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還在她的口袋裡,聲音很細微,何同好像沒有聽見,注意力還全在她身上。
陸岑岑立馬大喊,企圖蓋住手機裡的聲音“救命!我在……”
她還沒有報出自己的位置,何同忽然從她口袋裡把她的手機拿了出來,直接掛斷了電話。
“你他媽居然報警!”何同忽然扯陸岑岑的頭發,抬起手就要抽她耳光。
陸岑岑頭皮生疼,也伸手去薅他的頭發,沒想到……直接把他假發薅了下來,露出一個隻有邊緣有頭發,中間光禿禿的地中海腦海。
陸岑岑拿著假發頓時就懵了,她終於知道這人為什麼叫何同了。
這發型,活脫脫一個河童啊……
……
警局,接電話的女警察察覺到不太對勁,就查了一下這個號碼,發現她這幾個月來報過好幾次警,每一次都有記錄,她朋友自殺、她老公失蹤……
警察猛地記起來了,這不是明臻探之前每周都喊過來認屍的那個人嗎?
她當時還勸過明臻探,讓他不要老是欺負人家,何況這姑娘還懷孕了。
她立馬給才離開警局不久的明臻探打電話“明隊長,我剛才接到了你朋友陸岑岑的報警電話,她好像有危險。”
明臻探正開著車回家,聞言立馬踩下刹車,問“知不知道位置?”
“沒有,隻叫了一聲救命電話就斷了,我打回去無法接通。”
“聯係運營商,我要立刻知道她的位置!”
……
酒店裡。
陸岑岑把何同假發掀了,他好像更激動了,抓著陸岑岑的手背,把她按到床上,腿壓著她的後背,死死抵
著她。
陸岑岑手肘支著上半身,用力弓著腰,生怕壓到自己的孩子。
她心裡慌張,著急逃生,慌張喊道“求求你放過我,我給你錢……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我給你一千萬……”
“一千萬?”何同重重地拍了拍她的臉,“撒謊都不會撒,你才多大年紀啊,能有一千萬?”
何同說完冷哼一聲,押著她開始扯她的衣服,撕拉一聲響,陸岑岑的襯衣從領口處被撕了個大口子。
“你放開我!”陸岑岑眼看利誘不得,隻好威逼,一邊哭一邊喊,“我是南家的人!你得罪我不會有好下場的!你敢碰我明天就讓你死無全屍!”
何同更不信了,南家的人會跑出來當記者?
就算真的沒事去體驗生活,也不需要這麼敬業吧!
他繼續扯陸岑岑的衣服,陸岑岑後背露了一大片,何同又伸手想去碰她的褲子。
忽然身後房門方向傳來一聲巨響,接著是沉冷的怒吼“警察!不許動!”
何同身子一僵,還沒來得及反應,忽然一陣天旋地轉,下一秒就已經被摔到了地上。
何同疼的齜牙咧嘴,揉著幾乎被摔斷的尾椎骨想爬起來的時候,胳膊忽然被人狠狠地往後拉,疼得他倒吸一口氣。
“老實點!”明臻探曲膝壓著他的背,看見他油亮的地中海,認出這是一個總被舉報x騷擾的慣犯,語氣強硬,“每次掃黃都有你!”
跟他一起來的警察立馬掏出手銬,上前把何同的雙手拷了起來。
明臻探直起身,看了一眼陸岑岑。
她跪坐在床上瑟瑟發抖,一隻手拉著已經被撕破的襯衫,眼眶裡淚水直打轉,可憐巴巴地和他對視。
明臻探移開目光,單手解開自己身上製服的扣子,扔給她。
動作一如既往地不溫柔。
“謝謝……”陸岑岑聲音沙啞,道了聲謝,立馬拿起來穿上,然後伸手去拿那份還放在床上的名單,緊緊將那份文件抱在懷裡。
何同蹲在地上抱著頭,弱弱地喊“我們是自願的……”
他每次出去iao被抓,或者騙人家女生,對方要是去警局鬨,他都說是自願的,然後拿圈內的資源和關係威脅對方,逼迫人家不告他。
這句話忽然惹毛了明臻探,陸岑岑能和他這種人自願?是侮辱陸岑岑還是侮辱他的眼光?!
他從腰間掏出槍頂著何同的腦袋,手指似乎還要扣動扳機,嚇得何同啊啊大叫。
跟他一起來的警察連忙按住他的手,出聲勸阻“隊長,隊長……強x未遂這個罪,不用當場擊斃……”
明臻探咬咬牙,目光如刀子般在何同臉上刮了兩圈,沉著臉把槍收了起來。
公職人員,不能意氣用事。
要是真的想為她出口惡氣,隻能等脫下這身警服的時候才可以。
另一位警察又對陸岑岑說“女士,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一起去警局錄口供。”
陸岑岑眉頭輕蹙,手輕輕撫著自己的小腹,虛弱地開口“我可不可以明天再去……”
明臻探再次看向她,這短短時間內,她已經麵色蒼白,額間冷汗直流。
“你先把犯人帶回警局。”明臻探和另一位警察說了一聲,走到床邊俯身抱起陸岑岑,聲音隱隱幾分焦急不安,“我送你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