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芸華對她說“這裡麵是濃硫酸,到時候你就在婚禮現場上,潑到陸岑岑臉上。”
安而樂倒吸一口涼氣,捂著自己的嘴巴,驚訝地看著徐芸華“徐……徐總,可是這樣,我會坐牢的……”
徐芸華輕笑一聲“嗨,你忘啦?我給你做過抑鬱症的假證明了,到時候再給你弄一份精神病患者的證明,不會坐牢的。彆怕。”
安而樂不敢應聲,雙腿發軟,嚇得牙齒都在打顫。
“那就這麼說定了。”徐芸華站起來,走到她身邊,語氣森寒,“你彆想刷什麼花招,bigauntisatgyou。”
她說完,踩著高跟鞋,腳步輕快地離開了這裡。
安而樂猛地吸了一口氣,連忙跑進衛生間,拿出另一台電話,給陸岑岑通風報信。
“剛才我一回來,看見徐芸華像個鬼似的坐在我房間裡。她給我一瓶濃硫酸,讓我在婚禮現場潑你身上!”
陸岑岑聽著她瑟瑟發抖的語氣,也跟著覺得恐懼。
她不敢想象,要是有一天自己回家,發現家裡坐著一個詭異的女人,拿著一瓶濃硫酸讓她去潑人,她會恐懼成什麼樣。
絕對不會比安而樂好到哪兒。
“報警吧。”陸岑岑斬釘截鐵地說,“她有暴力傾向,現在不報警,以後不知道還有做什麼瘋狂的事!”
安而樂害怕地說“可是我沒有證據……她跟我說的話,我也沒有錄下來。”
陸岑岑想了想,問“她給你的濃硫酸現在在你家裡嗎?”
安而樂應聲“在,在我家呢。”
陸岑岑冷靜分析“你帶著它去報警,濃硫酸這種東西普通人是不能買的,學校實驗室買都要層層審批。警察說不定可以查到購買信息證明是徐芸華買的,瓶子上可能也有指紋。”
安而樂想了想,問“隻要證明是她買的,就可以指認她想殺人?沒有行動也算嗎?”
“算,我聽阿影說過,隻要準備了犯罪工具,就是預備犯罪,在法律上也是需要受到處罰的。何況她又不是買了菜刀什麼的容易解釋容易脫罪,她現在買的是濃硫酸,這是法律明令禁止
購買的。”
安而樂沉默一會兒,“嗯”了一聲,說“我現在就去警局。”
陸岑岑想了想,忽然說“等等,徐芸華不是一直在監視你嗎?你要是去警局,容易被她知道你有異心。正好明天我要試試做好的婚紗,你陪我一起去,到時候我再約我相熟的警察過來,我們在婚紗店裡聊。”
“好。”
次日一大早,安而樂把那瓶東西放進拎禮服的袋子裡,拿著去了婚紗店。
陸岑岑已經把事情提前跟明臻探解釋了一邊,明臻探和她一起在店裡等著安而樂。
很快安而樂到了,陸岑岑替他們倆互相介紹了一下,安而樂便把東西從袋子裡拿了出來,遞給明臻探。
明臻探提前帶上橡膠手套,接過東西之後,忽然眉頭微蹙。
他掂量了一下瓶子的重量,疑惑道“硫酸不應該是這個質量。”
陸岑岑也湊近看了看,點點頭“確實,我看著好像也不太像。”
明臻探索性把瓶子擰開,用手揮了揮瓶口聞了聞氣味,又看向安而樂“是你被人耍了還是你耍我?這裡麵是雪碧。”
“啊?”安而樂懵了,她也往瓶口跟前湊了湊,確實是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
她連忙搖頭“我真的沒有騙你們,昨天徐芸華確實是鄭重其事地跟我說,讓我拿這瓶硫酸潑岑岑的,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給我一瓶雪碧。”
“證明你被她懷疑了,她故意拿雪碧來試探你。”陸岑岑說。
安而樂頓時閉上口,皺著眉說“那怎麼辦啊?她會不會殺了我啊?”
陸岑岑沒答,看向明臻探“明警官,我可以證明那徐芸華真的是個瘋子,真的有犯罪傾向,可不可以給安安申請保護令?”
“首先,你應該想的是給你自己申請保護令。”明臻探語氣嚴肅認真,對陸岑岑說,“聽你們的描述,徐芸華想傷害的是你不是她,她很有可能會在婚禮現場傷害你,而雪碧的事就是個煙霧彈。”
陸岑岑開口“我沒事的,我身邊有人保護,主要是她……上次就有人給她喂了一罐子安眠藥。”
明臻探無奈問她“那個人有做過犯罪的事嗎?你們倆有證據證明自己遭受侵害嗎?”
安而樂搖搖頭,陸岑岑也無話可說。
明臻探又說“我不是不相信你們,但是我們做事有很嚴格的規定的。”
“我當人證不行嗎?”陸岑岑拉過安而樂的胳膊,對明臻探說,“我親眼目睹徐芸華侵害安安。”
明臻探無奈地問“有醫生開具的受傷證明嗎?有物證嗎?”
陸岑岑張了張口,卻終是歎了口氣,搖搖頭。
“如果現在有兩個人到我麵前說,你陸岑岑想傷害她們,她們要申請保護令,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們也不會批準的。”
陸岑岑失落地點了點頭“理解。”
“不過你有錢,多請幾個保鏢保護她不就行了。”明臻探提議。
陸岑岑瞪他眼睛看著他,抬手拍拍自己的腦袋“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呢,果然一孕傻三年……”
她又看向安而樂“你放心,我回頭就讓我老公找十個八個保鏢,保證徐芸華傷害不到你。”
安而樂總算可以鬆口氣,點點頭“謝謝你。”
事情就這麼解決了,剩下也沒有明臻探什麼事了。
陸岑岑看向明臻探,想對他說他可以先走了,卻忽然發現他的雙眼正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陸岑岑疑惑“明警官,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