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鳥放心下來,沒有著急前往,而是站起身,繼續不緊不慢的問“看清楚他們攜帶的是什麼卷軸了嗎?”
“和我們一樣,是天之卷軸。要放過他們嗎?”
彩說完後,反問了一句。
“不用他們當做魚餌,直接解決掉吧。香燐你留在這裡,彩,你跟我來。”
飛鳥帶著彩直接離開了砂岩的背陰處,借助周圍不平坦的地勢,掩蓋身影,一步步向河流位置靠近。
呆在河邊的三名考生還未離開,飛鳥也確定這個小組裡麵,沒有感知型的忍者。
在距離三名考生一百米的位置,飛鳥和彩停下,依靠一塊風化嚴重的岩石作為掩蓋物,向河流位置探查。
飛鳥從忍具包裡拿出三支苦無,雙手上纏繞雷電,三支苦無立馬受到了某種力量的接引,懸浮在半空中。
“能確保擊中那三人嗎?”
飛鳥問道。
彩看了一眼,說道“左側的苦無向左偏移十度角,向上抬兩厘米。”
飛鳥照做,隻花了一秒時間,就按照彩的發言,將苦無調整好方向。
隨後,沒有絲毫的停頓,動作行雲流水,懸浮在半空中的苦無立馬激射出去,從飛鳥和彩的眼前消失。
沒有慘叫聲,隻有風沙吹動的聲音,一切都顯得如此寂靜安謐。
大約幾秒鐘後,飛鳥和彩從岩石後走了出來,用最快速度衝向河流位置,看到三名考生倒在河堤旁邊,身體上各自插著一支苦無,狠狠陷入肉中。
彩走了過來,身影一閃,手掌猛地按在一名男性考生的肚子上,狂暴的查克拉衝入對方的內臟,進行內部攻擊。
頓時,那名裝死的考生發出一聲慘叫,吐出一大口血,臨死的眼神中,透露出不敢置信的色彩。
完全不知道自己裝死的事情,是怎麼被敵人察覺到的。
在裝死的男性考生忍具包裡,彩將一個天之卷軸翻找出來,對方忍具包裡的苦無、手裡劍、起爆符還有卷軸等物品,也全部搜刮乾淨,一個都沒剩下。
飛鳥也采取了同樣的措施,將另外一男一女考生身上進行搜查,將忍具之類的東西全部拿走。
這些都是可以持續利用的重要物資。
兄弟兩沒有任何的言語,在搜刮完戰利品後,十分默契的開始處理三具屍體,等待下一組‘有緣人’。
◎
距離第二場考試開始,已經過去了六七個小時。
下午兩點。
沙漠裡麵的溫度還在以緩慢的速度持續上升著,使得沙地的溫度也開始升高,走在這種地方,仿佛被關押在一個巨大的火爐中,遭遇烈火的焚燒。
哪怕是像手鞠這樣的風之國本地人,也不太喜歡在這種高溫環境下出來行動。
可是,為了準備危險的夜晚,必須要在白天收集到足夠的物資,才能確保第二天很好的生存下去。
魔之沙漠這個地方,手鞠也聽說過不少的傳聞。
這裡的環境,比外界的沙漠要危險無數倍。
尤其是晚上。
在這片沙漠裡,隱藏著很多大型的肉食動物,晚上就是這群大型肉食動物出來覓食的時間。
有些肉食動物的實力,甚至連中忍都覺得難以處理。
加上一些肉食動物身上擁有劇毒,要是中毒,也會使得自身的處境變得堪憂。
經常在沙漠中生活的手鞠十分清楚,要想在晚上的沙漠安全的度過去,需要做些什麼。
從這點來說,擁有更多在沙漠生活經驗的砂隱忍者們,在這場考試中,是更具有優勢的。
“肉食和水已經找到了,接下來尋找一些可燃的東西就可以回去了。”
手鞠的目的很明確。
但即使如此,想要在光禿禿的沙漠中,找到可燃的東西,也非常困難。
到處可見的是沙子和岩石,還有太陽的光照。
手鞠覺得自己必須速戰速決,時間拖得越久,她也無法忍受這種高溫環境,節省體力等待戰機是必要的基礎戰術。
就在這時,手鞠忽然耳邊一動,有什麼聲音通過空氣傳遞到了她的耳朵裡。
那仿佛像是人溺入水中發出來的聲音。
溺水?
已經勘察過這片地區的手鞠,知道這裡根本沒有任何水源。
而且魔之沙漠裡麵的水流並不深,根本不可能淹死人。加上忍者肯定多少都會遊泳,以及具備在水上行走的能力,理論上不可能有忍者出現溺水的情況。
但這種聲音,的確是有人溺水發出來的聲音。
儘管很輕微,但手鞠認為自己絕對沒有聽錯。
手鞠心神凜然,循著聲音,悄無聲息的向前方走去,小心翼翼攀爬巨大的砂岩。
這裡是地勢複雜的沙丘環境,隻要小心一點,完全可以遮蔽住自己的身形,不被敵人察覺。
但是為了接下來可能發生的戰鬥,手鞠也將右手按在了後麵的三星扇,隨時準備戰鬥。
即使遇到危急的情況,手鞠也自信能夠處理。
按照實力,她早已經達到了中忍級彆,即使是單人行動,她認為考生之中,也沒有幾個人能夠對自己造成威脅。
攀爬到巨大砂岩塊的頂端,微微露出半個腦袋,很輕鬆的從高處俯視,看到了下方的場景。
隻見三個年紀不大的男性考生,正用手掐著自己的喉嚨,在地上痛苦無比的打滾,伴隨著激烈的嗆水動作,從嘴裡不斷咳嗽出涎水,灑落在一旁的沙地上。
溺水的聲音,便是從這裡發出的。
那是雲隱村的下忍。手鞠看到這裡,瞬間從他們的服裝和護額,認出這三名男性考生是雲隱村的下忍。
在三名雲隱下忍的不遠處,一道奪目逼人的身影佇立在那裡。
紅白的巫女服,還有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隨風而動。
兩條手臂很是自然的垂落下來,在她的右手中,拿著一個打開塞子的竹筒。
在竹筒上,貼滿了咒符,將竹筒包圍住。
可以想象,那並非是用來喝水的器物,而是某種特殊的忍具。
對方皮膚白皙的連身為女生的手鞠都要嫉妒不已,雙目閉緊的姿態,展現出一副淡然出塵的姿態,像是故事繪本中的‘天女’,不食人間煙火一般。
她是鬼之國的下忍,是她做的嗎?手鞠眯起眼睛,不知道為什麼,在注視這名年紀比自己小一兩歲的巫女少女時,總有一種令她心驚肉跳的感覺。
從現場的局勢來看,這名鬼之國的下忍,和雲隱村的三名下忍遭遇後,以莫名其妙的手段製服了三人。
至少從手鞠的角度來看,她完全不知道這位鬼之國的下忍少女,用了什麼手段,讓三名雲隱下忍痛苦不堪的在沙地上打滾。
就在手鞠思考,接下來的局勢回朝哪個方向發展時,忽然三名雲隱下忍發出極為慘烈的嚎叫聲。
有什麼東西在他們的皮膚下竄動,使得他們的身體開始呈現詭異的扭曲姿態,甚至聽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頭斷裂聲。
噗嗤!
無數的鮮血從三名雲隱下忍的身體各個毛孔中噴濺而出。
宛如無數的血色花朵,從天空灑落下來,濺射了一地。
這無比妖豔血腥的場景,讓手鞠震驚的瞪大眼睛。
發生了什麼事?
為什麼會變成這種樣子?
她做了什麼?
手鞠腦海裡不停閃過這些疑問。
灑落在沙地上的大量鮮血,開始有生命的凸起,一滴滴乾淨的水滴從鮮血中脫離出來,一滴滴彙聚起來,隨後像是水蛇,在半空中如閃電飛馳,衝向巫女少女,進入她右手中貼滿符咒的竹筒裡麵。
那也是忍術嗎?手鞠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感。
這個巫女的能力實在是太詭異了。
從鮮血中脫離出來的水流,色澤和普通水沒有什麼區彆,但是卻充斥十分濃鬱的血腥氣味。
就和她弟弟我愛羅控製的沙子一樣,裡麵充斥令人作嘔的血腥味道,布滿可怖的殺機。
這家夥不是我能對付的,必須回去和他們兩個彙合。手鞠心中暗道。
在這裡一個人單獨待著,絲毫沒有安全感。
在她有撤離的想法時,下方的巫女少女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了,隻留下腳印在那裡。
糟糕!看到這裡,手鞠哪還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已經暴露了。
毫不猶豫將背後的扇子抽出,轉身橫放在麵前。
砰!
一隻手掌重重打在了扇子上麵。
手鞠身體一震,臉色也隨之蒼白,背部和堅硬的砂岩狠狠撞在一起,嘴裡發出一道略微痛苦的悶哼。
緊閉雙目的巫女少女出現在她麵前,麵無表情的臉孔,就仿佛死人一樣,看不出她任何的情緒變化。
手鞠不想要坐以待斃,用力展開手上的三星扇。
巫女少女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身體立馬向後一跳,與手鞠拉開距離。
“彆想逃!”
手鞠將展開的三星扇向著前方用力一揮。
“風遁·鐮鼬!”
狂風卷起,無數的沙子卷進暴風之中,熾白色的閃亮空氣刀刃也混合在其中,向著巫女少女的身體襲擊而去。
巫女少女不慌不忙,將手裡的竹筒塞子拔下,用力一甩。
刺耳的尖嘯聲肆虐而起。
宛如水蛇的水流從竹筒中如電光一樣,瞬間激射出去,化為有形的實體,將衝向自己的空氣刀刃全部彈開。
彈開空氣刀刃之後,水流像是具有生命意識一樣,圍繞在巫女少女的四周,進行浮遊移動,仿佛在她身上著上一件水之羽衣。
“你這家夥,用的根本不是忍術,而是巫女才會的巫術吧?”
手鞠此時流著冷汗,從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對眼前的少女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