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她知道,自己一路跟蹤到這裡,一點自由和信任都不給,她得多傷心?
還是繼續這樣,暗中保(jian)護(shi)她吧。
……
陸岑岑到了停車場,找到明臻探的車,才意識到……明臻探沒把車鑰匙給她,她打不開,怎麼進去?
陸岑岑無語地在一旁站了會兒。
此時正是盛夏,蚊蟲巨多,陸岑岑“啪”的一聲抬手給了自己胳膊一巴掌,再抬起手掌一看,兩隻蚊子的屍體。
還是彆在這兒喂蚊子了。
她心裡罵了明臻探一句呆比,氣呼呼地轉身回了酒店。
酒店大廳有長椅,在這裡湊合一晚上到也行。
陸岑岑靠在長椅上,閉上眼打算休息,快要睡著的時候,忽然一陣拖拉行李箱的聲音傳來,陸岑岑猛地被驚醒。
她皺皺眉,是有一個旅行團進來了,二十多個人,估計辦理入住還得有一會兒。
陸岑岑歎了口氣,這麼晚了,這裡還是人來人往,實在沒辦法睡覺。而且大廳裡蚊子也不少,低頭一看,小腿上好幾個紅疙瘩。
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去6006找高步影他們吧。
反正南洙決不知道。她都瞞著他和高步影偷偷跑出來了,再瞞著她和他們倆住一晚,也沒什麼。
那二人人品她還是信得過的。
對不起啊老公,我已經為你抗爭過了,但是蚊子太多,抗爭失敗,你可千萬彆怪我。陸岑岑心裡默默念完這些話,起身走向電梯口,上了樓,去6006敲門。
……
趙家兄弟看看對方,麵露驚恐。
他們倆坐在車前排,南洙決一個人坐在後排,此時都不敢回頭和他說話。
沉默許久,趙a瞧瞧抬頭,想從內後視鏡看南洙決的表情,卻忽然聽見身後傳來“砰”的一聲響。
趙家兄弟連忙回頭,就見南洙決手中的那罐可樂被他捏爆了。
他薄唇緊抿,臉色冷白,空氣中仿佛都飄著危險的味道。
趙a意識到大事不好,連忙開口說“老板彆生氣,我剛剛看見老板娘進去之後,和那兩個人打遊戲呢。”
趙b也連忙說“是啊是啊,老板,我還聽見老板娘罵他們倆菜雞,罵他們倆混子,老板娘和那個警察差點打起來,他們這完全就不是出來運動的關係,肯定不會發生什麼事的。”
要不然就打架,除了打架肯定不會有彆的事了。但是老板娘的武力值他們倆是了解的,平時裝的嬌羞無力小白花,動起手來男人也不見得是她的對手,何況那位脾氣很軟的律師也肯定會拉架的。
南洙決輕歎一聲,斂眸想了想,伸出手對趙a說“把望遠鏡給我。”
趙a不敢不給,趕緊拿給了他。
他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希望老板娘彆做傻事啊。
……
此時陸岑岑還在和他們倆打遊戲。
其實和這兩個菜雞沒什麼好玩的,就是為了緩解尷尬,才沒事找事的。
要不然兩男一女在同一個房間,不說話也不做點彆的,多壓抑?
隻是打了一會兒,就被他們氣得想發脾氣。
高步影察覺到陸岑岑心情不好,連忙去想辦法哄她“岑岑,你餓不餓?今天咱們都沒吃晚飯,我點一些宵夜吧?”
他看著陸岑岑的眼神滿是心疼,她的下巴好像比上一次見到她時更尖了,眼窩似乎也深陷了一些,腰肢還是像之前那樣纖細,完全沒有發胖的跡象。
南洙決都不給她吃飯的嗎?怎麼叫她瘦成這樣?
如果和她在一起的是自己,他一定早就把她養的白白胖胖的了。
陸岑岑搖頭,也不打遊戲了,靠在最靠窗的那張床上,沉聲說“我不餓,我頭疼。”被你倆氣得……
“怎麼會頭疼?”高步影走過去,伸手摸摸她的腦袋,“是凍著了嗎?會不會發燒?”
明臻探在一旁接話“大哥,這是盛夏,中暑更可能吧,還發燒……”
高步影沒理會他,手在陸岑岑的額頭上放了兩秒,但他手心本來就熱,這樣好像感覺不出有沒有發燒,還是額頭抵著額頭這種試溫度的方法更靠譜。
他沒多想,身體在大腦之前作出反應,低下頭。
陸岑岑連忙抬起手擋住他的額頭,瞪著一雙驚恐的眼睛看著他“不必,我真沒發燒,大可不必這麼做!”
高步影也回過神來,卻沒有立即直起身子,他的目光不經意間掠過她鮮嫩欲滴的唇瓣,還有微霞的臉龐,不由喉嚨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