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許傾人想的倒不是什麼女生回去不安全,畢竟現在到處都是監控司機起歹心的概率還是很小的,她想的是宿舍都是上床下桌,她一個人怎麼把兩個人弄到床上去。
與其頭疼這些還不如住酒店來得方便。
許傾人轉頭,“肖老大你能走嗎?”
肖則名像個機器人似的僵硬轉頭,定定地看了兩秒,點頭,那張雌雄莫辨的臉上流露出一抹乖順來。
葉行雲背著孟允,許傾人扶著胡映雪,肖則名跟在旁邊,一行人往商場外走。
路上葉行雲給還在國外的程許寒打電話。
由於時差程許寒那邊還是白天,他正在上著課忽然接到葉行雲的電話。
程許寒有些意外,葉行雲年紀比他們大個兩歲,正好是他們入學葉行雲麵臨著畢業的時候。
他們這些富家子弟圈子不大,沒有太大的意外幾乎都可以論上一句校友,也就是大個幾屆小個幾屆地區彆。
要說往常他們是不會和葉行雲這個大兩屆的學長有什麼交集,畢竟他們玩歸玩,但到了畢業的那一年家裡總會約束他們學習。
之後所有的心思幾乎都在學業上,除了個彆幾個爛泥扶不上牆的之外。
奈何葉行雲這位學長名聲太大,從進初中開始耳邊到處都是他的事跡,當然初中他們還沒什麼交集。
真正的交集是在高中產生的。
那時候他們正處於青春叛逆期,各種不服學校家長們的管教,看不慣那些學習好的書呆子,成天到處惹是生非,泡網吧,搶機子。
附近的學校不止一所,不學無術的學生也不止他們一群,因此每每為了網吧那幾台機子少不了要打幾架。
程許寒倒不是不學無術隻是那會他對電腦很感興趣,一心撲在電腦上,他爸認為他最重要的就是學習就把他的電腦沒收了。
他隻好和那群不學無術的混著去網吧,好歹認識而且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地就乾架。
和葉行雲產生交集的契機也是在網吧。
那天他們慣常坐的位置被另一所學校的占了,少年人總是把麵子看得比什麼都重要,認為這種行為是挑釁,尤其是那一群人還不肯走。
火藥味一觸即發,也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兩群人就這麼打起來了。
老板也不敢報警,畢竟他們網吧私自允許未成年人進去,一旦報警誰更慘還不知道呢。
老板也不敢勸架,他可知道這些學生動起手來,手上也沒個分寸,去勸架說不定挨揍的是他。
敢在學校附近辦網吧的老板都精著呢,隻要不太過火老板一般都不管,反正這群富家子弟老板眼熟得很,打完架要賠償就是。
不知道是哪個人推了一把,程許寒摔在一張桌上,後背抵著鍵盤,感覺都砸出形狀了。
他皺著一張臉嘶了一聲,平時他很少打架動手的次數不多,挨揍能力堪比為零。
他知道自己打擾彆人了,正準備道歉。
“一中的?”低沉的男聲抓耳。
程許寒看過去,一張出乎意料的穠麗臉龐,鏡片後的一雙狐狸眼垂著眸子,淡淡的,像一口幽深的井望過去漆黑深邃。
“……是。”
他當時隻覺得這人怪眼熟的,旁邊另一所學校的一人指著那人,聲音有些許顫抖,“葉……葉行雲。”
葉行雲這個名字一出,混亂的乾架場麵猶如吹過一陣冷風,火熱的場麵瞬間冷卻,所有人下意識停住動作。
程許寒當時心裡在想什麼呢,他想——
這人名字怪好用的。
“知道還不滾。”男聲依舊低沉,卻似裹挾著冷刀子一般,淩厲刺人。
一場架就這麼無疾而終。
後來他們才知道葉行雲雖然是畢業班的但他和彆人不一樣,即便麵臨高考他依舊我行我素。
他們這群時常駐守網吧在半年時間裡和葉行雲於之和都混熟了,時常來往。
高三下學期,大概是麵對日漸緊迫的高考葉行雲也收了心,不再來網吧,而他們也默契地不去打擾。
但他們和葉行雲之間的交情也不曾因此而消失,在他高考後還是時不時地打電話找他出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