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價值該如何衡量?
是能創造的經濟貢獻嗎?
如果按照平均月薪五千、工作四十五年計算,那他一生的總收入大概三百萬左右。
而發生在二零一零年的智力銅礦事故中,為了拯救被困井下的三十三名礦工,花費了大約兩千萬美元,平均下來每個人耗費六十萬美元,而每名礦工的月收入不過幾百美元,
是價值?
按照平均值計算的話,從二十歲開始工作,到六十五歲退休,一共能夠工作四十五年,不考慮年老體衰後的隻消耗而無法創造價值,一生的總額也很難超過三百萬。
而救一個人要多少呢?
二零一零年智利聖何塞銅礦坍塌事故中,為救三十三名被困礦工,花費了大約兩千萬美元,相當於每人的救援費用在六十萬美元,而當時每名礦工的月收入不過幾百美元,相當於一千個月、大概八十三年的工資。
這樣的話,那救援是非常不劃算的一件事情,可偏偏還是做了,而且在世界範圍內,這樣的情況很多。
因為價值的衡量,從不是冰冷的數字。
就像一個人,也許在外人眼中,醜陋而可笑,但在父母眼裡卻是最愛的孩子。
人創造的價值也許可以用數字來衡量,可是生命卻不能簡單的用數字去衡量。
哪怕明知道希望渺茫,也願意賭上全部身家,隻為留住親人再多活一些時間;也有放棄掉自己,隻為給孩子留下些錢財
其實不用阿加慕斯提醒,千葉誠是知道這樣做的‘後患無窮’,也明白即便耗費大量能量和精力,也很大可能徒勞無功,但他還是想試一下,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生命在自己眼前逝去吧。
隻是
這世間從不以個人意誌為轉移。
哪怕是奧特曼,也有無法達成的想法、拯救不了的生命。
滴——
生命體征監測儀發出了幽遠的聲音,悠長而低沉,屏幕上單調的曲線,也變為了平滑的直線。
‘繭’徹底不動了!
“失敗了啊!”阿加慕斯的聲音很是平靜,聽不出任何的情緒,但卻莫名的給人一種麻木感。
就那種見慣了生死,怎樣的生離死彆,都再無法調動情緒的波動,聯係阿加慕斯說過的巴孜特星的遭遇,不難想象,阿加慕斯在巴孜特星,看到過多少這樣的情況,以致麻木。
堀井麵色凝重的說道:“絕不是同一種病毒。”
如若麵前的情形,與阿加慕斯的故鄉巴孜特星大致相同的話,那就說明,現如今感染人類的斯菲亞病毒,很大可能是斯菲亞尖兵這一種。
地球上三種斯菲亞,都在釋放各自的病毒,真成病毒培養皿了。
三種斯菲亞還各有各的菜,斯菲亞球體專注於大型怪獸,斯菲亞尖兵感染生物,至於原始斯菲亞,則喜歡寄生鋼鐵造物。
這是把地球當成盤中餐了,還劃分了各自的‘食譜’。
“唉!”
堀井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為地球的命運和人類的明天,感到了深深的憂愁,以致於心底湧現出一個有些可怕的念頭:
這一難,人類能闖過去嗎?
雖然他依舊對迪迦充滿信心,可是這一次的敵人不同以往。
往日的怪獸和宇宙人,看得見、摸得著,還能打得到。
可是這一次,對手除了巨大化的怪獸,還有這些肉眼看不到、手掌摸不著、強大的武器也派不上用場的‘病毒’。
怪獸和宇宙人,人們能夠看到,可以跑、可以逃、可以想辦法躲,可是病毒呢?
看不到、摸不著,哪怕到了身邊、進入到體內,還都一無所知,待發現時,已是晚矣。
奧特曼不是萬能的,他可以擊敗怪獸,拯救人類,但卻不是萬能藥,並不能去治愈疾病,否則的話,奧特曼的國度——光之國,就不需要醫院和專用於治療奧特戰士的銀十字軍了。
而光之國存在醫院和專業的‘軍醫’,已足以證明奧特曼的光,並非萬能的,而隻是能量的一種罷了。
而剛剛的失敗,亦是最好的證明。
千葉誠幾乎是毫無保留的釋放了光,可是卻沒有一點的作用,‘斯菲亞’繭除卻反射光外,就再無其他的變化,更沒有如大家所期望的那樣,如冰雪般迅速消融掉。
也是,都已病變成這樣,要是還能變回去,那光真的就是神跡了。
就像把豬肉煮熟,人類有一萬種方式,可是把熟豬肉變回去,卻是絞儘腦汁都想不出來該怎麼做。
看千葉誠神情有些低落的過來,堀井在心中歎了一口氣,隨後快步走過去,安慰般的說道:“你已經儘力了。”
“為什麼這一次不起效了呢?”
千葉誠是相當的困惑,明明上次對阿加慕斯使用時,效果非常的好,阿加慕斯身上冒出來的‘斯菲亞鱗’,很快就全都消失不見了,而阿加慕斯到現在也沒出現後遺症。
可是剛剛再使用時,卻沒有起到一點的作用,‘斯菲亞鱗’完全免疫了‘光照’,至於加強光照,變為更強烈的‘輻射’,千葉誠並沒有使用,原因很簡單,正常的細胞可比異變要孱弱的多,再加強的話,即便能消融斯菲亞鱗,正常細胞也會在此之前被殺死。
這就像用烙鐵來消毒,甭管多麼頑固的細菌、病毒,在通紅的烙鐵麵前,那都毫無還手之力,瞬間就被滅殺,但與此同時,百倍、千倍、萬倍於此的人類體細胞也遭到了毀滅性破壞。
在光足以消融斯菲亞鱗之前,就會先把與之相比和紙糊的強不到哪去的人體細胞給融成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