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今年,又是破產又是坐牢,現在孩子又沒了,他怎麼受得了?
他不也不再阻止苟母了。
苟母很快找到了苟謙任留下來的那張寫著他電話號碼的紙條,給這個號碼打了過去。
電話響了兩聲便接通了,那頭傳來苟謙任沙啞的聲音“乾什麼?我不是讓你們彆聯係我嗎?”
苟母聽見兒子的聲音似乎比原先滄桑了很多,彆提多心疼了,抱著手機說“兒子啊,你回來好不好?”
苟謙任說“我還有事沒做完。”
苟母都快哭了“你在外麵到底在做什麼啊?我們很擔心你……你回來好不好?筱珊的孩子沒了……你回來看看她吧。”
苟謙任沉默許久,終於說了句“好吧。我明天去醫院看她。”
一聽兒子終於願意回來,老兩口抱在一起喜極而泣。
……
苟謙任此時正在一家很小的旅館裡。
這間旅館,在j大後麵的巷子裡,就是陸岑岑讀書的那間j大。
三個月前,他離開了苟家,調查出陸岑岑所住的公寓,為了接近她,他去了公寓隔壁的小學當保潔員,在那裡監視陸岑岑。
可是不久之後,他被趙a和趙b兩個人發現了,不得不離開那裡。
沒過多久,陸岑岑搬過來住校了,他也就跟到了這裡,在這裡繼續監視陸岑岑。
從監獄裡出來的時候,他對陸岑岑的恨意就到達了頂峰。他覺得是陸岑岑一步步把他逼入絕境的。
所以他拋家棄子,如同鬼魅一樣跟著陸岑岑,就是為了找機會報仇。
可是,跟了陸岑岑這麼長時間,他發現陸岑岑生活習慣也太好了,工作讀書兩點一線,根本不亂跑去彆的地方,他完全找不到下手機會。
就算偶爾因為吃宵夜回去晚了,她身邊還有兩個難纏的保鏢暗中保護。
所以他跟了這麼久,彆說傷害到陸岑岑,就連接近她的機會都沒有。
先回去看看夏筱珊吧,報仇的事最近也不可能有什麼進展了。
次日,苟謙任到了醫院。
時隔這麼久沒見,他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和夏筱珊開口。
夏筱珊看著麵前的男人,都沒敢第一時間和他相認……他變化也太大了。
原先他雖然沒有南洙決那樣出色的外貌,最起碼乾乾淨淨,像個社會精英。
而現在,他胡子拉碴,背脊佝僂,麵黑肌瘦,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十幾歲,完全沒有人樣。
他一靠近,身上還有一股仿佛幾天沒洗澡的怪味。
夏筱珊想到自己的計劃,忍著惡心,衝他笑了笑,摸著自己的肚子,聲音沙啞地說“謙任,我們的孩子沒有了,都怪陸岑岑,她把我的手弄傷了,導致我感染,害了我的孩子……”
苟謙任拳頭緊握,咬牙半晌,才開口說“你放心,我一定會給我們的孩子報仇的。”
夏筱珊哭著說“你怎麼報?她現在背後是南洙決,咱們拿什麼和南洙決鬥?我們的房子還在法院,咱們一家有家不能回,擠在那幾十平方的小出租屋裡……我……我一個人真的堅持不下去了,謙任,我真的撐不住了……”
苟謙任緊緊抱住夏筱珊,畢竟是他從少年時代就愛的女人,先前雖然因為她態度強硬的要他把公司轉讓給她,而對她有點失望,但此時她一示弱,自己又心疼起來了。
他拍著夏筱珊柔弱的背脊,說“你放心,沒事的,我回來了。”
夏筱珊在他懷裡翻了個白眼,心說你這廢物回來又能做什麼?
她嘴上是不能說這樣的話,還要裝作依賴他的模樣,點點頭,說“你回來我就放心了,但是我們的房子……我估計隻要陸岑岑不死,這輩子都拿不回來了。”
苟謙任激動地說“那就讓她死!”
夏筱珊連忙捂住他的嘴巴,裝模作樣地搖頭“不要,我們怎麼能殺人呢?殺人要償命的。”
苟謙任拿開她的手,目露凶光“有什麼事我一個人擔著。隻有她死,那套房子才能徹徹底底屬於我,我才能給我這苦命的孩子出口氣!”
夏筱珊趴在他懷中輕聲哭泣。
心裡卻在暗笑,要是陸岑岑死了,苟謙任坐牢,那棟房子就順理成章的是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