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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之後,陸岑岑開學了。
她班都不上了,但學不能不上。
好說歹說給自己爭取到繼續上學的機會,之後就白天在家繼續遭受25的折磨,晚上去上課。
這樣平靜又枯燥的生活持續了五個月,直到這個學期的考試季。
這一天,她剛得知一門課程的成績拿了全班第一,高高興興地去鳴世總部,想要立馬把這好消息當麵告訴南洙決。
陸岑岑提前給潘婷婷她們發了消息,問請了南洙決今天的行程,他今天要在公司開會,不會外出。
她拿著南洙決給的門禁卡直奔辦公室,所有的助理都不在,估計都在會議室。
她到南洙決的辦公室裡,把辦公室的門簾放下,坐在他的位置上靜靜等待。
期間她還躺在長沙發上睡了一覺,醒來之後發現都已經到下班時間了,居然還是沒有回來。
難道南洙決和那些助理開完會直接就走了?
還是去會議室看看吧。
陸岑岑站起身,往會議室去。
會議室的燈亮著,隔著門遠遠的就聽見一個女人咄咄逼人的聲音。
她輕輕推開會議室的後門,隔著門縫往裡麵看。
南洙決坐在最前麵,靜靜地看著那個正在說話的女人。
那人就是徐芸華吧?
南大哥的親生母親,陸岑岑經常聽見南洙決和楊超棒討論工作的時候提到她。
這女人身高一米五,氣場卻仿佛有三米,聲音尖細,說起話來讓人覺得滿滿的壓迫感。
“當初你帶頭競拍o城的項目,我投了反對票,
那種一分錢賺不到的生意你做來乾什麼?”
“小朋友,你不懂就聽聽我們長輩的意見好不好?現在當地的官方已經全部被你給得罪了,以後還怎麼繼續在當地發展?”
“現在o城的好幾家企業都拒絕和我們合作,你還覺得你沒錯?”
“……”
陸岑岑在門外,死死抓著會議室的門。
徐芸華一雙薄薄的嘴唇一開一合,劈裡啪啦說個不停,還叫她家南總“小朋友”,這麼不尊重人,好想衝進去抽她耳光!
還是她家南總有素質,被這麼指著鼻子指責,神色依然如常,而且還非常都禮貌,和潑婦辯論都不打斷她。
徐芸華說累了,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又放下水杯,開口說“我覺得你不適合坐在這個位置,你還太年輕。”
她閉上嘴之後,南洙決淡淡開口問“你說完了?”
徐芸華點頭,笑了一聲“我說完了,你說。”
南洙決看向楊超棒,楊超棒低頭操作自己的電腦,點開了一段視頻,在前麵的投影儀上播放出來。
視頻裡先出來的事一個看起來七十多歲的老人家,笑容燦爛,對著屏幕說“我們的祠堂不用拆了,當初有一些壞蛋非要來拆,還說我們是釘子戶。當時可把我們氣得喲,我們村王二家的老頭,在祠堂門口磕頭磕了好幾天,頭都磕漏了。”
鏡頭一轉,畫麵裡多了一個十幾歲的帶著眼鏡的小男孩“多虧了的楊叔叔,就是鳴世集團的楊叔叔,他告訴我們,我們的祠堂可以申請文化遺產,這樣就不用拆了。我們本來不知道怎麼弄,是鳴世全程幫助我們的,我們才能保住祠堂。”
老人家連連點頭,說“這才是有社會擔當的好公司。”
畫麵往後,這對爺孫倆身後逐漸出現了數十個村民,他們手上拉著一條紅色的橫幅,上麵寫著“鳴世濟天下,薪火永相傳”。
視頻結束。
楊超棒介紹道“這不是我們特彆拍的宣傳片,是我們幫助王家村的百姓保住祠堂之後,他們自己拍攝感激鳴世的短篇視頻。放到外網之後已經獲得上億點擊,給鳴世帶來的廣告效應遠遠超過拆除這塊地後,我們在當中所能獲得的利益。”
徐芸華臉色未變,輕哼一聲,看起來很不服氣。
南洙決笑了笑,語氣平靜對她說“上次你投反對票的時候,我已經解釋了,企業要看長期效應。o城作為經濟特港,企業在o城的口碑就是麵向國外的活招牌。況且給我們帶來的也遠遠不止這一方麵效應。”
他一條條地反駁徐芸華之前的話
“你說我得罪當地的官方,不過他們隨後就給鳴世辦法了當地最有價值的社會貢獻獎,並且新的項目同意給隻簽鳴世。”
“你說當地很多企業拒絕和我們合作,其實正是因為我們拿下了獨家,不需要帶他們分,是鳴世拒絕了他們。”
“徐芸華。”南洙決直呼她的大名,直直地看著她,“你不了解市場,急於求成,甚至今天說之前的那些話之前都沒有好好調查過項目進展。”
他眼神深邃,臉色平靜,卻滿滿壓迫感,也給徐芸華下了定論“是你,不適合坐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