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越似乎是轉身走了,身前的那個高大的身影消失不見。
孫雁南長長呼了一口氣,以後京都的一切,除了父母家人就和自己沒什麼關係了。
孫雁南遠嫁,去了商槐堂所管轄的平昌郡府,遠遠的離了京都。
等大婚當日新郎掀了蓋頭,她才驚訝地發現自己的夫君是師越。
師越倒沒有什麼驚詫的表情,看來是早就知道,不過他還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樣。
倒是本來就喜歡他的孫雁南,禁不住心裡浮想聯翩,他是因為自己才回來老家平昌郡麼,他是為了自己放棄了京都的升遷嗎?
不過後來夫君的冷淡和師薇的一番話打破了她自以為是的想象。
師薇說,她大哥是為了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回來的,那姑娘和他大哥情深意重,但可惜生了重病,本來大哥是回來和那位姑娘完婚的,但師越的父母死活不同意自己的獨子娶一個病殃殃的姑娘,著急給兒子另外定了一門親事。
正好孫雁南家也在為她議親,媒婆就把這兩人合上了,雙方父母也滿意。
師越父母為他定親時,用的是他在平昌郡一直用的名字,師逢其。
師越是他在翰林院時自己改的名。因有一位同僚姓萬,叫萬逢年,逢年、逢其,總有些奇怪的誤會。
師逢其覺得自己是新人,後來的,如今造成了一些尷尬的誤會,理應自己來解決,便將名字由師逢其改為師越。
可他在老家的出生紙、戶籍、生辰八字上用的都是師逢其的名字。所以他父母也就用這個名字為他定了親。
掀開蓋頭的那一刹那,看到的新郎是師越,孫雁南還以為自己想得太多出現幻覺了。
婚後的日子過得平平淡淡,相敬如賓,師悅在商槐堂手下辦差,據說如魚得水,頗受賞識。商槐堂曾經見過孫雁南,對師越說:“你小子有福氣啊。”
師越隻淡淡一笑,並不說什麼。
如果說這樣的日子有什麼不好,那就是每當婆婆若有若無的提及子嗣,孫雁南總有些無所適從的尷尬。
她和師越成親小半年了,但其實並未圓房,每當婆母把話頭扯到孩子上,師越也從來不會幫她說話。
事實上婆母並不知道,她和師越的新婚夜其實並沒有新郎。
掀了蓋頭之後,她臉上驚喜的表情還未退去,就聽師越淡淡地對她說:“睡吧。”他們倆人洗漱之後,便規規矩矩地合衣而臥。
沒喝交杯酒,沒有結發,沒有共剪龍鳳燭芯,當然也沒有圓房。
甚至他們和衣而臥躺下不久,門外就有師越的小廝拍門:“公子公子,四姑娘不好了。”
隻這一句話,和衣而臥的師越立馬起身,披衣出門,甚至都沒有和孫雁南有一句交代,就直接離開了洞房花燭夜的喜房。(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