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把手搭在窗口的邊緣,眺望外麵變得晴朗的天空。
窗戶已經打開,帶有涼爽的風吹了進來。
“把窗戶關上,會凍傷肌膚的。”
慵懶的女聲在後麵響起,似乎感覺到冷。
畢竟才剛剛二月份,這時候雪已經不下了,但天氣還是很冷。
“啊,抱歉。”
白石這才意識到自己失誤,把窗戶關上。
房間裡安靜下來,風聲被阻擋在外麵,傳遞不進來。
被子包裹在白皙的身體上,披著黑色長發的女人看上去很是年輕,臉型小小的,身體和樣貌也和十六七歲的少女差不多,坐在還殘有男人氣息的床上。
把被子從身上撤下,裸露到一絲不掛的軀體上,雙手捂住胸前的一對飽滿。
那大小,形狀,顏色,包括堅韌的程度,對於很多女人來說,都是可以嫉妒到發狂的美麗神聖之物。
臉上透露出淡淡的紅暈與迷醉,更顯得風情無限了。
創造生命的運動比自己想象中更要甜美。
應該說是食髓知味的程度吧。
明明知道那會讓自己變得無比狂亂,變得不像自己,但那種被男人完全掌握的感覺也不壞。
不如說,這正是自己期望的那樣。
從小到大,自己都沒有逃過這個男人的手掌。
白石也是用迷戀的目光落在綾音的軀體上。
那是與琉璃完全不同的感受。琉璃是那種外表冷酷,但在創造生命過程中,非常能夠放開的女性。而綾音恰恰相反,與言語與動作非常輕佻的外在相比,其實內裡非常保守,羞澀與微微抗拒的反應,反而會激起男人對她產生的征服欲。
“對了,有件事要你去做。”
“什麼?”
綾音正在穿衣,微微側頭。
“你和岩隱那邊有些合作吧。”
“是這樣沒錯。”
“我想讓你再和他們合作一次,除掉一些礙眼的釘子。”
“如果是對木葉出手的話,我可不敢保證一定可以完成任務。上次和木葉的人戰鬥,我的很多能力都暴露了。他們對我應該會更加慎重的防範。”
雖然知道她的情報,和能否打敗她是兩碼事。但是情報泄露,若是再對木葉出手的話,不可能像上次那樣順利。
儘管在那次行動,木葉也暴露了很多情報,損失了根部的很多上忍。
但比起木葉家大業大的深厚底蘊,各種秘術、禁術層出不窮,如果不派人給她支援的話,再次和木葉的人戰鬥,還真要小心一點。
“我會讓雷鳴丸和你一起行動。”
白石說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沒問題了。即使深陷幾千名忍者的包圍之中,隻要雷鳴丸展示完全體形態,我也可以安枕無憂撤退了。”
對雷鳴丸的完全仙術形態非常有信心。
“它本來就是為了這個目的,被我特地創造出來的分身。它的牽製能力,隻要不是遇到水門那種精通時空轉移忍術的忍者,哪怕是五影那種存在,想要逃離雷鳴丸的捕捉,也非常消耗時間。”
白石認同點頭。
雖說雷鳴丸的完全體形態一次都沒有正式投入實戰之中,白石卻對它的能力非常有信心。
與綾音的白眼也比較搭配。
說著,白石來到綾音身後,從後麵抱住她還很熱烈的身軀。
“啊……乾什麼?我才穿好衣服!”
“沒關係,重新脫掉就好了。畢竟接下來會有一段時間不見,現在我會更多的彌補你。”
把她和服的腰帶解開,手指按在她大腿上的白色過膝襪,觸感很好。
綾音用顯得生澀的反應回應他的欺淩。
真是壞心眼兒的男人。
她也好想在上麵。
可是反抗不了。
◎
雨之國。
這是一個缺乏美麗景色,還有缺乏色彩的灰白國度。
每天都在下雨。
被火之國、土之國、風之國三個擁有強大軍事力量國家包圍,幾度卷入大國之間的戰爭。
對於大國來說,這片土地是他們任意淩辱的土地,生存在這片土地上的生命,可以肆意用暴力來踐踏。
無數失去雙親的人,失去家園的人,失去尊嚴的人,食不果腹,饑餓致死的人。
這個城市裡還在下著雨,這是雨之國的一座比較繁華的城市。
但即使是這種城市,也被缺乏色彩的暴雨侵蝕,變成了灰暗的色彩。
“彆在這裡亂看,不買的話,就給我滾出去。”
忍具店的店主以惡劣的語氣對著彌彥說道。
眼神中毫不掩飾露出鄙視與嫌棄的色彩。
在他看來,彌彥不過是一個生活落魄的忍者,身上的製服很是破舊,護額的邊緣都有點生鏽,連低廉無比的忍者護額保養費都付不起,他明顯不是自己要招待的貴客。
跟隨在彌彥身旁的曉之眾人,因為忍具店店主的惡言相向,不由得紛紛皺起眉頭。
“瞪什麼瞪,你們是雨隱的忍者吧?雨隱忍者的貧窮在這個國家早就是人儘皆知的事情了。如果想要搗亂的話,砂隱忍者的大人們會過來擺平你們的。勸你們最好不要在這種地方動用暴力行為。”
忍具店店主以傲慢的態度說道。
他的這些精良忍具是給砂隱忍者的,而不是賣給雨隱村的窮鬼忍者。
“你也是雨之國的人,為什麼要說這種話?”
一人生氣的質問道。
雖然買不起是他們的貧窮的原因,但是被自己國家的人這樣羞辱,心中既是憤怒,也感到一種山河破碎的悲哀。
他心中難道對這個國家沒有歸屬感嗎?
“哼,雨之國嗎?我非常痛恨這個弱小的國家,下個月我會轉到風之國生活,活在大國的庇佑之下。”
“什麼?”
“大名和貴族都隻顧自己,絲毫不考慮我們這些平民的死活,那我為什麼還要交稅,讓他們在那裡儘情吃喝,到處玩女人?”
忍具店店主冷冷說道。
他過去也曾相信這個國家會變好,但是在知道那些大名和貴族的不作為,整天躲在安全的後方,吃香喝辣,與美女嬉戲玩鬨,心裡怎麼也不平衡。
這種話,讓曉的人無力反駁。
“你們也離開這個國家吧,這個國家已經從根子上爛掉了,連大名和貴族都對砂隱言聽計從。你們還年輕,沒必要在這裡浪費生命。”
看著彌彥這些人較為稚嫩的樣貌,都是一些不到二十歲的少年人。
忍具店店主輕輕吐了口氣,並不像之前那樣惡言相向。
“抱歉,我們是不會放棄這個國家的。”
彌彥搖了搖頭。
望了一眼貼上昂貴價格標簽的各種精良忍具,雖然可以勉強吃下,但他們的錢,還需要用來接濟那些活在生死邊緣的窮困人民。
畢竟他們的忍具雖然有些破損,但不是不能夠使用。
如果可以招攬到懂得修理與保養忍具的人才就好了。
不過那種人才,基本上都不會看重他們這種組織吧。
畢竟忍具的修理與保養,需要非常專業的人員才行,在大忍村之中,也是重點培養的珍稀人才。
“一群傻瓜。這個國家早就沒救了。”
雙手抱胸,忍具店店主目視這些年輕人在雨幕中慢慢消失的背影,搖頭歎了口氣。
離開這座城市的彌彥等人,心思沉重。
那個忍具店店主的話雖然難聽,但也側麵反應了另一個嚴重問題。
雨之國正走在四分五裂的邊緣,大名與貴族的公信力喪失,雨隱村在這次忍界大戰中,一直保持沉默。
一種不妙的預感在彌彥等人心中產生。
任由這種不正的影響擴散,雨之國將國將不國。到那個時候,雨之國必定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懷著這種沉重的心思在雨幕中奔行。
“大哥,那個……”
一名曉的忍者指著前方,似乎發現了什麼奇怪事情。
眾人抬頭看過去,麵色猛地一變。
前方暴露在大雨中的村子,正燃起熊熊大火,連雨水都無法滅掉那瘋狂燃燒起來的火海。
烏黑的濃煙衝向天空。
“走!”
腳下加速,很快來到燃燒大火的村莊。
屍體,大量的屍體出現在泥濘的道路上,窗口上,屋頂上,牆邊。
老人,女人,孩子,沒有任何的生還者。
並非是戰鬥導致,隻是一場屠殺。
一場實力嚴重不對等的屠殺。
彌彥蹲下身子,麵色悲戚的望著倒在地上的老人屍體,懷裡抱著已經身體冰冷的孩子。
彌彥把老人的緊抓的手掌打開,老人手裡的幾粒生米便立刻掉落下來。
可以想象,老人是為了奪回可以活命的寶貴食物,結果被掠奪者殘忍殺害了。
“強盜做的嗎?”
“不,這是忍者乾的!這個村子裡的青壯年不少,看痕跡,戰鬥不超過一分鐘就結束,雨之國內部經過我們清洗之後,已經沒什麼強大的盜賊團。。”
彌彥斬釘截鐵的聲音響起,拳頭狠狠握緊。
是木葉的忍者……還是砂隱忍者做的?
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些無辜的村民究竟做錯了什麼?
把食物搶走就罷了,為什麼連生命都要無情的剝奪?
無數個問題徘徊於彌彥的內心,困惑與憤怒在心中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