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鈺道:“我的孩子怎麼著也是正室嫡出長房長子,又已經有了孫子,長子嫡孫也在,你就這麼要廢掉這一脈?廢長立幼?
你既然早存了這樣的心思,為什麼不早點告訴長子,還時不時地提房子銀錢給外室母子不過是為了安頓她們。
又說什麼將來榮國公府都會是長子的,讓他將這些銀錢的小事都放放手。他信任你的,將這些錢財讓你拿去安頓他嘴裡說的小娘和弟弟。
可你得了錢,現在名分也不給他了,是不是有些過分?”
榮國公道:“如今我是國公,我想傳給哪個孩子就傳給哪個孩子。
他自己以前是個花鳥少爺,如今對親生母親都是這個樣子,將來這糊塗混蛋對我也不知會如何。
你生養的這個孩子要才華沒才華,要品行沒品行,又憑什麼繼承榮國府?
就因為他是長子嗎?你這個樣子坑你也就算了,我可不想讓他將來坑我榮國府。”
沈鈺嗤笑道:“這個榮國府還有什麼可坑的?已經是搖搖欲墜撐不下去了。
我那嫡妹第一次來要賬的時候,如果不是菡萏夫人出手還了,榮國府就會垮掉一半。
如今我的這筆嫁妝提出來,榮國府也是千瘡百孔,你我和離之後,將來也沒人幫著撐著了。
你的那位外室,那位千好萬好的董柔兒,進了她口袋的錢,也不可能拿出一個銅板來貼補榮國府用。
沒了我這個冤大頭繼續貼補,榮國府撐破天去,也就是個七八年到頭了。”榮國公道:“我早都為我這個幼子想過了,即便榮國府七八年就到頭了,但七八年之後,我這個孩子卻正好是個十七八歲的好年紀,我為他請封世子,以後將榮國公的名頭給他。
既然榮國公府已經到頭了,就正好把那些爛掉了的旁枝,其他幾房都清算出去,想來榮國府一文不名了,他們也不會再賴在這裡。
樹倒猢猻散之後,榮國府反到清清爽爽,這叫不破不立,置之死地而後生。
到時候我隻留著我的父母,還有這個孩子,再將董柔兒迎進府裡,她也不圖名分,我們就像我的父母這一輩子不也過得好好的。
到時候你看著我們榮國公府會過得幸福圓滿,董柔兒當外室時,錢自然是拿在手上,等我把她迎進府來為了她自己的兒子,為了她兒子是榮國府的主人了,那這些錢她都會拿出來的。
不然我現在為什麼替她和我們的兒子斂財?到時候我們有錢有名,有情人終成眷屬,怎麼會過得不好?
你倒不要打錯了算盤,以為能看我們的笑話!”
沈鈺知道兒子在裡頭聽著呢,故意問道:“在你將來的這些盤算裡頭,可有想過你的長子嫡孫,那你又將他們置於何地呢?”
榮國公笑道:“他們就是榮國公府要清出去的枯枝爛葉,扶不上牆的爛泥而已,就和其他幾房一樣,都攆出去,是生是死,看他們自己吧。
你那兒子如果有本事大概也能自己立起來吧,哈哈哈哈。如果沒本事,還想仗著榮國府當花鳥少爺,那可彆怪我出手清理門戶,可彆汙了他弟弟的門楣。”
沈鈺道:“所以我們母子最終都是她們母子的墊腳石,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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