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安舒如今盛得他的寵愛,盛地他的喜歡,所以勢必會讓後院的那人招致嫉妒,更是會讓他們一個個的起了歹心,以及謀害之心。
他勢必不能讓安舒再受到傷害。
有時候他會想起來,若是真讓那班奸人得了逞,那麼若是他真的會失去安舒,那麼那樣的後果他真的不敢想象,更是無法能夠接受的。
正屋之前,門口正站了兩名士兵,院中的下人一個個都十分聰明地紛紛低下了頭,個個沉默不已地走開了,更是不敢開口說一個字,更是不敢說一句話,生怕會惹出什麼檔子的事,更是怕會惹出什麼檔子的禍。
後來南下鬨瘟疫,情況更是十分嚴重,於是他祖父更是受到康熙爺的命令,二話不說地帶著一班徒弟到南下給他們治病了。
這男子看著這般樣子,但卻是來頭不小。
然而在這一刻,他似乎是遇到了軟肋,似乎是遇到了生命當中最擔心,最為擔憂地這一刻。
那道草藥氣息撲麵而來,甚是讓人覺地敏銳至極。
一度上升到水漲船高的地步。
當他第一時間和四爺說起這一件事的時候,四爺當場就答應了,更是讓蘇培盛二話不說的將王守遠請到這四貝勒府。
一個個的都識相地躲地遠遠的。
當時這件事,真真是給他們長了十分的臉麵,更是立了無限的光榮,一度讓他們一舉成為京城的名醫世家。
這樣一個可靠的人,蘇培盛當即就想到了王守遠。
“是,爺。”蘇培盛站在一旁淡淡地回應道。
她一邊說一邊的眼眶似乎是紅了,看樣子是真擔心自己的身子了,看樣子是真的想給四爺生一個小孩了。
此番話剛剛一落。
此時。
卻聽那先生依舊十分固執地站在那,依舊恭恭敬敬地望向了四爺:“那怎麼行,君是君,臣是臣,君臣之間就該有生分的樣子,若是失了禮數,那就是亂了規矩。這規矩是禮法,若是亂了禮法,就是豈不是亂了整個國家。”
四爺看到她這般樣子,整個人也有點緊張了,當即湊了過來輕聲安慰道:“你這是怎麼了?好端端地哭啥,不要哭啊。”
也似乎是明白了生命當中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
那男子長相儒雅,儼然一股書生氣,但是整個人身上更是透露著一道濃厚的草藥氣息,尤其是他剛剛進門的這一刻。
王守遠恭恭敬敬地向四爺鞠了一個躬,繼而又開口道:“四爺不必客氣,下官這個不怎麼講究,能夠有一個地方讓下官好好歇腳,下官比什麼都滿意。”
而那隻手正是王守遠的,隻見王守遠一雙眸子靜悄悄地望著不遠處,眸子之間的眼神卻是意味分明,神色之間時不時地閃過一絲絲的複雜,然而當他望著一旁四爺嚴肅地神情和一雙緊盯著他深邃的眸子,他隨即很快地將複雜略過,整雙眸子又很快地恢複清明,更是恢複了安靜。
王守遠被靜悄悄地請到滿庭齋,當日滿庭齋更是保護地嚴嚴實實地,守滿了人,根本不能讓外人進地來。
所以如今王守遠不僅在民間盛傳醫術高明,更是盛傳醫德俱佳,百姓們更是紛紛傳頌他為心係百姓的好郎中,好大夫。
“怎麼樣了?”還沒等到四爺開口,坐在床榻之上的安舒卻是十分緊張的開口,因為她心裡也十分擔憂,畢竟進府了一年多,她一直都沒有懷孕的消息,再加上之前福晉和側福晉的懲罰,讓她不得不懷疑身子是不是受傷了,讓她是不是懷疑自己的身子是不是真的受到傷害。
而他在太醫院中更是將眾多嬪妃的身體醫好,如今在後宮之中也是有名的太醫,深受那班妃嬪的喜歡。
他雙眉緊蹙,一雙黑眸正全神貫注地盯著奏折上的內容,神色之間正閃過一道寒光,更是閃過一道冷芒,甚至讓人覺地十分嚴肅,更是讓人覺地十分凝固。
若是換作他,起初倒是覺地有趣,但若是時間一長,還真是有些乏味至極,無趣至極。
無限風光,無限光彩。
而王守遠他自己呢。
香爐裡的熏香剛剛將剛剛點燃好的香落下,然後滾落在香爐之間。
瞧著眼前固執的人,四爺嘴角微勾,不禁在心中透露著一絲的笑意。
如今。
期間更是為順治和康熙兩位皇帝醫診過,甚是得到他們的讚揚。
安舒抬起頭一望,便看見四爺正站在一旁,一雙黑眸正緊緊地盯著她,示意她不要緊張,更是示意她不必擔心,而後他又是輕聲的開口安慰道:“不必過分擔心,一切都有爺在。”
然而這一刻,他顯然是看到了前所未有,聞所未見的事情,四爺居然對這樣的一個小小的格格這般哄聲哄氣道,更是小心翼翼地關懷備至著,還真是讓他見到了這般離奇至極的事情,更是讓他見到了這般見鬼的東西。
畢竟是阿哥府,後果誰也擔不起。
相比他祖父和他父親有野心,而他追求名利,一心隻想做一些貢獻給老百姓,做一個包治百病的好郎中。
王守遠將搭在安舒手腕上的手輕輕地放開,然後從位置之上站了起來,恭恭敬敬地給四爺和安舒鞠躬,然後又是恭恭敬敬地開口道:“四爺,格格!”
後來清軍入關。
“是的,格格。”王守遠站在一旁恭恭敬敬地開口道:“格格尚為年輕,身子尚且很好,您不必擔心,之所以一直沒懷上,隻是因為時機沒有到的緣故。”
他對王守遠十分滿意,更是覺地他十分靠譜。
此時此刻。
將王守遠安頓好的蘇培盛折返而來,來到坐在書桌前的四爺恭恭敬敬地向他行了一個禮之後,便當即開口道:“爺,事都辦妥了,老奴就將王先生安置在前院的北苑,一般人進不來,後院的人也不知道。”
起碼之前福晉,李氏,後來還有一個陳氏,就對安舒做出一些陷害之事,這如今已經在四爺的心中生起警惕,更是深深地敲起了警鐘。
“好。”安舒抬起頭,輕輕地朝四爺笑了笑,然後又是輕輕地應了應,繼而又點了點頭。
床榻之旁,桃夭和陶婷正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兩個人十分安靜地望著一旁的自家主子,而曹德福也正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
他緊緊地盯著王守遠,緊緊地盯著安舒,更是緊緊地盯著王守遠在給安舒把脈的情況,整個人似乎於前所未有的擔心,更是前所未有的擔憂。
而四爺站在那,一雙深邃的眸子緊緊地盯著他,神色之間極為複雜,一雙深邃的眸子之間更是透露著深深地擔憂。
蘇培盛拖四爺去尋訪查找一位醫術高明,且品性俱佳,更是能夠替四爺守住秘密的大夫。
然後慢慢悠悠地散發出慢慢悠悠的清香。
這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人就和他祖父和父親一般,一樣的守禮,一樣的固執,一樣的死板。
這一幕,清清楚楚得被王守遠看在眼裡,更是仔仔細細地被王守遠看在眼裡,於是他在方寸之間,在幾秒之間,迅速地恭敬地朝四爺開口道:“四爺,剛剛微臣給格格把過脈,微臣覺地格格的身子尚好,隻需要開幾劑補品即可。”
蘇培盛走到四爺的麵前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句:“四爺,人已經帶到。”
原本在宮中盛名的王家,如今也是在民間盛名。
蘇培盛被安置在前院的工作十分保密,整個後院的人都不知道,畢竟前院是什麼地方全院的人都知道,這裡平時就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更彆說這班人將這個秘密傳出去,保住這個秘密了,這些人的耳目和口風可是比誰都緊。
此話一落,安舒的心中閃過一道暖意,更是閃過一道溫暖,繼而又輕聲開口道:“好。”
緊接著,一隻手伸了過來,然後緊緊地拉起她的手。
仿佛這樣的事情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平常經常發生的,更是平常最為正常不過的事情罷了。
恍然之間,王守遠似乎是明白了,堂堂的一國大清的四皇子,四阿哥,為何之前要如此保密地讓他進府,也明白了他為何要花這般大的力氣去請大夫,隻是為了一個小小的格格,也隻是為了保護一個小小的格格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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