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筱珊語氣嚴肅地說“那是因為我對他還有感情,所以他現在想見你,我隻能滿足他的心願。”
聽見陸岑岑又是一聲嘲諷的笑,夏筱珊接著說“陸岑岑,我知道你上次被我騙過來已經不再相信我了,但這一次是在醫院,公立醫院,我膽子再大也不敢在這裡對你怎麼樣。我也知道你懷疑前任是不是真的腦子壞了,你可以過來查看他的病曆,可以帶他去彆的醫院檢查,我真的沒有騙你。”
“上次我想害你,其實也是因為我太愛他了我嫉妒你,可這一次,我看見他的樣子,我……”夏筱珊在電話裡吸了吸鼻子,歎了口氣,接著說,“我不忍心再看他受折磨,所以才這麼低三下四地求你,你來看看他吧。”
陸岑岑仔細想想她的話,覺得也有一些道理。她相信夏筱珊還沒那大的本事,能在醫院裡對她做什麼。
而且她這語氣,好像完全不怕她去查苟謙任,也許苟謙任真的腦子壞了?
如果是這樣,那這一次真的是要回房產的好機會吧?
夏筱珊見陸岑岑沒有說話也沒掛電話,就知道她在考慮,便說“你好好想想。”然後就掛了電話。
陸岑岑認真思考了一下,覺得還是可以去一下的,她實在太想要回那市值兩個億的彆墅了。
要回來,倒手一賣,這個國家又多了個億萬富婆。
她立馬起床,收拾收拾去了醫院。
按照夏筱珊說的找到了病房,進去的時候看見苟謙任渾身裹得和粽子似的,隻有臉露了出來。
就他這樣,還擺著文藝的姿態坐在窗口,包成饅頭的手捧著一本書,低著頭認真地看書。
陸岑岑站在門口,喊了一聲“苟謙任?”
苟謙任猛地抬起頭來,見是她,一臉的歡喜,想要站起來迎接她,但試了兩下沒站起來,就隻好這麼作罷,無奈地笑笑說“你來了呀?快過來坐。”
陸岑岑沒動,試探著問“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苟謙任溫柔地說“我怎麼不會記得你是誰?就算我忘了自己,也會記住你,因為你是被刻在我心上的啊,小淘氣。”
陸岑岑渾身寒毛直豎,連忙退出病房,身後苟謙任還在那裡喊“小心肝,你為什麼要走呀?你不愛我了嗎?”
陸岑岑忙不迭去找了苟謙任的主治醫生,問醫生他到底怎麼了。
主治醫生說“因為他顱內損傷,他的記憶有缺失,停留在了他25歲那年,而且還忘記了很多人,連同那些人的記憶全都沒了。”
“……”陸岑岑心裡頭算了算,苟謙任二十五歲的時候,就是他正在追求陸岑岑,打算騙她錢的時候咯?難怪他剛才的態度那麼惡心。
不過也好,他不是想追她嗎?她正好利用這個優勢把自己的大彆墅要回來。
那個時候,在他的記憶裡,原主的父母應該還沒有去世,苟謙任應該還不知道大彆墅如今正在經曆爭奪。
陸岑岑又回到病房,笑嘻嘻地走過去坐到他床邊,看著他說“那個,謙任啊,我有個事想要你幫我,你這麼愛我一定不會拒絕的哦?”
苟謙任麵露驚訝,說“你怎麼突然叫我的名字?”
“……那我要怎麼稱呼你?”
“你以前都會叫我哥哥的呀。”
“……”陸岑岑為了房子咬牙忍下來了,當時他25歲,原主才17歲,一個高中小女孩,看韓劇看的多了,叫自己的曖昧對象哥哥也是很容易理解的。
扯出一抹燦爛的笑,說,“哥哥,你能陪我去法院走一趟不?我有個小小的文件需要你幫我簽一下。”
苟謙任伸出自己被裹的嚴嚴實實的手給她看了看,說“我也很想幫你,可是我的手根本沒辦法寫字啊。”
陸岑岑盯著他的手沉默了……沒關係,等下和高步影谘詢一下,不能簽字的話,口頭和法院說他自願放棄不知道行不行。
正想著,夏筱珊拎著盒飯從外麵出來了。
她自己也臉色蒼白,畢竟剛引產不久,走起路來都有氣無力,還要過來照顧苟謙任。陸岑岑現在有一點點相信他們倆是真愛了。
夏筱珊看了陸岑岑一眼,沒吱聲,過去把盒飯放到了苟謙任的桌子上。
苟謙任臉色如常,仿佛把她當成專門伺候他的陌生人了,和她點點頭,說了聲“謝謝。”
看他們倆之間的氣氛有點不對勁,夏筱珊不是他的初戀嗎?
苟謙任現在要追求原主,看見自己的初戀在場,應該不會這麼淡定吧?
陸岑岑正要問,夏筱珊說“你出來,我們聊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