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不應該大三大四的學長學姐們來嗎?叫我們大二的來乾嘛?湊數嗎?”
還沒進大禮堂,一路都飄著這樣的抱怨聲,可該罵的罵了還是得去。
不是不想不去,而是學分難得,得省著點花。
“就是就是。”肖則名小聲附和,可見心裡對於這個講座也是充滿排斥的。
孟允抖了抖傘麵的雨水,安慰道,“好啦好啦,彆抱怨了,說不定真的有用呢?”
肖則名扯了扯被雨濺濕的褲腳,抬頭,嘴角掛上一抹假笑,“小孟允,我們現在才大二,有用也暫時用不上。”
孟允笑了笑,沒再說話。
好吧,其實她也不想來的。
倒不是因為這講座,而是因為這下雨天。
海圳多雨她之前就知道,剛來這個城市上學還好,看著淅淅瀝瀝的雨甚至覺得有點浪漫。
但久了這浪漫背後的麻煩也暴露了出來。
比如,淋濕褲腳裙角是常有的事,為此孟允每到雨天都儘量穿深色的衣服。
因為下雨有許多實踐課也經常推遲時間,有時候一推再推,最後全堆在了期末,把人忙得要死。
還有大一的那一次運動會,就是因為下雨好多的室外項目不得不取消,一場運動會沒看個什麼比賽就草草結束了。
順著人群湧進大禮堂,學生會的人指揮著學生坐下。
趁著人多,孟允她們幾個直接繞到後排挑了靠近後門的位置坐下。
剛坐下胡映雪就把外套上的帽子一戴,歪著腦袋,閉上了眼睛。
肖則名和孟允看著她那一套動作沒說話。
肖則名扯了扯孟允的衣角,又指了指胡映雪。
孟允搖搖頭,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那天她和胡映雪看了藝術展之後,胡映雪就蔫蔫的,乾什麼都提不起精神。
遊戲也不打了,小說也不看了,整天不是上課就是窩在被子裡睡覺,這幾天寢室連聲音都降低了幾個分貝。
孟允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天她和錢若空談完心情不太好就沒怎麼注意胡映雪的狀態。
而肖則名和許傾人隻當她心情不好,每次見完溫鳴舟胡映雪都要鬱悶一會,她們以為這次也一樣。
卻沒想到這次鬱悶的時間這麼長,長到她們都不敢去觸胡映雪的黴頭。
好久她們才發覺,溫鳴舟這個名字已經連續一個星期沒在她們寢室出現了。
她們大概也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可是她們不敢問,就怕胡映雪傷心。
想著胡映雪自己可能也需要想想清楚,於是她們三個都默契地沒問。
沒想到這麼久過去了,胡映雪好像還沒走出來。
可惜寢室心理學學得最好、最會安慰人的許傾人不在。
肖則名擠眉弄眼了好一陣。
孟允看了好一陣。
不懂。
隨即低頭擺弄手機。
肖則名的手機振動了一下,她解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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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則名哭笑不得,剛才她把孟允的低頭錯認為點頭,還以為她懂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