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木葉開始逃亡!
從露天會館裡出來,兜便按照記憶中的路線,不慌不忙朝著旅館的方向返回。
對於他這種具有多重身份的間諜而言,並不怎麼喜歡將自己暴露在未知的危險之中。
鬼之國軍方領袖千葉白石,是個連在幕後遙控他的大蛇丸,都不太願意招惹的可怕家夥。
站在那種存在麵前,兜時刻便有一種被人識破身份的危機感。那種無時無刻被人窺視的感覺,讓兜站在那裡,渾身感到不自在。
直到離開會館現場,那種被人窺視的異樣感,才緩慢從他的感官世界裡消失。
不過這樣一來,我的實力應該沒被察覺到吧。兜心裡想著。
對於如何隱藏自己的真實實力,在這方麵,兜還是非常自信的。
他隱藏查克拉的方法十分特殊,就連白眼和感知忍術,都無法辨彆出來。
他能夠在木葉隱藏這麼多年,還未被人察覺到間諜的身份,就是依靠這項特殊的隱藏手段,讓他能夠在白眼和感知忍術麵前,完美保護自己,不被人注意到。
想到這裡,兜便安心下來。
不管怎麼說,鬼之國的情報係統,應該還未注意到自己這號邊緣小人物。隻要確定那一點,那他的間諜處境,暫時還是安全的。
“接下來就可以好好放鬆一下了……”
兜不由得鬆了口氣,身體如釋重負。
上次休假大概還是幾個月前的事情。
作為多重身份的間諜,他的休假時間十分難得,每時每刻都要處理各種機密情報,並且酌情篩選出,進行歸類。哪些要發給大蛇丸,哪些是團藏需要的,哪些可以遮掩下來,哪些可以彙報上去……
這是十分繁瑣又很精密的工作。
這也導致他的大腦長時間都像是一台係統縝密的電腦,無休止的工作加班……即便是他,也不由得對這種周而複始的工作感到厭煩。
所以接下來,兜不打算再做什麼惹人注意的事情。
他需要放鬆自己的神經,為下一次的任務做好充足的準備。
不過,距離下一次重要行動開始,很可能那個時候,自己已經不需要再在木葉村中了吧。
和木葉忍者玩扮家家酒的遊戲,也差不多該結束了。
正在這麼想的時候,兜忽然感覺到耳朵上有點刺痛。
便將戴在臉上的眼鏡慢慢拿了下來。
“已經這個樣子了嗎?看來需要維修一下了。”
兜看了看鏡片上的劃痕,鏡架上的油漆層開始脫落,剛才就是鏡架上有些脫落的油漆層,磨著他的耳朵,讓他的耳朵感到輕微的刺痛感。
從眼鏡上麵殘留的各種修補痕跡來看,這副眼鏡顯得十分陳舊,如果不是平時注重保養,早該淘汰掉了,換成新的眼鏡了。
兜深深地歎了口氣。
對彆人而言,隻會認為他是一個節約的忍者,如果不是一件物品實在破舊到不能用的地步,就不會換新的物品。
可是對他而言,這副眼鏡,很多時候都不是一副眼鏡這麼簡單。
在他的心中,這副眼鏡代表著一種念想與奢望。
一種回憶。
每次隻要拿起這副眼鏡,他的腦海裡都會自然而然浮現出一張溫柔如水的麵孔,那是他第一次體會到什麼是溫暖,什麼是母愛……
亦或者,這是他唯一能夠確定,讓自己存在變得有意義,並且與之掛鉤的東西。
能夠從中,尋找到真實的自己。
但隨即而來的便是揪心的疼痛,以及對團藏無限的憤怒和憎恨。
在他內心久久不能平複的時候,一道人影與他快速擦肩而過。
不知道為何,讓兜嗅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是一種慈愛般的溫暖。
這種慈愛般的溫暖,是大蛇丸也不曾給予他的,獨屬於他童年時的美好記憶。
兜下意識的轉過頭,看向那名背對著自己,向前行走的女子。
對方穿著紅白的巫女服,頭上戴著白色的連帽,將臉型和頭發全部掩蓋在帽子底下,看不到真容。
鬼之國的雲遊巫女嗎?這群家夥也是非常麻煩,像是牛皮膏藥一樣,無處不在。兜平複內心的狂躁,頭腦迅速冷靜下來。
雖然鬼之國的雲遊巫女,嚴格來說,不是從事間諜工作,而是負責維持各個地區的醫療與情報傳遞的工作人員,最終向鬼之國軍方總部進行定期彙總。
但是,因為這個群體手中掌握著大量情報,對於從事間諜工作的人而言,如果不小心隱藏自己,很容易就會被她們盯上,成為她們眼中的獵物。
借以行醫之名的情報工作者,並兼職屍體處理人,便是雲遊巫女所經常做的勾當。
如果將她們看做是懸壺濟世的醫者,那定然會大吃苦頭。
不過,剛才這名巫女給他的氣息……錯覺嗎?
也對,一個鬼之國的巫女身上,怎麼可能會出現那種氣息呢?
那個女人早已經死去了。
雖然都是‘巫女’,但他心中所尊敬的那個人,不過是一個為了孤兒院的孩子,不得不再次悲憤的拿起手中刀刃,在亂世中不斷被命運來回捉弄的可憐可悲的女人罷了。
因為自己的惻隱之心,從而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機。
等回去的時候,早已經不知所蹤。
之後聽說被根部的人回收了。
屍體如今還保留在根部最深處的基地之中,不見天日。
就如同她的一生,無論生前死後,黑暗是她最終的歸宿。
因為即將離開木葉,而變得心神不寧了嗎?這可一點都不像是我的風格。兜自嘲的搖了搖頭。
隨後,他收回視線,繼續向前邁步,不在關注剛才那名與自己擦肩而過的巫女。
◎
輝夜君麻呂(霧)vs山中井野(木葉)
電子屏幕上出現了即將對決的考生名字。
“到你上場了,君麻呂。”
霧隱村的指導上忍是一名臉上纏繞著繃帶,故意把護額戴歪的二十來歲的男子。
他的皮膚略黑,身材魁梧,臂膀和腿部的肌肉異常發達,背後是一把超過兩米的斬首大刀。
眼神的視線十分冷酷,光是看上一眼,就讓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這個指導老師還嚇人,而且沒有眉毛,好奇怪的人啊。鳴人看著這名霧隱村的指導上忍,眼睛裡透露出好奇之色。
這名霧隱上忍也察覺到周圍人注視過來的視線,但沒有理睬,而是對身旁的下忍說道。
“知道了。”
名為君麻呂的霧隱下忍點了點頭。
他有著一頭十分罕見的白色長發,瞳孔是綠色,眉間的兩個紅點,讓他的性彆看上去偏向於中性的柔美。
上身是寬鬆的灰色長衫,下身是黑色的綁腿褲,看上去有點弱不禁風,風一吹就會倒似的。
看了看自己的對手一眼,君麻呂很快收回視線,臉上不悲不喜,表現出非常冷靜的姿態,又或者說是缺乏感情,不慌不忙的走下瞭望台,站在即將和對手戰鬥的中心舞台上。
“說起來,霧隱的那位,你背後的是斬首大刀吧?”
似乎覺得有點霧隱上忍背後的斬首大刀十分眼熟,阿斯瑪目光鎖定過去。
“怎麼,你也知道這把大刀的名字嗎?”
霧隱上忍見到阿斯瑪認出自己背後的斬首大刀,眼睛眯了起來,給人的感覺更加冷酷了,仿佛無論遭遇什麼,都不會產生動搖似的。
“可是,我聽說斬首大刀的主人,應該是霧隱村的上忍枇杷十藏才對。”
一旁的紅也開口說道。
她看著眼前旳這名霧隱上忍,怎麼看都不是那位枇杷十藏。
“哈哈,那個家夥被再不斬先生打敗了啊,所以現在再不斬先生是新的斬首大刀主人啦。說什麼要給年輕人一點教訓,結果把自己給不小心搞下去了,真是遜斃了。”
霧隱上忍還未回答,他的一名下忍學生就忍不住插嘴進來。
這個下忍白發紫瞳,牙齒尖銳,在哈哈大笑之後,拿著水壺喝水。
“再不斬?那個鬼人再不斬嗎?還真是久仰大名呢。沒想到你也成為了忍刀七人眾裡麵的成員。”
雖然霧隱村消息閉塞,但霧隱村裡的一些能力出眾的上忍,阿斯瑪等人還是知曉一些的。
尤其是像再不斬這樣,位列忍刀七人眾的忍者,更是重點關注目標。
“能讓木葉的各位知道我的名字,真是榮幸之至。”
再不斬對此也很受用,人都有虛榮之心,就連他也不例外。
作為生活中的調劑品,這還是相當令他享受的。
“忍刀七人眾是啥?”
鳴人笨笨的問出了這個問題,讓眾人無語。
“鳴人。”
卡卡西笑眯眯的看過來。
“什麼事啊,卡卡西老師?”
看到卡卡西露出這種笑容,鳴人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
“回去把忍者基礎常識那本書,抄寫十遍吧。虧你能問出這種無聊的問題,這陣子看來對你的常識性教導,還是太鬆懈了。”
卡卡西這樣說道。
“可是,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啊,我才沒空搭理修煉之外的事情呢。”
鳴人一副自己時間很寶貴的樣子。
卡卡西一副被鳴人打敗的表情。
小櫻則是說道“所謂的忍刀七人眾,是指代霧隱村七名強大忍者的統稱。據說能擔任此稱號的霧隱忍者,都是用刀的好手,能夠將霧隱村代代相傳的七把寶刀運用自如,是國際上非常出名的忍者。”
不過隨著霧隱村的閉塞管理方式,外人對於忍刀七人眾的更新迭代事情,消息並不是很靈通。
就比如小櫻所知道的,七把忍刀中的斬首大刀主人,應該是一位叫做枇杷十藏的霧隱精英上忍持有。
但是現在落到了彆的霧隱忍者手上……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眾人可能還不知道霧隱的忍刀七人眾已經開始換血了。
“這樣嗎?”
鳴人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雖然不是很明白是什麼意思,不過知道是七位實力強大的忍者就行了,太過複雜的東西,他的腦子有點記不住。
在他們交流的時候,舞台上的兩名選手已經就位,麵對麵站立。
相比於君麻呂的鎮定自若,井野的表情則是有點緊張,直覺告訴她,眼前的這個相貌偏向中性的帥哥,是個不簡單的忍者。
對方體內那龐大的查克拉,超過自己太多,根本不像是下忍該有的水平。
從查克拉量就可以看出,一名忍者的下限與上限。
與這樣的忍者戰鬥,必須速戰速決,一招決定勝負。
想到自己的忍術特性,井野內心稍安。
隻要被她抓住一瞬間的空襲,這場戰鬥就是她贏。
隻需要一瞬間就好。
“兩位都準備好了嗎?”
鬼島上忍詢問。
君麻呂點了點頭。
井野也是鄭重點頭,眼神戒備起來。
如果是平時她可能會搭訕這樣的帥哥,但現在是重要的考試期間,隻能說一聲對不起了。
“那麼,開始吧。”
鬼島上忍一聲令下,井野刹那間開始起手,擺出一個古怪的印式,雙手像是擺成一個照相機樣式,從中心鎖定著君麻呂的身體。
“心轉身——”
毫無征兆,君麻呂的身體從她眼前消失了。
等到井野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道人影突然衝到她的麵前,來不及施展忍術,對方一隻手掌直接按在了她的腹部上。
砰!
井野腦海裡一片空白,一邊吐著血,一邊倒飛出去,滾落在舞台的邊緣才堪堪停下,停止滑動的趨勢。
看著倒地不起,已經徹底昏死過去的井野,鬼島上忍抽了一口冷氣,宣布道“勝者輝夜君麻呂。”
沒有絲毫意外,也沒有什麼過激的戰鬥。
對方就是直衝上來,然後平平無奇的一掌打出,結束戰鬥。
總共戰鬥時長,不超過三秒鐘。
而君麻呂表現出來的速度,即便是他這個上忍也感到驚訝。
以下忍而言,這是十分了不起的移動速度。
隻要對手的機動力跟不上他的腳步,那對手就等於是他的活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