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麵前的人,嚇得趕緊移開目光,都不敢再看第二眼。
五官之中確實可以看出呂茶兒的影子,可怎麼腫成這樣?
呂茶兒似乎猜到了她心中所想,詭異地嗬嗬一笑,解釋說“我是生病了吃藥吃的,激素吃多了就會這樣。所以我現在到幕後了。你要是願意,立馬就簽合同。”
安而樂嘴角忍不住上揚,做夢都沒想到這種好事會到自己頭上,本來覺得自己樣貌平平,沒想到還有當明星的潛質?
她也沒有想呂茶兒會有彆的想法,她之前關注呂茶兒的時候,是知道她家境很好,確實也是開娛樂公司的,就覺得她說的很可信。
不然呢?自己又沒錢,她能騙自己什麼?
於是隻猶豫了不到一分鐘,就同意了呂茶兒的建議,和她去簽合同去了。
安而樂全程都很興奮,覺得自己真的走了狗屎運,上一秒還在愁工作,下一秒就解決了,而且還比上一份工作更好。
兩年一千萬啊!
她仔細掃了一眼合同,上麵確實是清清楚楚地寫著呂茶兒說的兩年一千萬,後麵的一些條款,就是叫她服從安排什麼的。
還說如果公司對藝人樣貌不滿意,可以帶藝人去整容,公司會承擔藝人所有整容開銷。
安而樂覺得這也是很好的條款,畢竟她對自己的樣貌也不是很滿意,覺得她這個外形出道還是挺有難度的,把她整漂亮點,她當然開心了。
多少人想整容還沒錢呢,這可是公司出錢給她整容。
安而樂立馬就簽約了。
當然晚上,呂茶兒就送安而樂出國整容去了。……
陸岑岑氣了一天,回到家想想還是覺得不忍心,安而樂和重生前的自己一樣,家境貧寒,有沒有另一半可以依靠,因為要養活自己所以一刻都不能鬆懈。
現在她突然失去工作,咱們在這麼大的城市裡生活?
還是再聯係她一下吧,如果她需要幫忙,她可以出麵和蔣總說說,看看能不能幫她爭取幾個月,等她找到新的工作再辭退她。
於是她拿起手機給安而樂打電話,卻一直提示關機。
陸岑岑聯係不上她,有些擔心,還去同事群裡問了,大家都說不知道她去哪裡了。
她又試著給安而樂發消息,問了一句“你人呢?”,發現她還沒有把自己拉黑,消息還是發的出去的。
又等了半個小時,還是沒有等到回複。
陸岑岑突然想到今天安而樂和她吵架的原因,就給蔣道禮發了句“蔣總,請問你是怎麼知道安而樂工作失誤的?是有人私下告訴你的嗎?”
蔣道禮很快就回了消息“是我自己發現的。我今天突然發現論壇裡有人在討論,回來仔細調查了一下,發現了這個事。”
陸岑岑回了一個“ok”的手勢,然後截圖,發給安而樂,希望她開機的時候看見。
可沒想到,自那以後好幾天,陸岑岑一直都沒有收到安而樂的消息。
一個大活人忽然沒有聲息,陸岑岑開始緊張了……這十分沒道理,就算安而樂還是不相信她,打電話回來罵一罵她也好,把她拉黑不理她也好,怎麼會一直不給任何回複呢?
整個人仿佛人間蒸發了一樣。
難道是被開除傷心欲絕,自……自殺了?
陸岑岑又不知道他們家住在那裡,就去警局,報警了。
她到警局時恰好遇見了明臻探,明臻探也有事要找她。
他把她帶到辦公室,沒等陸岑岑開口,明臻探忽然說“你父母的案子有了新進展。”
陸岑岑一愣,立馬問“你查到了什麼?”
明臻探麵容沉靜,緩緩開口“上次爆炸事件,很可能是你先生的哥哥,南裴決做的。我們在一處路口的監控視頻裡發現了一個可疑人物,據調查很可能是南裴決身邊的保鏢。”
“怎麼會是他?”陸岑岑十分不解,“陸家應該和他無冤無仇啊。”
明臻探微微蹙眉,問道“之前高律師調查的資料你沒有看?”
陸岑岑想了想,點了點頭。
她看了,也想起來了。之前陸家和南裴決是有交集的,她父母的公司,就是接了南裴決手下一個工作組的項目,然後被告抄襲,進而導致破產。
南裴決和陸家有冤有仇。
如果再把破產和意外聯係起來……
明臻探替她說了她的猜測“當年南裴決誣告你的父母,又怕事情敗露,策劃了那場意外。如今察覺到我們在追查當年的事,他為了隱瞞真相,所以派人切斷線索,製造後來那起爆炸案。”
他語氣篤定,仿佛在述說的已經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