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尓祿的臉色肉眼可見地沉了下來。
沉默幾秒,他道“可我是你的未婚夫。”
綰綰“切”了一聲,不屑道“什麼年代了還玩這些?那是我爸爸生前定的,現在他不在了,自然也就作廢了。”
淩尓祿若有所思地端詳著麵前的女生。
厚重的妝容讓他根本看不清她的五官到底應該是什麼樣,他隻能看見她嘴角噙著的那絲若有若無的笑。
他忽然想起來,他有一次,聽頡叔叔和辛叔叔抱怨,說她女兒在外麵亂搞男女關係,男朋友天天換。
其實他不在意這些,他想娶她,也不過是想利用她掌控更多高層信息,以便控製整個組織。
但被這麼拒絕,他心裡忽然很惱火。
他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質問麵前的女生“你真的打算將我們的婚約作廢?”
綰綰笑了,帶著一些玩世不恭“你想結也不是不行,不過……”
她走上前,逼近他“我在國外上學的時候,半個班的男生都和我上過g,我這習慣以後也不會改。你要是不介意,我不也不介意和你結婚。”
她就是直白地和他說,結婚,行,但你得一輩子當綠毛龜。
淩尓祿咬咬牙,冷哼一聲“你彆後悔!”
說完,轉身而去。
綰綰鬆了口氣。
這個組織的幾個高層,似乎達成了一致,壞事都自己做,沒讓子女經手。
淩尓祿和頡昧一樣,雖然不乾好事,但也不做什麼壞事。
將來他們的父輩一起被抓,隻要淩尓祿不鬨事,他就不會有事。
所以綰綰不想把這種相對而言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還好大家都和頡昧不熟,她這人設暫時算是穩住了,希望淩尓祿就此死心彆再糾
纏她,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好。
綰綰在房間裡待了一會兒,下樓去找辛付。
辛付正在安排傭人替她準備午飯。
綰綰皺皺眉,不客氣地說“辛叔,這不是你要浪費時間管的事,你過來,我有正緊事問你。”
辛付最後囑咐了兩句,然後坐到綰綰麵前,恭恭敬敬地問“小姐,您有什麼事吩咐?”
“我爸不是說,他留了個公司給我嗎?你跟我說說這公司情況,我儘快去接手公司。”
辛付滿臉堆笑地說“小姐,您剛回來,舟車勞頓,先休息幾日再談公司的事也不遲。前陣子頡先生過世,您因為國大選被困在國外,都沒能祭拜頡先生。最近若是有空,不妨去給頡先生上柱香?”
是啊……頡厄是個十惡不赦的惡人,頡昧也是個為非作歹的小太妹,但他們卻是好父親和好女兒。
父親到死都在為女兒盤算,女兒一聽說父親身故,不顧一切回來見父親最後一麵,隻可惜路上出了車禍。
綰綰想,要是自己現在對頡厄不管不顧,一心想著接手公司,一定會被辛付懷疑。
她便點頭,沒好氣地說“不用你提醒,我本來就打算明天去祭拜父親。”
……
次日,綰綰被辛伏帶著去祭拜頡厄,她好好發揮了一下自己的演技,在墓碑前把她厚厚的妝都給哭花了。
辛付看了,也流下感動的淚水,對她說“小姐,頡先生也不希望看見您這樣,您要不然先回家吧,現在您在國內,以後多的是機會祭拜頡先生。”
綰綰搖搖頭,背影十分落寞“不用,你走吧,我想多陪陪父親。”
辛付看見他家小姐對頡先生感情如此深厚,摸了一把感動的淚水,點點頭,順從地離開。
可他一走遠,就立馬對身後跟來的保鏢說“盯著小姐,任何舉動都跟我彙報。”
綰綰哭累之後,從包裡掏出個鏡子照了照自己哭花的臉,順便,照了照後麵幾個緊盯著她的男人。
老狐狸果然到現在都沒有對她卸下防備。
她擦了擦臉,臉上那些化妝品幾乎全部擦掉了,幸好她有隨身戴口罩的習慣,從包裡掏出個口罩帶了上去。
她就當做不知道身後那些保鏢的存在,站起身,叫了輛車。
坐上車之後,綰綰直接對司機去“n城哪裡有鴨子?”
司機沒太弄懂她這個問題,疑惑地回頭“菜市場?”
“我說的是睡覺的那種。”綰綰哼笑一聲,看著司機,“怎麼,不知道哪裡有嗎?”
司機立馬明白過來了,這小姑娘大白天的去那種地方?
他奇怪地看了綰綰一眼,戴著口罩,但看見她那頭蓬鬆的墨綠色頭發,還有超短的衣服,這幅流裡流氣的樣子,就知道她是個小太妹了。
哎,算了,拒載這樣的客人彆給自己攤上事,他拿到錢走人就好。
“知道知道。本地司機都知道。”司機應了一聲,開起車,把她送到了n城某家會管。
綰綰剛走進去,大堂經理就迎過來了,還沒開口問,綰綰便直接道“給我開間房,叫幾個帥的去我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