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這三個字說得相當快，和剛才的慢悠悠開玩笑想比，簡直快了一倍不止。
孟允嘴角微抽。
倒也不必如此，她還沒自戀到那個地步。
“很好啊，恭喜。”
孟允沒問他喜歡的人是誰，這不是她該問的。
“你，不生氣吧？”何嘉與遲疑地問，一雙狗狗眼裡透著小心。
“生氣？我為什麼要生氣？”
“就，我之前還說喜歡你，現在卻移情彆戀……”
何嘉與眼神不自在地飄忽了一下，有些不敢看孟允。
放在膝蓋上被茶幾擋住的手悄悄攥緊了拳頭。
即便她生氣，他還是不會改變自己的心意，他很確定，現在，這一刻，他喜歡的人不是她。
“這有什麼的，我不生氣啊。”
孟允隻覺得好笑。
“說實話之前你說喜歡我，我都不知道你喜歡我什麼，我記得上學的時候我們單獨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你也不知道我喜歡吃什麼，喝什麼，不知道我的生活習慣，你那時候跟我告白，我都驚了。”
“我想你對我，應該不是喜歡。”
何嘉與不相信，難得像個青澀的學生向孟允提問。
“為什麼不是喜歡？你拒絕我的時候我還傷心了好久呢。”
麵對何嘉與的問題，孟允倒像個不吝嗇的老師，耐心跟他解釋。
“我覺得你的喜歡應該是環境造成的一種假象，我剛剛不是說了嘛，你並不了解我。和宵宵比起來，你更了解宵宵。”
無意中戳中重點的孟允沒發現何嘉與一閃而過的心虛。
“僅憑這一點我就知道，我並沒有被你放在心上。”
“高中本就是荷爾蒙分泌的時候，再加上老師家長總是強調不許早戀，本就處於叛逆期的我們肯定有點不服氣，就生出了那麼點想要跨越雷池、挑戰權威的心思。”
“男生對這種叛逆表現得尤為明顯，你看學校裡那些長的好看、性格好、成績好的女生哪個沒和男生傳過點緋聞。”
何嘉與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因為有些緋聞他也知道，全是他們起哄傳出來的。
“當然這種事一個巴掌拍不響。女生本就比男生成熟得早，對於青澀、懵懂的愛戀也是渴望的，所以很容易一拍即合。”
“尤其是在傳出哪個男生喜歡哪個女生的情況下，沒有過深的接觸，僅憑著緋聞，對彼此的想象空間都很大，於是隻要對方做了一件自己想象中的事，不成熟的心智就對認為對方就是自己想象中的完美伴侶。”
“這就是高中談戀愛的一般套路。”
孟允說得信誓旦旦。
而何嘉與一想到高中時期他身邊的那些談了戀愛的兄弟……
謔，一大半都挺符合孟允說的。
“那這和我喜歡你有什麼關係呢？”
“說了你不是喜歡我。”孟允認真糾正他話裡的錯誤。
何嘉與……
現在是糾錯的時候嗎？
“你，估計也差不多。”
何嘉與下意識想反駁，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張了的嘴欲言又止。
孟允看到了他的欲言又止卻不曾多加理會，依舊不緊不慢地道。
“高中學習壓力大，八卦是高壓學習之下最好的調味劑。所以男生和女生走近一點就很容易引起周圍同學的起哄和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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