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是孟允伸過來的柔軟纖細的手，落在他的肩上。
葉行雲放下杯子，房間靜悄悄的，兩雙眼睛對視著，眼底是彼此的身影。
她的手抓著他的衣服，微微用力，麵料顯現出幾道褶皺，她似乎在緊張。
在葉行雲的目光下，孟允柔軟的臉蛋越來越近，近到似乎他一動就能親上那柔軟的臉頰。
葉行雲看著孟允那近在咫尺的紅唇，脖頸間凸起來的喉結忍不住動了動。
呼吸交錯，下一秒，那像似的臉蛋側了側。
噴灑在耳邊的氣息溫熱清甜，混雜著馥鬱的酒味，一下一下地打在他的耳朵上，如同鼓點一般。
不知是他的心跳加快了還是她的呼吸愈發急促了。
葉行雲腦子那根名為理智的弦繃緊著，拉扯著他岌岌可危的清醒。
她紅唇微張，裹挾著酒味的呼吸像是在耳邊打了個旋，又像柔柔的風卷過，激起生理性的反應。
孟允還沒說什麼，葉行雲的耳朵紅了個徹底。
“我有一個秘密，哥哥想聽嗎？”
葉行雲一愣，一句話勾起他掩藏在心底的記憶。
那是他隱忍的遺憾，也是她求而不得的遺憾。
葉行雲閉了閉眼，扶著她腰身的手悄悄攥緊，握成拳，連呼吸都極為克製。
重新睜眼，他側著眸子去看她，那雙狹長的狐狸眼深不見底，濃鬱的黑色似能輕易將人吞噬。
那次他沒說話，而這次他想聽。
“想。”一個字輕輕落下，在這黑夜裡，像是一道睡夢中的呢喃。
身上攏著怕她摔倒的小姑娘似乎笑了笑，綿軟的聲音裡似是裹滿了歡喜，“哥哥，我喜歡你。”
明明知道她會說什麼，可再次聽到這一句一字不差的告白，好像所有的理智都要被輕而易舉得擊潰。
他頑強地抵抗著。
身體的反應卻忍不住了，他握成拳的手攤開，貼著她的腰用力，另一隻手越過她的膝蓋，把她抱過來。
本來是孟允扶著他的肩，側身貼近，現在變成了孟允坐在他的腿上，雙腿分開，他的手緊緊握著她柔軟的腰肢，兩個人麵對麵。
空氣沉靜，他緊緊盯著她的眼睛，渾身繃緊，身上的溫度節節攀高，呼吸滾燙而粗重。
氣氛愈發緊張、曖昧。
等了半晌的孟允沒聽到葉行雲的聲音，她微微垂下眸子，有些難過。
他，應該很討厭她吧？
眼睫上下翻動，眼角沁著潤潤的濕意。
可是勇敢的十八歲的她還想努力為自己爭取一次，她始終不敢看他，聲音怯怯的，“你，願意做我的男朋友嗎？”
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徹底徹底崩斷。
什麼她還在讀書，什麼她還要繼續深造，什麼不確定，那些考慮在這一刻通通被他扔出腦外。
他不管不顧地將她腰上的手不斷收緊，年輕的軀體隔著衣物不斷貼緊。
隨著兩個人的呼吸不斷地交錯，他像是被扔在岸上的魚，嗓子發乾得緊，整個人燥熱不堪。
身體深處似有熱浪襲來，將一切席卷。
他掐著她的腰不斷拉近兩個人的距離，鼻尖抵著鼻尖，額頭抵著額頭。
帶著一點點薄繭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
孟允就那麼毫無預兆地撞進他深邃的眼眸。
他俯首湊過去，似是要吻她。
一個“好”字消失在兩人的唇齒間。
葉行雲微涼的唇印在她的紅唇上，嘗到她唇上微甜的那一刻，葉行雲放在她腰上的手用力。
雖然用力卻也克製著力道，手上青筋寸現，節節盤踞在手臂上，莫名的多一份野性的美感。
然而身體衝動的本能難以抑製，他吻了吻她的唇珠，小巧柔軟的唇珠像是他的玩具似的，來回撥弄。
孟允感受到唇齒間的動作眼睛微微睜大，似是不敢相信他答應了，也不敢相信兩人在親吻。
她一動不動，幾乎忘記了呼吸。
吻逐漸加深，孟允的身子控製不住地發軟，她好像軟成了一灘水，下一秒就要化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