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絕寵之醜妃傾城!
幾個呼吸的時間過後,夜幽宸緩緩抬起頭,對上的是蝶衣含笑的眸子,柔情似水。
“既然是師妹求情,那本王便饒了她們這一次,若是再有下次……那就不是僅僅拔掉一條舌頭這麼簡單的懲罰了。”夜幽宸也笑,仿佛拔掉舌頭這件事,就像是踩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的事情。
蝶衣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他竟然在她麵前自稱“本王”……
蝶衣癡癡地看著夜幽宸,這還是那個六年多以前祁山上那個奄奄一息,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肉,甚至連筋脈和骨頭也是寸寸折斷的那個少年嗎?
她見他的第一眼,就已經徹底淪陷了,雖然那時她還小,不過十歲,可是卻早已經對著祁山上的月老樹許下了心願,願意一生一世陪在他的身邊,哪怕讓她放棄所有,哪怕自己根本不可能走進他的心。
像他這樣的人,應該是無心的吧……
蝶衣笑了笑,無心也好,至少自己在他心中,應該還有著那麼一絲一毫的地位吧,如若不然,他就不會因為她的求情而饒過伺候她的這兩個丫頭了。
想到這裡,蝶衣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了,她對著喜兒和歡兒擺了擺手,示意二人趕緊離開,然後走了兩步到了夜幽宸的身後。
“我來推師兄便好,無名,你去忙吧。”蝶衣一邊說,一邊緩緩地推動了輪椅朝前走去。
“師兄來得正好,你快去勸勸師父吧。”蝶衣將話題扯到了祁柏的身上,腳步也逐漸放緩,她倒寧願這條路永遠沒有儘頭。
“師父不是已經回府了嗎?”夜幽宸的聲音不急不緩地從輪椅上傳來。
蝶衣扯了扯嘴角說道“是已經回來了,可是方才又嚷嚷著要出門呢,我都快勸不住他了。”
“是不是冥王府的藏酒已經入不了他老人家的眼了?”提到祁柏,夜幽宸的眼睛裡染上一抹笑,這次的笑,倒是發自肺腑的。
聽到夜幽宸帶著笑聲的話,蝶衣也抿著嘴笑了笑,“還是讓師父他老人家自己跟你說吧,這次他出門,竟然為了一壺酒,將那攝魂鞭都給送出去了!若不是我找到他找到得及時,他還不知道又拿出什麼寶貝來換酒呢!”
“攝魂鞭?”聽到攝魂鞭的事情,夜幽宸也吃了一驚,“他怎麼會將攝魂鞭隨意送人?他就不怕那攝魂鞭傷了無辜之人嗎?”
“我當時也勸了,還想要拿回來,可是……”蝶衣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打斷了。
“你這丫頭!是不是又跟你師兄告為師的狀了!”二人才剛走到廳堂門外,祁柏的聲音便從裡麵傳了出來。
蝶衣含著笑將夜幽宸從正中間的斜坡上推到了飯廳當中,“是啊師父,我才剛跟師兄說到你將攝魂鞭送人了,便被您給聽到了!”
“攝魂鞭攝魂鞭,你都念叨了一路了,為師的耳朵都快被你磨出繭子來了!”看到蝶衣略顯吃力,祁柏便站起身迎了上來,他上前推過夜幽宸,將他推到了主位之上,自己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你和阿宸你們兩個都駕馭不了的攝魂鞭,送出去就送出去了,反正那鞭子就算給了那丫頭,她也不會用,說不定最後還得主動還回來,你怕的什麼?還有你——”
他又看了一眼夜幽宸“那丫頭鬼點子多著呢,是個鬼機靈,那攝魂鞭上的倒鉤明打明地在那兒放著,她又不傻,傷不到她的!”
祁柏對著蝶衣努了努嘴“還不坐下!你將下人都趕走了,你給阿宸布菜吧!”
“是,師父!”蝶衣應了一聲,然後拿起了夜幽宸麵前的碗碟開始給他布菜。
夜幽宸沒有推辭,跟蝶衣道過謝之後,拿起了手邊的酒壺給祁柏斟了滿滿一杯酒,然後雙手捧起了自己跟前的酒杯對著祁柏舉了起來。
“師父來了好幾日了,徒兒卻一直沒能陪師父好好喝上一次酒,是徒兒的不孝,徒兒自罰一杯!”說著,夜幽宸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
“你才剛熬過十五日,身子不好,為師原也沒打算讓你陪。”祁柏看了一眼杯子裡的酒,然後又看了一眼門外,這才“唉”了一聲,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儘。
夜幽宸疑惑地看了一眼門外,“師父,您是在……等人?”
“等什麼人呦!”祁柏冷哼了一聲,“為師是在等酒呢!”
“等酒?”夜幽宸更好奇了,他看了一眼蝶衣,並向她投去詢問的目光。
蝶衣放下手中的木筷,,笑著說“這件事就是方才我說了一半的換酒一事,師父拿那攝魂鞭,跟一位姑娘換了一壺酒,那姑娘答應入夜之前會將酒送到冥王府來,可是如今時辰已經差不多到了,還遲遲未見蹤影,所以師父才說這是等酒呢!”
蝶衣說完,祁柏又“唉”了一聲,“我看那丫頭主仆也不像是不靠譜的人啊,沒想到她們竟然敢耍我老頭子,哼哼,若是讓我知道了她是哪個府上的,我一定饒不了她!”
“師父的意思是,您在根本就不知道對方是誰,身份是什麼的前提下,就將那攝魂鞭送出去了?”夜幽宸扯了扯嘴角笑出聲來,“徒兒倒是好奇了,究竟是什麼樣的好酒,竟然會讓師父失了最起碼的判斷力。”
“笑什麼笑,不許笑!”祁柏對著夜幽宸瞪起了眼睛,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使勁拍了拍腦袋對蝶衣說道“對了丫頭,那丫頭好像說過她的名字來著,阿宸在郯城呆的時間長,你讓他找人去打聽打聽,看是那個府上的小姐。”
蝶衣點點頭,低頭沉思了片刻之後抬起頭來“師兄,我想起來了,那姑娘說她叫蘇傾城,姓蘇……”
蝶衣皺著眉仔細想了好久,然後不確定地又問道“師兄,您可認識這蘇傾城?會不會是前幾日傳得沸沸揚揚的那個四皇子退親的事情?蘇傾城……難道竟是相府的蘇傾城?”
“相府?哪個相府?”聽到這裡,祁柏忽然神色一正,猛地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