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岑岑點頭“想聽。”隻要不逼逼她,逼逼彆人她也管不著啊。
安而樂說“上次運動會,行政部有個美女在壓腿準備跳遠的時候,老錢就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摸她的腿。你說老錢天天穿的人模狗樣的,貌似家裡還挺有錢的,咋能這樣。”
陸岑岑真情實感地罵了句“他真的太惡心了,真是一個敗類。”
“就是啊,心疼那個行政妹子,是他的直係下屬,躲都躲不掉。”安而樂歎了口氣,說,“幸好他看不上咱倆,哎。咱倆還是好好工作吧,這種事還是裝作不知道好。”
兩個人吐槽兩句,就繼續開始工作了。
沒多久,忽然聽見辦公室外麵吵鬨起來。
陸岑岑和安而樂的工位離玻璃門最近,可以清楚地看見外麵發生了什麼,兩個人一起回頭往外看去。
隻見一個穿著光鮮的中年女人,把公司裡一個年輕的妹子拉到前台前麵,抬手給了她一巴掌,尖酸的罵聲頓時響徹整個公司“敢勾引我老公?下賤!”
錢貴澤臉色黑沉,在一旁拉架,但卻不敢和那女人說什麼重話。那女人一把把他推開,狠狠腕了他一眼,但卻沒有罵他,估計還是顧著點錢貴澤的麵子的。
一看就知道這人就是錢貴澤的老婆。
安而樂難掩吃瓜群眾的興奮,小聲和陸岑岑說“這妹子就是之前運動會上被錢貴澤占便宜的人。沒想到他們倆真的有一腿。”
那女人又衝著行政妹子抽了一巴掌,氣勢洶洶地說“就你還敢逼宮?你算那根蔥?我告訴你,我捏死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簡單!”
逼宮?
陸岑岑和這妹子不熟悉,平時偶爾工作會有交流,但感覺她挺高冷的,應該瞧不上錢貴澤這種人,她怎麼會去逼宮?
腦海中猛地想起楊超棒的話,難道這妹子,是楊超棒找出來給她擋槍的?
陸岑岑越想越有可能。
現在那行政妹子一聲不吭地坐在地上,忍受錢貴澤老婆的辱罵和踢打。錢貴澤一聲不吭地站在旁邊,一句話也不敢說。
錢貴澤老婆罵的越來越難聽,陸岑岑聽不下去了,拿起手機推開玻璃門走出去,當著錢貴澤老婆的麵,直接懟著她的臉一頓拍。
錢貴澤老婆也是有身份的人,立馬過去要奪陸岑岑的手機,瞪著她說“你拍什麼!”
陸岑岑立馬把手機舉高了一些躲開她的手,笑笑說“姐姐,我這證據是幫你留的。傻女人才找小三麻煩,聰明女人一定得留證據,讓臭男人淨身出戶啊。你放心,我回頭就把你今天的一切傳網上去,讓大家都來幫你罵這對狗男女。”
錢貴澤老婆急道“你趕緊給我刪了!否則我讓你在j城混不下去!”
陸岑岑裝作一副害怕的樣子,趕緊當著她的麵把視頻刪了,又緊張兮兮地對她說“你這事兒不外傳估計有點難,我們公司大百個人,誰偷拍了你根本不知道,你總不能一個一個刪吧?”
錢貴澤老婆漸漸冷靜下來,這件事絕對不能鬨大,她自己怎麼樣沒關係,她爹可是鳴世有頭有臉的人物。
陸岑岑見她動搖,又繼續勸“現在你是占理的,你要是再鬨鬨,就變成你欺負人了。”
錢貴澤老婆咬咬牙,眼神警告地瞪了陸岑岑一眼,然後揪著錢貴澤的耳朵把他拉了出去。
錢貴澤臨走之前詫異地看著陸岑岑,眼神之中好像明白了什麼。
等他倆進了電梯,陸岑岑去扶還坐在地上的行政妹子。
她心裡很愧疚,這人一定是被楊超棒推出來給她擋槍的,這麼一鬨,她名聲沒了,估計工作也做不下去了。
那妹子卻完全不見難過,無語地看著她,突然開口,小聲對她說“楊助理已經給了我一筆大錢,讓我事成之後就離開j城。如果你不出來插手,這件事就完全和你扯不上半點關係。”
是楊超棒推出來的沒錯,但也是她自願的。
陸岑岑驚訝地看著她,半天不知道說什麼。
“我知道你挺正義的,你不想看我被欺負,但你這樣的性格……”她頓了一下,說,“真的很難實現階級跨越。”
那妹子說完,自己扶著地板爬起來,拍了拍裙子,立馬去找蔣道禮辦離職去了。
陸岑岑有些失神,回到自己工位上,安而樂立馬湊過來說“你好a啊!公司那麼多人看著,都知道不是那妹子主動的,是錢貴澤下賤,結果就你一個人過去給那妹子出頭!岑岑,你簡直女性之光!”
陸岑岑衝她笑笑,她知道自己沒那麼偉大,剛才不過是覺得這人是為她受苦的,所以才站出去的。
可想想那妹子的話,又覺得自己把事情搞砸了……要是錢貴澤老婆真的記恨她,回來查她身份,再順藤摸瓜查到她和南洙決的關係,說不定她真的就給南洙決樹一個仇人了。
她在工位上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實在擔心,就起身去衛生間,給南洙決打了個電話,想提前提醒他注意一下。
電話接通,她便把自己的擔憂說了。
沒想到南洙決聽了,隻是淡笑一聲,說“怕什麼,我早說了,你看不爽可以用最直接的方式,打一頓出氣。”
陸岑岑還是擔憂“可是楊助理說,我不好鬨事的。”
“他性格如此,向來小心。”他沉默片刻,又補了一句,“有我在,你放心鬨。”
陸岑岑握著手機傻嗬嗬的笑,雖然他語調並無溫柔,隻是和平常一樣,但她還是覺得,這話比什麼都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