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雁南自從蠟像一事後,打定主意將來要回京都為自己討回公道。
她必須得有孩子,有了嫡子女,身為主母的地位才穩固,才能名正言順地執掌著師家,就像師老夫人一樣。
所以當師越抱著她睡又動手動腳時,她順從的往他懷裡窩了窩,這個信號讓師越得了鼓勵般的大膽起來,一步步攻城掠地。
小夫妻倆因著蠟像一事,孫雁南那天吐了回來就躺下了,暫時性將婦科聖手擋在了門外。
眼看第二天就要穿幫,不料第二天一早商槐堂大人的貼子和商夫人帶著人就來了,詢問師家可不可以讓婦科聖手去一趟京都,這一來一回大約要三個月。
師老夫人還未說話,師越已罕見先應承了下來。於是,那位聖手被商夫人帶走了。隻是孫雁南後來才知道,聖手匆匆離去,居然還是為了她的一位故人。
孫雁南將老夫人交給她的,師家原來的鋪子莊子分了分,去了婆母彭靜的院子。
自從公公和錦書搬回來,彭靜越發沉默安靜,除了一雙兒女和老夫人、兒媳婦來看她,坐著說會兒話,她幾乎不怎麼願意出院子。
被老夫人禁足的明明不是她,她卻越來越少出門了。
孫雁南向婆母請了安,坐下後也不過多寒暄了,說道:“兒媳婦想請母親幫忙,這些鋪子以後就由母親照管著,不知母親意下如何?”
彭靜顯然有那麼一刹那的不知所措和緊張,猶豫道:“我當然願意幫忙,隻怕管不好,給你惹麻煩。”
孫雁南道:“母親能管好,就像管父親私產一樣的就成。東西都在這盒子裡,賬都在賬房那。從今兒起,三個月咱對一次賬,彆的就全靠母親了。既然母親答應了願意幫忙,那兒媳婦就告退了。”
孫雁南快人快語的說完就走了,彭靜在她走了之後,打開盒子看了,這可比師重文交給她的私產多多了,在最初的緊張和不安消退之後,現在升騰起來的是由衷的喜悅,至少從這起,她在人前人後也是在管家的娘子了。
兒媳婦既然信任她,又需要她幫忙,她就得好好乾了。
彭靜從這以後熱火朝天的乾了起來,從賬房那取了賬本看,又去各個鋪子走訪,每天琢磨的都是怎麼讓這些鋪子盈利更多。人漸漸就不一樣了。
師老太太得知後隻對趙嬤嬤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當初對兒媳婦已有芥蒂,疑人不用;而今我對孫媳婦用人不疑,既然是她交給彭靜管,那就是有她的考量,那就由她。凡事都是此一時彼一時。”
孫雁南如今煩心的其實是坐在自己對麵的小姑子師薇。
其實也不是煩心她,而是她的婚事。婆母來找孫雁南,說師薇喜歡燕家小公子,但婆母冷眼旁觀著,這燕家小公子對師薇無意,所以並不支持女兒走這一步。不過,如今師家勢頭正盛,如果提出與燕家聯姻,燕家大概率會同意,燕家長輩已經來遞話了。
女兒師薇一根筋想嫁,哪怕燕家小公子對她冷淡得很,所以婆母讓孫雁南開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