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雲入懷!
“我找實驗樓的老師借的。”
司言指了指實驗樓的方向,和藝術係的小白樓很近。
“骨……骼模型?”胡映雪腦海中浮現出一具白骨的模樣。
嘶,有點陰森。
“彆害怕,解剖課遲早會見到的。”孟允笑了一聲。
胡映雪一想到解剖課要拿刀在大體老師的皮膚上劃,她打了個寒顫,突然覺得頭頂上的太陽似乎不太亮。
注意到胡映雪似有些害怕。
“我還有事,先走了。”司言掂了掂肩上的骨骼模型,把它往上扛一點避免走的時候磕壞了。
“好。”
司言看著高高瘦瘦的但他很有力氣,一隻手扶著模型便走了。
孟允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嗯,不愧是他們宣傳部禦用的勞工,他力氣是真大啊。
胡映雪看著司言的背影眯了眯眼睛,似乎……有點熟悉。
看了一會,她忽然想起她和這位叫司言的同學第一次見麵好像不是在選修課上。
……
被溫鳴舟傷了心決定不在一根繩上吊死的那段時間胡映雪相當萎靡,孟允曾調侃評價簡直就是半死不活的樣子。
那一個星期她過得渾渾噩噩的,除了上課就是在寢室躺著,飯都是她們為了防止她餓死在寢室帶回來的。
她的胃口出奇地差,什麼都不想吃,每次吃飯都隻吃一點點。
不吃飯精神不好使她的體重極速往下掉,輔導員都以為她生病,不論她怎麼解釋輔導員好像認定了她生病,直接給她放了兩天假。
胡映雪就在寢室躺了兩天。
寢室有人的時候她還能爬起來聊兩句,沒人的時候她就隻想躺著。
又是一覺醒來,她忽然想吃點甜的了。
寢室沒人靜悄悄的,胡映雪從枕頭邊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又點進微信。
還是算了吧。
她又退出微信。
她們幫她帶飯也怪累的,又要上課還是彆麻煩她們了。
出去走走說不定心情會好一點呢。
這麼想著,胡映雪自己從床上爬起來,有氣無力地穿上衣服一個人去了咖啡廳。
點了一杯橙c美式和一塊提拉米蘇,胡映雪坐在靠窗的位置一邊吃一邊發呆。
沒過一會,烏雲聚集,烏隆隆的黑雲聲勢浩大地壓在整片天空,空氣一下變得濕潤起來。
要下雨了吧,胡映雪煩躁地想。
她出來沒帶傘,正當她想著現在走能不能趕在下雨前回到宿舍時,天上的雨好似在和她作對似的連這點思考時間都不給她,直接開始落水珠。
劈裡啪啦的雨聲像一曲交響樂似的,但胡映雪並不欣賞,反倒愈見暴躁。
這雨下起來似是不帶停的,沒完沒了,雨勢一如繼往地大,胡映雪都被下得沒脾氣了。
雨越下越大,且伴隨著狂風,宛若世界末日降臨,但胡映雪沒有半分害怕。
這種鬼天氣在海圳的這一年裡不知見過多少回了,在她的記憶裡至少每個學期都得來這麼一回,夏天這種多雨的季節就更多了。
她拿著小巧的咖啡勺攪拌著杯子裡的橙c美式,想著五什麼時候停呢?
胡映雪喝完一杯橙c美式吃完一塊提拉米蘇雨勢終於小了一些。
放在桌上的手機震動,屏幕亮了起來。
她點了一下,接起電話。
“映雪你去哪了?”
胡映雪能聽得出孟允語氣裡的擔憂。
她想,這段時間她們沒少擔心她吧。
平時很少說話的傾人每次回到宿舍和允允大聲聊一些八卦,兼職很晚才回的肖老大最近回得都很早,沒事喜歡待圖書館的允允最近喜歡待宿舍。
“我在咖啡廳呢”,並不開心的胡映雪故意用輕快的語氣道,“咖啡廳的提拉米蘇新出的口味還挺好吃的,我給你們帶一塊回去吧。”
“好,你帶傘了嗎?用不用我來接你?”
胡映雪隔著窗看了一眼外麵的雨,玻璃窗被雨水拍打著,水汽彌漫上來,薄薄的水霧隔絕了她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