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我覺得沒必要擔憂,以我們的力量,不需要太過激進,直接對紫苑花商會發起商戰,就可以達到目的了。”
“但是這樣消耗的時間會很長吧,我們現在沒有太多的時間浪費。誰也不知道雨之國內戰會以什麼形式結束,如果鬼之國成功在雨之國牽扯住火之國的大部分精力,那對於我們來說,行動會異常被動。”
雖說孤島的商人聯盟,和火之國的利益並不是完全一致,但目前畢竟是合作的關係。
火之國若是在與鬼之國的鬥爭中陷入劣勢,那麼,他們打算將波之國打造成第二個天堂之島的計劃,無疑會以失敗告終。
“不隻是火之國,土之國也在反對鬼之國入駐雨之國。我覺得還是以穩定的商業戰方式,驅逐波之國境內的鬼之國勢力為妥。太過激進,說不定會像幾個月前的風之國那樣,被鬼之國狠狠痛擊一頓。”
並不是所有商人都喜歡冒險。
計劃好不容易進行到這一步,穩住自身的優勢才是最好的辦法。
用采取暗殺這樣的方式,雖然可以快速達成目的,但無論成敗,後續都可能引起更嚴重問題。
“不行,正常的商業戰進展太慢,而且紫苑花商會並不是小型商會,一旦展開商業戰,那就不隻局限於波之國這一個國家了,到時很容易形成僵持的局麵。”
商人們各持己見,雖說都是為了聯盟出力,但彼此之間,也會因為意見分歧而產生不合。
“那麼,一派以商業戰為主,一派策劃暗殺計劃,兩種策略一同施行如何?”
最終,一位商人無奈開口,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想法激進的商人不在少數,想要在短時間內說服這些人放棄明顯是不現實的。
這樣爭論不休下去,也很容易耽誤良機。
鬼之國已經開始緊逼上來,如果他們的力量不能統一起來,就會被鬼之國各個擊破。
他們隻有聯合起來,才能展現出令鬼之國忌憚的力量。
這也是他們不擔心鬼之國會用武力手段消滅他們的原因。
他們背後的利益鏈錯綜複雜,涉及到地下黑市,涉及到很多國家,其中連一些大國的官員都有入股。鬼之國若是想要用武力手段消滅他們,就等於向忍界諸多國家一同宣戰,在國際上會被真正孤立起來。
但凡鬼之國的決策層聰明一點,絕不會愚蠢使用暴力。
因此,激進商人的暗殺計劃,也並非沒有可取之處。
“兩種策略一同進行嗎?這倒是個好辦法。不過,我事先聲明,若是想要實施暗殺,這個女孩不要殺掉,以活捉為主,她是千葉白石和宇智波琉璃的女兒千葉一姬。要是不慎把她殺掉,後續問題的處理,就會非常棘手了。”
一位商人拿出一張照片,放在桌子上,讓其餘商人看到。
“也就是說,最後要把她當做交易籌碼來使用對吧?”
負責暗殺計劃行動的商人們饒有興趣看著照片上的少女。
“不知道有沒有覺醒寫輪眼呢?畢竟這可是稀有的血繼限界,不過,即使捉到了她,也沒辦法收為己用吧,倒是可惜了。”
不少商人露出惋惜之色。
他們都是孤島競技場的常客,麾下招攬了許許多多的特色忍者。
尤其是掌握秘術和血繼限界能力的忍者,是他們最為鐘愛的一類忍者。
因為秘術和血繼限界意味著特殊,而特殊意味著強大。
再配合他們的財富,遲早有一天,孤島的商人聯盟,會成為左右忍界格局的超大型勢力,不用再看大國眼色說話。
如同如今快速崛起的鬼之國。
隻不過一姬的身份特殊,父母俱是名震忍界的忍者,他們沒辦法收為己用,也不能夠草率殺掉,否則會引來鬼之國的瘋狂報複。
而活捉一姬,他們就擁有底氣和鬼之國討價還價,讓事情有回轉的餘地,不至於和鬼之國談判時陷入劣勢。
“那麼,暗殺計劃就交給你們了,優先除掉她身邊的卡多,還有那個工人代表達茲納,相信隻要失去了明麵上的代言人,她到時就不得不出麵親自麵對我們。”
“這點不用擔心,這次我們會派遣出手底下的精銳忍者,確保計劃萬無一失。”
“那火大名那邊……”
“工民合作社嗎?烏合之眾聚合起來,永遠隻是烏合之眾罷了。隻要我們儘快把鬼之國驅逐出波之國,火大名想必也無話可說。”
和火之國大名態度不同,商人們認為工人和農民,隻是一群烏合之眾,無論聚集起來多少,也改變不了他們是烏合之眾的本質。
雖然一部分商人認為不妥,但大多數商人,都不覺得工民合作社會在接下來的博弈中占據什麼分量,認為沒必要搭理。
眼下最重要的是將鬼之國驅逐出波之國,而不是在一群烏合之眾身上浪費力氣。
◎
“爸爸,今年的冬季,看來我們家可以很輕鬆的度過去呢。”
達茲納的家裡,女兒津奈美很是高興的對達茲納說道。
因為達茲納加入了工民合作社的關係,其所在的家庭,便很快得到了工民合作社針對社員家庭的優惠政策反饋。
比如收購物資,或者用錢購買生活物資,凡是有家庭成員進入合作社的,都會享有內部的折扣福利。並且如果是生活都成問題的家庭,合作社會免費發放必要的生活物資,但相對的,需要勞動來補償,也是間接的為貧困家庭解決失業的苦惱。
這是實實在在的優惠,讓一直苦惱怎麼度過今年冬季的津奈美,臉上也不由得多出了笑容。
達茲納拿起酒瓶喝了口酒,之後擦著嘴角不小心滴漏出來的酒水,說道“我也沒想到,一姬小姐真的打算兌換這些優惠政策。總覺得她比我們的大名,更關心我們這些底層的生活。”
達茲納一開始隻是抱著感激一姬的心意,帶著一部分工人加入了所謂的工民合作社。
但隨著合作社的優惠政策切實落實,之後不需要達茲納親自宣傳,得到好處的工人,就已經開始主動為工民合作社宣傳。
這讓達茲納有種一姬才是他們波之國大名的錯覺。
不……就算是大名,也不可能用這麼豪放的方式來撒錢。
對達茲納來說,隻要不增加稅賦,就該感謝貴族老爺們大發慈悲了。
“如果讓一姬小姐來當我們國家的大名,想必也不錯呢。你覺得如何,爸爸?”
津奈美開著玩笑說道。
“津奈美,你還真是敢想啊。這種話要是被彆人聽到,可會相當麻煩的。”
達茲納無奈看著自己的女兒。
“知道了,我不會到處亂說的。”
“比起這個,我覺得你還是重新找一個丈夫依靠比較好,要是我以後乾活乾不動了,家裡至少還有人支撐。”
達茲納有意無意說道。
津奈美瞪了達茲納一眼。
“爸爸,我現在不想考慮這種事。我平時還要照顧伊那裡,哪裡有時間去找男人?而且,誰會看上我這種死了丈夫的寡婦?”
雖然還未到三十,津奈美還有能力生育,但寡婦這種身份,注定不會被很多男人接受。
津奈美早已做好以後孀居的準備了。
至於再嫁這種問題,津奈美早已經不抱有什麼希望了。
達茲納苦笑一聲,看到女兒如此堅定,不再提讓她考慮再嫁的事情。
“說起來,伊那裡呢?”
達茲納問。
“他和朋友出去玩了,晚飯前會回來吧。”
津奈美回答。
“小孩子還真是無憂無慮。”
“畢竟還小嘛。”
“再過兩年,他就可以跟在我後麵學一點簡單的手藝去討生活了。祖傳的東西,總不能在我這一代斷掉傳承。”
達茲納微醺的說著。
津奈美點了點頭,收拾好了房間裡雜亂的東西,對達茲納說道“爸爸,我過去做飯了,還有少喝點酒。”
說完,她離開房間,向廚房走去。
津奈美離開後,達茲納在房間坐了一會兒,便站起身,想要活動一下身體。
猛地,半開的窗戶位置響起嗤啦的聲音,讓達茲納從微醺狀態中一下子清醒過來,下意識轉頭看向窗戶。
伴隨著剛才的聲響,窗戶不知何時被人打開了,一道黑影如疾風般接近過來,讓達茲納驚恐的瞪大眼睛。
忍者!
雖然沒有佩戴護額,但對方手握苦無,身體靈活的進行移動,讓達茲納瞬間判斷出對方的身份。
由於內心太過害怕,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驚險場麵,達茲納忘記了躲避,眼看著苦無就要抹上他的喉嚨,結束他的生命,一道閃電不知從哪裡激射過來,通過苦無覆蓋到忍者的全身。
“啊!”
忍者痛苦的慘叫起來,雷電將他的身體麻痹住,動彈不得,朝著地麵躺下。
“爸爸,發生什麼事了,我怎麼聽到有人在房間裡慘叫?”
津奈美聽到房間裡的慘叫聲,連忙跑進了房間,看到了被雷電麻痹身體,無力倒在地上的忍者,露出驚訝之色。
“這是……”
“彆擔心,女士,這些雜魚是傷不了你們分毫的。”
輕巧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
那是一隻通體漆黑,像是貓科生物一樣的四足幼獸,在頭頂上,還有一根與尋常生物不同的獨角,上麵滋滋彙聚著密集的藍色電光。
抬起一隻前肢,友好對著達茲納和津奈美打了一聲招呼。
正是雷鳴丸。
“妖、妖怪!?”
達茲納看著說話的雷鳴丸,很輕易聯想到妖怪這種存在。
“才不是妖怪,我是通靈獸,目前正在為大小姐效命。算了,詳細的事情,之後再細說吧,還有幾個窺視這裡的家夥,我過去處理一下。”
雷鳴丸轉過身子,四肢緊緊抓住地麵,體內的查克拉開始運轉,獨角上的電流迅速覆蓋到全身,讓全身都籠罩在電光之中。
隨後,雷鳴丸毫無征兆從房間裡陡然消失,地板還殘留著微弱的電流,證明雷鳴丸之前在那裡存在過。
房子外麵,此起彼伏的慘叫聲接連響起,達茲納甚至能夠嗅聞到在空氣中逐漸擴散開來的血腥氣味。
大約過去了半分鐘,房子外麵的慘叫聲終於停止,雷鳴丸若無其事的從窗口位置跳入房間,在他的爪子上,殘留著新鮮的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