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的白石,停下走動的腳步。
“怎麼了?”
琉璃也停下腳步,轉頭看向他的臉龐。
“沒什麼,隻是看到他們這種樣子,有點懷念以前的事情罷了。”
白石看著在堤岸那裡玩忍者遊戲的學生們,臉上出現感慨之色。
恍惚間,白石又想起了什麼。
“話說回來,我們之前從忍者學校出發,然後一起回家的場景,就好像真的回到了學生時代一樣。”
在白石說完這句話後,也勾起了琉璃對過去的回憶。
因為父母常年在外行商,經常不在家的緣故,她的童年,還有現在的少女時代,白石在她的人生裡扮演了不可替代的角色。
過去在忍者學校上學時,也的確像白石說的這般,他們兩人總是一起上學,一起放學,每天都幾乎形影不離。
“為什麼突然間說起這種事?”
“我在想……如果以後也一直這樣就好了。因為我們是最好的搭檔。”
白石抬頭看著遠方的夕陽,在夕陽的照射下,他的臉龐變得比平時更加溫和。
琉璃聽到白石這樣說,忽然不是滋味起來,總覺得心裡有點空蕩蕩的,缺少了什麼一樣。
隻是搭檔嗎?
“快點走吧,回去之後還要……”
琉璃準備加快回家的腳步,結果在這個時候,突然自己的手掌被什麼包裹住了。
導致身體無法向前邁動一步,就這樣停頓在原地。
琉璃表情一愣,轉過頭,微微低下。
那是一隻屬於男人的寬厚手掌。
仔細而溫柔把她的手掌握住,讓她無法脫離掌控。
“其實在很多時候,我也不知道該怎樣麵對這種事。但我剛才說完那句話之後,又仔細想了想,如果隻是搭檔關係的話,說不定無法詮釋我們之間的全部。怎麼樣,要變成比搭檔更加親密的關係嗎?”
白石臉上浮現出坦然自若的笑容,詢問著琉璃的意見。
“搞不懂你在說什麼,回去了。”
琉璃的臉已經微微紅了起來,扭過頭去,雖然說著回去的話,但手掌被牽住的時候,已經任由白石處置了。
“一起去那裡走走吧,今天提前這麼早下班,時間應該足夠。”
“這種事不要問我,你是傷員,你做主就好了。隻要明天你不會感冒的話。”
琉璃扭過頭不去看白石,卻一副任由他做主的樣子。
白石感覺有點奇妙,因為和琉璃相處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手握這麼重要的主動權。
有點想要流淚的感動。
“現在已經五月份了,怎麼可能感冒?沒問題的。”
他的身體也沒虛弱到那個地步,雖然入夜之後天氣的確會變得比白天冰涼一些,但隻要注意一下,問題不大。
緊握著琉璃的手掌,肌膚之間彼此傳遞著對方的身體熱量。
白石可以清晰感受到,琉璃身體變得很是燙熱。
就這樣握住琉璃的手掌,白石帶著她朝著村子即將熱鬨起來的夜市中心走去。
白石很清楚看到了琉璃臉上那顯而易見的開心笑容。
在這一瞬間,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反而出現了罪孽感。
在他腦海裡,說不定還有另外一個女人存在。
對自己來說,可能也是重要無比的‘搭檔’。
但今天,自己應該是屬於琉璃的吧。
這麼一想,罪孽感在自我安慰之下,從內心消散了一些。
——第二天。
白石感冒了。
因為昨天晚上回來的很晚,今天早上一起來,就發現自己感冒的事實。
他睡在地鋪上,上麵蓋著一層被子,他現在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身體也很是冰冷。
“真是的,昨天一直說著沒事,結果成了這樣子。你身體素質變得也太差了吧。”
琉璃在家裡穿著便服,沒有穿那套黑色忍者裝,就這樣跪坐在白石的地鋪旁邊,用近乎嫌棄的口吻這樣數落白石。
“……我也沒想到會把事情弄成這樣子……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感冒……”
白石隻好吃了這個悶虧。
果然,昨天晚上不該逞強自己身體的。
但昨天在那種情況下,要是老老實實什麼都不做的就回來,反而會更加後悔。
看到琉璃這麼細心的照顧自己,連今天的工作也再次翹了,白石感到不好意思的同時,也覺得今天就算是得了重感冒也不是一件壞事。
“綱手上忍那邊我已經派人去解釋了,今天你就老實的在家裡休息吧。我會在這裡保護你。”
琉璃從地板上站起,走到一旁的櫃子邊,在那裡一邊翻找什麼,一邊對白石說道。
“麻煩你了。其實我覺得感冒也沒那麼嚴重,下午……”
“今天老實在家裡休息。你是希望我把話說第三遍嗎?”
琉璃麵無表情的把聲音再次加重。
白石戰戰兢兢不敢再說話了。
琉璃從櫃子裡拿出一個藥瓶,從裡麵拿出幾顆藥丸,還準備了一杯熱水。
“這是你還未正式投入藥品市場的感冒藥,沒想到開發出來之後,自己會成為第一個使用者吧。對自己的藥感想如何?”
“……可以的話,我不想做出什麼評價。”
白石在心情複雜之中,把自己曾經開發出來的感冒藥吃了。
◎
波之國通往火之國的海上,有一艘小船擠開水波,朝著火之國的海岸港口靠近。
在小船上一共有四個人,他們都是木葉村的忍者。
帶隊的是一名穿著上忍製服的木葉忍者,其餘三人則是穿著中忍製服。
這是一支由上忍帶隊,隊員是三名中忍配置的隊伍。
即使在木葉村之中,這也是屬於精英小隊的範疇了。
大多數小隊,都是一名上忍,配對三名下忍,或者一名上忍、一名中忍、兩名下忍的配置。
這次他們的任務前往鄰國波之國,剿滅一個非法流浪忍者組織,這個流浪忍者組織在波之國境內到處劫掠村莊,經波之國大名委托,木葉便派遣了他們這支小隊來處理波之國境內的非法忍者組織。
對於這種狀況,木葉方麵早已經習以為常。
不說忍界大戰期間,就算是戰後,缺乏忍者力量的小國,經常受到流浪忍者組織的侵害,這種事早已經屢見不鮮。
這些流浪忍者要麼是機緣巧合下成為忍者,要麼就是叛忍,從事各種非法營利活動。
對於大國來說,這種忍者組織根本沒必要放在心上,也隻有毫無力量的小國才會因為這種事困擾。
木葉出動一名上忍、三名中忍的精英小隊,在經過一番苦戰,這支小隊成功把流浪忍者組織剿滅,現在他們準備坐船返航火之國。
坐在船頭位置的帶隊木葉上忍,黑發直長的披下,直垂落到腰間。
額頭上佩戴護額,眼睛是純白色。
他是日向一族分家出身的上忍。
名為日向真悟,即使是在日向分家中,也是實力比較出眾的上忍。
因為波之國的海域常年被濃霧籠罩,日向真悟不時開啟白眼,來觀察周圍的海域,防止一些突發狀況。
在他的白眼視野中,在前方兩公裡的位置,有五個人乘船朝著這裡接近。
這些人體內的查克拉含量非常少,基本上可以判斷為普通平民,不足為懼。
而且這些人身上也沒有任何武器,隻攜帶著少許的錢財。
無疑是前往波之國的普通平民。
不一會兒,那五個平民乘坐的船體接近過來了。
日向真悟和其餘三名木葉中忍隻是掃了他們一眼,便不再關注。
當船體擦肩準確過去的時候,突然那艘船上的五個人,速度迅猛衝來。
幾乎隻能看到殘影,那三名木葉中忍發出了痛苦的慘叫聲,不知死活的掉入了大海之中,失去蹤跡。
日向真悟臉色陡然驚變,眼前這一幕的發生打破了他的世界觀認知,這些家夥體內根本沒有多少查克拉,但是這恐怖無比的速度和力量,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連忙從船體上跳開,把查克拉彙聚在腳底,在波動起伏著的海麵上立足,擺出柔拳的出招架勢。
他已經無法顧及那三個同伴的情況如何了,自己周圍包圍著的這五個人,沒有一個是庸手。
光憑剛才出招的速度和力量,聯合起來,就算是他,也不敢說有絕對的勝算。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襲擊我們木葉忍者?”
日向真悟一邊調動體內的查克拉,一邊想要用談話來尋找突破口,至少也要弄清楚這些家夥的身份才行。
哪知,這五人臉色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閉口不言,隻是身上露出十分強烈的敵意,針對他展開。
“上。”
隻有一個簡單的發號施令,五人就默契無比的朝著日向真悟圍攻上來。
日向真悟看到自己深陷敵陣,也絲毫不慌亂,豐富的作戰經驗,還有白眼、柔拳,都是他自信對敵的來源。
然而在交手之後,他才發現這五個人的力氣非常巨大,而且他的點穴能力如果不能擊中他們胸口的話,就對他們毫無作用。
雖然不可思議,但這些家夥運用強大體術,根本不是靠查克拉來發動。
而是憑借他們本身就有的身體素質。
執行任務多年,日向真悟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類型的對手。
可惡!日向真悟不由得頭冒冷汗。
這樣一來,他的柔拳對這些家夥的作用就微乎其微了。
而日向一族忍者的大部分實力,都體現在柔拳和點穴上。
這對他們日向一族來說,是非常糟糕的對手。
如果他會八卦掌·回天這一招特殊柔拳法的話,說不定還有勝算,畢竟是無死角的絕對防禦,並且還能夠反震敵人,撕開一個可以逃生的口子。
但作為分家成員的他,哪怕是上忍,也沒有學習這一招的資格。
那是隻有宗家以及少數分家忍者才有資格學習的絕密招式。
他現在唯有白眼可以對敵人的偷襲稍作預防,可長時間持續下去,局勢依然對他不利。
“啊!”
無視他柔拳中蘊含的點穴技巧,對方以傷換傷,拳頭揮中他的麵孔,把他擊飛出去。
隨後另外兩人飛快繞到他即將落下的位置,一人揮拳,一人抬起腿,對他凶狠夾擊起來。
日向真悟在海麵上翻滾,又鹹又苦的海水不小心灌入口中,和他嘴裡的血水混合。
他頗顯儒雅的形象被破壞了,內心生起絕望。
“你們……到底是誰?”
他不甘心的再次問道,想要知道這五人的身份,還有他們襲擊木葉忍者的理由是什麼。
五人不發一言,縈繞在海麵上的是絕對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