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大海中央,周圍連個落腳的島嶼都沒有。
誰會蠢到跳海逃跑?
難不成那兩個人,還能蠢到要從公海遊回國?
恐怕不累死,也要喂鯊魚。
有什麼好擔心的,那兩個人不管怎麼樣,肯定都是死路一條。
他打了個酒嗝,回去繼續喝酒。
等他們發現出問題時,半個倉庫都已經燒沒了,忙著救火就救到大半夜。
把火撲滅之後,他們以為南洙決是趁著火勢混亂躲起來了,在船上到處找,都沒找到人,才想起來讓人下海去找……
而此時,南洙決和小王已經遠遠離開了那艘船。
不遠處,一艘燈火輝煌的豪華遊輪,朝著海平線上的明月駛去。
兩個人從郵輪船尾爬上去,其實早就已經累的沒力氣,全靠求生意誌吊著。
終於逃脫升天,兩個人翻進一間客房的大露台,坐在地板上休息。
忽然,有個穿著製服的金發女服務生推開了門。
南洙決和小王回頭,與她對視。
那服務生看見露台上躺著的兩個人,愣了愣,又仿佛沒看見他們似的,直接把門關上,離開了。
小王驚訝地看向南洙決“她沒看見我們嗎?”
南洙決想了想,說“大概是這個房間的人已經死了。”
小王一驚,弱弱問道“老板,啥意思……”
南洙決耐心和他解釋。
這艘郵輪,正常人在任何網站都查不到信息,因為它不對外公開。
隻有富人,或者有特殊需求的普通人,能找到入船的方式。
它酒色財氣,紙醉金迷。
它有什麼都可以拿來當賭注的賭場,也有出賣身體就可以大賺一筆的酒色場所。
它是富人們的鬥獸場。
像什麼xx盛宴,什麼xx轉盤,都是這些場所玩剩下的。
上來搏一搏,搏贏了,世上多一個有錢人。
搏輸了,往海裡一跳,一了百了。
古老的東方國都一向對這些事諱莫如深,就算是文學作品裡也不可以描寫,寫多了會被舉報,所以知道的人很少很少。
南洙決知道,是因為他在國外的時候,調查過一些需要合作的人,為了他們來過不少次。
所以也會了解它的航線,才能憑借超凡的記憶力和計算能力,逃到這上麵來。
剛才進來的服務生什麼工具都沒帶,明顯不是進來打掃的。她應該是進來偷東西的。
這郵輪也是有規矩的,為了下次還有人上來玩,肯定不會允許人還活著的時候就讓員工進來偷東西。
所以他推測人已經死了。
而房間裡忽然出現陌生客人,他們一般也不會管。
在這艘郵輪上,服務生永遠不知道哪位客人會出現在誰的房間。
兩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有可能第一晚就搞到一起了,然後在一個房間一直住到離開。
他們怎麼管呢?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南洙決從露台上站起來,去房間裡找了找,在床邊的櫃子裡找到了一個夾子。
夾子裡是護照和身份證件,這個房間的原主人是個y國的男人。
還找到了一張全外文的協議書,上麵寫著,他拿自己的心臟換了二十萬y鈔去賭錢,賭輸了,心臟被取出來抵給彆人了。
南洙決把協議書上的內容翻譯給小王聽,證明這間房間的原主人已經死了。
小王有些害怕,有些不忍,糾結一會兒,小心翼翼地問“老板,雖然我知道不太好,但是這房間原主人已經死了,那我們是不是可以用他的東西?”
南洙決笑了笑,點頭“可以。”
“那我趕緊找找看有沒有手機,給家裡打個電話吧。”
南洙決無奈,淡淡開口“船上聯係不到外界。”
而且船上也不允許帶任何可以留下證據的電子設備。
萬一上來一個沒見過世麵的,拍照發朋友圈,被某些組織知道位置,來個徹底清掃怎麼辦?
畢竟不是那麼光明正大的產業。
“啊……”小王滿臉失落,想了會兒,又抬頭問,“老板,那這艘船最後會停在什麼地方啊?要是停在國外的話,我們下了船怎麼回去啊?”
身上沒有證件,沒有護照的……
“隻要能下船我們就回得去。可以聯係大使館,也可以聯係南家。”
小王立馬傻乎乎笑了,對啊,隻要下了船,和外界有了聯絡,怎麼都能回家的。
“不過……”南洙決又給他潑了盆冷水,“下船還要補交二十萬y鈔的船票。我們倆要四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