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泣不成聲,好半天才安撫下來,並在喜比剛助的一再要求下,吞吞吐吐的講起那份讓他們家‘暴富’的工作。
自從高山先生的出租車行業被無人駕駛給擠的乾不下去後,高山先生就開始了漫漫求職路。
可是這世道誰會需要一個年過四十,還沒豐富的職業技能的人呢。
在一次次的碰壁後,為了一家人的生計,高山先生無奈乾起了零活、做起了雜工,在智能化的縫隙裡生存,在無人化的角落裡喘息。
本以為沒有高知識、不懂高技術的他們,未來能走的路會越來越窄,生活也會越來越艱難。
可突然有一天,一夜未歸的高山先生在早上回來時帶了對那時的他們而言一大筆錢,並且臉上還沒有賺到大錢的喜悅,反而充滿了憂慮。
這讓高山太太心中湧現出一連串的猜測,並且一個比一個糟。
當她懷惴不安的詢問,這錢哪來的時...
“他隻說這錢是賺來的,沒有違法,讓我不要多問,等了幾天後,吃過晚飯就又出去了...”
高山太太流著淚說道,此刻她的心中充滿了悔恨。
要是那時候她勸阻住就好了,不再去乾這個用十二指腸都能想到這樣多的錢肯定不是啥正常的工作。
可是看著那一筆筆的‘巨款’被一天天的拿回來,再想想拮據的日子,心中的話怎麼都說不出來了。
要是隻他們的話,苦苦也就罷了,可是再苦也不能苦孩子啊。
高中階段是學習最為緊要的時期,但也是心理最敏感,最愛攀比的時期。
不說超過人家吧,也不能落後太多。
至於說隻比成績不比其他的孩子有沒有呢?
肯定是有的,但又有多少呢?
高山家沒生出這樣的幸運兒,他們的兒子不是非常的差勁,但也沒有多麼的優秀,和普通人一樣,自然也有著大部分人的愛慕虛榮。
從吃喝玩樂到穿著打扮,人家有的也想有,不說和最好的一批人一樣,至少也要是差不多。
不能說同學用蘋果,我卻小靈通,怎麼著也得是個安卓。
殘酷的現實,讓高山太太明知道有問題的情況下,隻能‘向錢看’。
每天都憂心忡忡的,直至高山先生平安回來才能放下心來,因此在家中生活好了後,就想阻止高山先生繼續去從事這份未知的工作,哪怕它很高薪。
可是再高薪,也比不過安全。
要是好工作的話,怎麼會連說都不肯說呢?
更重要的是高山先生的精氣神,都在從事那份‘夜班’工作後,變得很差勁,而且還越來越差勁,因而高山太太不想高山先生再去了。
這讓兩人大吵了一架,可是高山先生的一句話,就讓高山太太再無法說出阻止的話了。
不去做這個,還能做什麼呢?
高山太太無言以對,隻能和高山先生相擁而泣。
“你說,高山先生的狀態變差?能具體說說嗎?”千葉誠打斷了高山太太的講述。
“這一年多來,他老的很快,明明他才四十多歲,看上去卻像是五六十歲的人。”
老的很快!
這又是一個重點,亦是疑點。
“那這麼長的時間裡,你都沒發現高山先生到底在做什麼工作?又是在哪裡?”
“他從不說,也不許我們問。”高山太太搖了搖頭。
“一點都沒有透漏嗎?”
“......”
高山太太沉默了好一會,才猶猶豫豫的說道:“我不知道是不是,就有一次,他喝醉了,說什麼‘在吃我的腦子’。”
吃腦子?!
這話聽起來很有種毛骨悚然之感,但結合現實,卻是一條重要線索。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尋找到高山先生到底在哪裡工作。
在接連的詢問下,從高山太太那裡得到了不少線索。
高山先生雖然每次都是‘夜班’,但回來後很少睡覺,反而精神的很,還有好幾次回來都在揉脖子,嘟囔著‘真不舒服’。
由此可想到,高山先生怕是在‘上班’中會休息,而且時間不短且能經常休息,可什麼工作能讓人上班期間睡覺呢?
而且睡的還不舒服?
難不成是偷偷睡覺?
詢問進行了很長時間,記錄的文字寫了滿滿當當的好幾頁,但信息卻不多,尤其是有關工作地點的信息,更是幾乎為零。
高山先生的嘴很嚴,在家中都沒有透漏過工作地點、工作內容,顯然是不想家人接觸。
這更加說明,這份工作的不對勁乃至不光彩。
正說著呢,高山家的孩子回來了,手裡拎著個書包,上麵畫的是亂七八糟,發型也是特立獨行,一看就很精神。
看到他們後,臉色馬上陰了下來,沒好氣的說道:“問問問,天天問,你們除了問,就不能乾些彆的。”
“小海!”高山太太急忙喝止。
“哼!”
這個被稱為小海的高中生雖然閉了嘴,但卻滿臉的不服氣,乃至眼中還帶著點怒氣。
“要是你們從高山先生那問出了工作地點,我們早就去抓人了,而不是在這裡問問問。”千葉誠聳了聳肩,故作無奈的表情。
“那是宇宙人乾的。”
“哪個宇宙人?在哪裡呢?”
“我們要知道,要你們做什麼?”
“你們都不知道,我們又去哪裡找呢?”
“我...”
“小海!”高山太太急忙上前,把小海往屋裡推。
然後這個孩子就喊了一句:“我要是知道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