情深義重,倒也不必還要逼死已和離的糟糠妻吧。
又道,經曆這一遭,她倒是如今才發現,他一直是怎樣的人。俗話說物以類聚,怪不得當年他們三個是知交好友,原是一類人。
那縣令生氣了,說想要嫁妝,門都沒有,已經花光了,她自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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