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木葉開始逃亡!
“真是的,村子裡的醫療忍者和醫療用品實在是太少了啊,這樣下去的話……”
草隱村的醫院之中,醫療忍者正在治療因在任務中受重傷的草隱同伴,但是受製於自己的醫療技術與村子裡的醫療用品嚴重不足,隻是無奈搖了搖頭。
耳邊傳來草隱同僚的痛苦叫喊聲,在這裡擔任組長的醫療忍者指著一名傷員,對旁邊的護士說道“那個已經沒救了,直接扔了吧,後麵還有很多人排隊。”
“是。”
被點到的護士人員習以為常的聽從這樣的命令,一臉冷淡的走過去,把那名在病床上痛苦掙紮的重傷草忍直接拉了下來,然後在對方淒厲的慘叫聲中,不理不問的朝著門口拉扯過去,進行秘密處理。
這種事所有人都已經習以為常,隻要是傷勢嚴重過頭了,直接扔掉處理。
雖然看上去救治一下能夠活下來,可是活下來戰鬥力也會嚴重下降,甚至無法再繼續當一名忍者,還會浪費醫藥,處理掉是最劃算的辦法。
而這所謂的草隱村醫院,其實也沒有什麼值得稱讚的地方。
大量病人擁擠的處於一個病房裡,醫療忍者隻有數人,而且衛生條件也非常簡陋,很多醫療器械都非常老舊了,沒有資金及時更換。
便在這時,一名草隱忍者從外麵走了進來,無視了病房裡大量傷員的痛苦叫聲,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名腳步虛浮、表情渾渾噩噩的紅頭發青年。
這名草隱忍者是村子裡的上忍,他以來就對這裡的醫療忍者組長說道“我給你們帶禮物過來了,這個家夥隨便用吧。”
“這樣沒關係嗎?”
醫療組長問道。
“沒事,那邊還有一個有差不多能力的女人,這個男的已經到極限了,對他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醫療組長聽到後,便點了點頭。
便讓一名護士把草隱上忍身後的青年帶到一名傷員那裡,把他的袖子拉起,露出滿是齒痕的手臂,讓躺在病床上的傷員開始咬。
草忍傷員似乎也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直接狠狠在紅發青年滿是齒痕的手臂上開始咬,隻見他身體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恢複。
雖然看上去還是很虛弱,但接下來隻需要靜養一番,就可以恢複完整。
循環往複,紅發青年沒有反抗,或者說所謂的反抗毫無意義,為了還在這個村子裡的族人,他必須要堅持到最後一刻,把自己的身體貢獻出來,讓這些貪婪的吸血鬼,榨取他的生命力。
直到第十二個傷員咬完之後,紅發青年嘴裡發出壓抑痛苦的低吟,想要堅持向前走,結果剛抬起腳,整個人眼前一暗,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開合的嘴中流出口水,身體輕微在地上抽搐了一陣,頭發開始變白,目光呆滯無神的盯著前方的床底。
護士蹲下身來,給他檢查了一下,便對這裡的醫療組長說道“已經死了。”
“死了就扔掉吧,他的價值已經沒了。”
醫療組長司空見慣。
反正這一族的人,能夠給草隱村帶來的用處,也隻有這些了。
“把剩下來有差不多能力的那個女人也帶過來吧,如果她不聽話,就殺掉她一個族人,直到她聽話為止。”
醫療組長對那名草隱上忍笑道。
“她暫時不能動,未來數年還需要她為村子做貢獻。這個男的到了極限,我才帶他來這裡的。”
草隱上忍拒絕了醫療組長的提議。
“長期發展嗎?好吧,每個月帶她來這裡一次如何?”
有這麼方便的能力,醫療組長感覺草隱村的醫療壓力,終於可以緩解一陣子了。
至少未來數年來,不需要考慮培養醫療忍者的問題,甚至連購買醫療用品的資金都節省了一筆。
畢竟國內的大名腐敗無能,想要從那些貴族手中摳出錢來,那實在是不敢想象他們會大發慈悲。
草隱上忍點了點頭,一個月帶來這裡一次的話,應該可以多堅持幾年。
“你說,要是漩渦一族所有人都覺醒這種能力該有多好?那樣一來,我們村子的醫療問題,全部都可以解決了,可以專注發展軍事力量,研究強力忍術。”
醫療組長歎了口氣。
“夢話晚點再說。最近注意一下,前幾天鬼燈城那裡遭遇了襲擊,各國對我們草隱村的監察力度已經極為不滿。”
對於生存在大國夾縫間的草隱村,唯一能夠讓人重視的,隻有鬼燈城這所由各國決定,成立起來的公共忍者監獄了。
要是那裡出現了問題,草隱村的生存環境會更加惡劣。
沒有膽量向強者怒視,隻敢向更弱者揮刀。
這便是草隱村在忍界的生存之道。
一個毫無勇氣,也沒有任何信仰與自尊的村子。
草隱上忍離開了,醫療組長則是撇了撇嘴,認為對方是在杞人憂天。
那群襲擊者是襲擊鬼燈城,想要救出什麼人而已,又不是襲擊草隱村,村子這邊需要注意什麼?
◎
這個時間正值半夜,夜深人靜,很多人都在夢鄉之中甜甜的睡著。
月亮高高的懸掛在空中,月光輕柔而亮白,林間吹動徐徐微風,樹葉輕輕在枝丫上晃動起來,發出莎莎響聲。
嗖嗖嗖人影竄動的聲音,身影在林間的空地上顯露身形。
為首的正是蟲男五人,在他們身後還跟著十數人,因為這次並非是向草隱村直接宣戰,所以,參與這次營救行動的人員,服飾各異,沒有任何可以顯露身份的標記。
蟲男在空地上站定,朝著天空望去,其餘人也跟著一起望了過去。
一道人影緩緩從半空落下。
穿著一襲上白下紅的巫女裝少女,無機質瞳孔給人一種淡漠不像是活人的感覺,而是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在她白色衣料的肩膀上,體型嬌小卻給人一種攻擊性十足感覺的四足幼獸,身體漆黑,眼眸湛藍,黑色的表層時不時閃爍電光,以優雅而動人的站姿在那裡蹲站。
這正是白石的分身,天羽女與雷鳴丸。
操控風的巫女,禦使雷霆的黑獸。
天羽女在距離地麵有一公尺的半空中漂浮靜止,抬起皂白的手掌,從白色寬大的袖口中飛出一個卷軸。
蟲男接住這個卷軸,打開來仔細看了一眼。
在天羽女肩膀上蹲站著的雷鳴丸,突然開口說道“探索和營救工作交給你們,吸引敵人火力交給我和天羽女姐姐。”
這是一道帶來渾厚成熟氣息的男音。
在說完之後,他扭過頭朝著草隱村的方向看去,湛藍的眼眸裡激射出閃電的光芒。
確定好卷軸上的分工計劃,蟲男點了點頭,表示沒有異議。
與原計劃差不多,沒有需要改動的地方。
“走吧,姐姐。”
雷鳴丸轉過頭,在天羽女耳邊說了一聲。
天羽女表情和動作沒有絲毫變化,身體朝著天空飛行,眨眼間在蟲男等人視線中,變成了一個漆黑的小點,已經升到了極高位置的空中。
“從空中開始突入嗎?還真是方便的能力。”
這樣一來,即使把大部分敵人的火力吸引過去,也可以說得上是進退自如,對那兩位來說,對空力量極為低下的草隱村,隻是活生生的靶子而已。
“我們也不能落後,等到兩位大人製造混亂後,就是我們的工作。”
“是。”
眾人應了一聲,紛紛從懷中取出了一張麵具,戴在臉上。
做好這些工作後,在蟲男的帶領下,眾人悄然無聲朝著草隱村開始靠近。
◎
草隱村大門的值班室中,數名草隱忍者在那裡暢懷吃著烤肉,一邊拿起酒杯碰杯,臉上已經微醺。
過了一陣之後,其中領頭的草隱上忍說道“好了,喝到差不多得了,彆喝醉了。”
“沒關係的,隊長,再過十分鐘就是換班時間了……我先去方便一下,你們接著吃喝。”
一名草隱中忍笑自己的隊長太警惕了,並非看不起自己的村子,而是這個村子根本沒有什麼值得人惦記的東西。
忍術都是仿造彆村,資金從來沒有寬裕過,醫療技術極差,就連村子裡的平民生活水平,也不見得有多好,很多建築物都非常老舊。
唯一能夠拿得出手的本領,那就是見風使舵,他們草隱村敢稱第一,無人敢稱第二。
當然,這並非是什麼值得驕傲的本事。
草隱中忍的話,引起了其餘同伴的共鳴,而且他們也不是喝得大醉,會保留清醒來應對突發事情。
那名草隱中忍離開了坐席,去找附近的公共衛生間方便一下。
就在走出大門的時候,他身體猛地一怔,麵前陡然之間出現一張美麗卻散發出冰冷氣息的少女麵孔。
對方穿著一襲上白下紅的聖潔巫女裝,以漆黑的夜為背景,青碧色與深紫色的光暈在眼中擴散,無機質眼神讓人聯想到屍體的寒冷。
“啊!”
還不等這名草隱中忍反應,風的氣息從他麵前掠過,身體上出現了數不清刀刃肆虐的傷口,倒在了血泊之中。
慘叫聲引起了剩下草隱忍者的注意,烤肉盤與酒瓶都被打翻,在那名草隱上忍的帶領下,朝著天羽女開始進攻。
苦無與手裡劍,從四麵八方射來。
狂風驟起,在這暴風之中,隱藏著銳利用肉眼無法窺見的發光刀刃,那些草隱忍者眼中紛紛展露出恐懼之色。
手裡劍和苦無全部被彈開,草隱忍者也儘數倒在地上,身上被無數的刀刃撕裂切割,血淋淋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