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格格您日後要格外小心哈,彆再這般,愚蠢至極。”蘇培盛一字一句地開口著,聲音十分冷漠。
武氏趴在地麵之上,背後的鮮血橫流,浸濕著她整件衣服和後背。
一雙眼睛睜地十分老大地望著蘇培盛幾人離去的背影,雙眸之間充滿了無儘的不甘,更是充滿了無儘的恨意。
她整個身體動彈不得,但一旁的右手緊緊地捏著,緊緊地握著一個拳頭,死死地握著,根本沒有放開。
。。。
天還未亮。
整個後院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後院的人都對此議論紛紛,各個院子裡的格格都紛紛將目光投向了滿庭齋的鈕祜祿氏。
這位嫡福晉。
強忍著深深的痛意。
嫡福晉一瞬間血液凝滯,心中一瞬間被堵地慌。
周圍的下人更是將頭紛紛低地更低,根本不敢開口說一個字,不敢發出一絲絲的聲音。
這位後院之主。
“嗬!”
緊接著,她深吸了一口氣,將眼角的淚意全部收了回去,整個人又恢複了以往的平靜,但是那雙眸子卻是泛著冰冷,整個人的模樣看起來十分的恐怖。
嫡福晉雙眸一閃,神色一黯,靜默了一陣之後,便淡聲開口道:“讓他進來吧。”
一旁的太監更是戰戰兢兢地回應道:“是!”
於是,她微微咬著牙,轉過頭一字一句道:“四爺從府裡回來,第一時間去了滿庭齋那?”
她端坐在那,十分冷靜道:“既然如此,我能絆倒一個李氏,我當然能絆倒一個鈕祜祿氏,更何況,這鈕祜祿氏也隻是區區一個小小的格格罷了。”
“什麼話?”福晉一雙眼眸定定地望著蘇培盛。
來儀院!
福晉剛剛從床榻上洗漱好,將衣物穿戴好,整個人坐在梳妝台前,望著鏡子裡已經不再年輕的自己,皮膚也不再是粉嫩如玉,眼角也多了一根紋路。
沒過一會,蘇培盛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走到嫡福晉的麵前,先是恭恭敬敬地行禮道:“奴才給福晉請安。”
而四爺這般做,公然就是為了安舒,與福晉對立著。
這還真是讓人驚愕和震驚啊。
“好啊,好啊。”嫡福晉大笑了幾聲,眼角之間卻有幾滴淚意:“好啊,好啊,之前是李氏,這一回又是鈕祜祿氏,他還當真是一個接一個。”
“四爺讓你過來是有何事?”福晉率先抬起頭望向蘇培盛。
周圍的下人紛紛低過頭不敢開口說一個字,更是不敢開口說一句話。
沒想到,安舒在四爺的心中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
這就是妥妥的狐狸精一枚。
蘇培盛渾然一震,但還是開口說道,神情有些不一樣:“回福晉,奴才過來隻是替四爺傳口話。”
這就是妥妥的勾引魂一枚。
望著蘇培盛等人離去的背影,嫡福晉臉色十分地冰冷出奇,先前雙眸之中的複雜完全褪去,湧上了一道恨意,一種對四爺全然的恨意。
緊接著蘇培盛似笑非笑地望著嫡福晉,一字一句道:“四爺還說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這二阿哥的事他已經知曉!”
劉嬤嬤望著嫡福晉如此,深吸了一口氣,低著頭也不願開口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