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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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體衝出死神身軀的那一刻,身穿白衣,口含短刀的死神,便化為一陣黑煙,從空曠的房間裡消失。
在琉璃驚訝的目光中,那道靈體衝入木然站在房間中央的白石體內,轉瞬間又消失無蹤。
過了幾秒,等到靈體與肉體融合完畢,白石的眼睛緩緩睜開,對著周圍掃了一眼,發現死神已經離開。
讓本想再做什麼的白石,隻好暫時熄滅了想法。
雖然靈魂並未受損,但在死神的肚子裡,也消耗了不少精力。
此時一出來,便感覺到身體無比的沉重,想要好好的閉上眼睛休息,恢複一下失去的精力。
“不要緊嗎?”
琉璃走過來問道。
白石的狀態稱不上不妙,但臉上的疲倦,她還是能夠看出來的。
“沒事,隻是消耗了一點精力,休息一陣就可以恢複了。”
“是嗎?不過死神離開了,‘契約’要怎麼處理?”
琉璃看著死神消失的地方,皺了皺眉。
屍鬼封儘召喚出來的死神,雖然是一招強大的禁術,但是卻會將術者的靈魂作為祭品,才會展開進攻。
這樣的禁術威力,哪怕是九尾這種等級的存在,也無法幸免。
“那個啊,不用擔心,在施展這個術的時候,我就繞過了那道契約。畢竟如果和死神簽訂‘契約’,再進入它的體內,想要出來事情就有點棘手了。”
白石回答道。
如果與死神的‘契約’達成,那麼,也意味著自己的靈魂,會受限於那片空間,不要說自由行動,哪怕隻是稍微掙脫束縛,都會引來死神的惡意針對。
“那麼,裡麵的情況如何?”
琉璃問道。
“和我猜測的差不多,水門那家夥和死神做了另外的‘契約’。可惜,沒能把那家夥給解決掉……”
而且,那個金色的狀態,讓白石稍微有點在意。
從感知的結果來看,那應該是九尾查克拉,再輔以水門的仙術查克拉,融合而成的特殊狀態。
“怎麼了?”
“不,沒什麼,將這裡收拾一下吧,具體的情況,之後再和你細說。另外,將琳叫過來……算了,不用了,等我的精力恢複後,再親自找她說這件事吧。”
水門之前展現出來的金色狀態,讓白石不由得想到了琳的情況。
但這件事不急於一時,等他的精力恢複之後,再找琳確認一下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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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光芒重新出現在幽暗的水牢空間中。
在鳴人驚愕的視線中,原本從空間內消失不見的水門,再次出現在身前。
“爸爸,你剛才去哪裡了?怎麼突然不見了?”
完全不明白發生什麼事的鳴人,上前焦急問道。
直覺告訴他,水門剛才突然不告而彆,肯定是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和一個棘手的家夥打了一架。”
對於鳴人的詢問,水門也沒有隱瞞,而是選擇正麵回答鳴人的這個問題。
既然他已經選擇與鳴人見麵,與其隱瞞鳴人這些事情,讓他稀裡湖塗卷入一些危險的事件中,還不如直接告知,讓鳴人自己對未來的危險,有所防備。
“棘手的家夥?”
“嗯,那個人鳴人你也認識,他的名字是千葉白石,如今在鬼之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
水門捂著額頭,眉頭緊皺,以靈體承受九尾查克拉和仙術的壓榨,比想象中要困難許多。
下一次不能這麼莽撞了。
“是他!?”
鳴人心神一凜,臉色也隨之變化了起來。
隨即看到水門微微痛苦的樣子,便知道水門剛才一定經曆了一場惡戰。
“放心吧,鳴人,我沒事,其實休息一下就好了。”
水門對著擔憂的鳴人,給了一個放心的微笑。
隨即他就在這片水牢空間內,找了一個台階坐下,無視木欄另一側正對著自己齜牙咧嘴的九尾。
“那個家夥怎麼會……”
“其實都怪我在兩年前,你中忍考試那會兒,給予了你一些九尾查克拉。我本想在那個時候,儘快讓你適應九尾查克拉的應用,為之後的修煉做好鋪墊。但我沒想到,隻是稍微動了一點手腳,都會被那家夥給察覺到,是我失策了。”
水門頗為懊惱。
“那個時候,難道說是爸爸你……”
這時,鳴人也忽然想起了。
在兩年前的中忍考試決賽時,他操控九尾查克拉,沒有了以往那種被憎惡侵蝕意誌的沉重感,反而覺得無比順暢,就仿佛那是屬於自己的力量一樣。
“因為機會難得,所以沒經過你的同意……但如果早知道會被那個家夥給盯上,我應該更加小心一點。”
水門吐了口氣。
“難怪後來我使用九尾查克拉時,再也沒有了中忍考試那個時候的暢快感。”
鳴人撓了撓頭,頓時明白了過來,那是水門在幫助自己控製九尾查克拉。
如果是他的話,說不定那時直接會讓九尾查克拉暴走。
“使用尾獸查克拉有著巨大的風險,需要循序漸進,不能急於求成。曆史上有許多人柱力,都是因為急於求成,導致在和尾獸的溝通上出現了問題。”
“沒關係的,不是有爸爸你在嗎?而且,我馬上也會把仙術修煉完成,到時候一定可以把那個家夥給一拳打飛的。”
鳴人這麼保證起來,似乎對於未來的自己,有著充足的信心。
麵對鳴人的這番話,水門本該也對鳴人充滿期望,然而經過之前和白石的戰鬥之後,他對鳴人的信心就顯得不那麼充足了。
“聽好了,鳴人,千葉白石……那個人很強大,能力也很詭異。就算是我用上了九尾查克拉和仙術之力,也對他無可奈何。雖然對未來抱有樂觀的態度是好事,但也不能忽略現實問題。那個人,遠比我們想象的更加可怕。”
水門說這句話時十分認真和嚴肅。
他可不希望鳴人在麵對這件事上,有所疏忽大意。
被水門這麼一說,鳴人也不由得安靜了下來,對著水門眨了眨眼。
“千葉白石,他原本是木葉忍者。除了剛才那一次,我上一次和他交手,還是十九年前他離開木葉時候的事情。那個時候的他,就已經擁有十分強大的力量,這麼多年過去,他的實力早已經過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就連妙木山也毀在了他的手中。即使是我,也無法窺見他此時全部的力量。另外,再告訴你一件事吧。”
水門深呼吸了一口氣,神情有了明顯的轉變,一字一句對著鳴人說道
“我曾被他殺死過兩次。”
“被殺死……兩次?”
鳴人臉上的錯愕,證明他此時內心的震驚,幾乎不能思考。
“是的,我第一次被他殺死,是在十九年前,當時為了救你的母親,被他偷襲得手。最後是妙木山的仙人之符,將我救活。至於第二次,則是你出生的那天……”
水門再次拋出一個重磅炸彈,讓鳴人臉上錯愕的表情,變成呆滯,腦袋裡一片空白。
“爸爸,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我出生的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鳴人的語氣充滿了震撼。
“你的母親是上一任九尾人柱力,十四年前,她分娩的那天晚上,遭到了神秘忍者的襲擊。導致九尾從你母親體內逃脫,隨後我和你母親為了鎮壓失控的九尾,才發生了後來的一些事情。”
“那這和那個家夥有什麼關係?”
鳴人不解問道。
“人柱力分娩,是村子最高的機密。這樣的機密,不可能被外人得知,但結果就是你母親分娩那天,遭到了神秘忍者的襲擊,才導致悲劇發生。一開始我想不明白,為什麼你母親分娩的消息會被泄露,前不久我通過在你體內觀察,木葉副院長淺美真澄叛逃,我才明白過來,十四年前到底是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
“爸爸,你是說那個不久前襲擊我的女人……”
鳴人想起了什麼似的。
“沒錯,就是她。在我成為四代火影的時候,她就已經是木葉醫院的藥劑部門主任,位高權重。你母親懷孕期所使用的秘藥,都會從她的手裡經過。她可能就是憑借這些蛛絲馬跡,推斷出你母親分娩的大致日期,從而導致你母親分娩時遭遇敵人的襲擊,致使九尾暴走。”
水門根據自己當時的戰鬥情形,以及這些年通過鳴人觀察到的種種信息,進行了準確的推斷。
再加上之前和白石交手,他更加確信,當年他和久辛奈遭遇的襲擊事件,背後一定有著白石在遙控。
“是這樣嗎?小櫻,還有爸爸你們也全都是……”
鳴人低著頭,用力握緊了拳頭。
而且,如果水門所說屬實,那麼造成他童年種種不幸,追朔到最根本的問題上,無疑和‘千葉白石’這個男人分不開關係。
因此,造成自己的童年不幸是這個男人。
害死他父母,也是這個男人。
不久前小櫻離開木葉,也與這個男人密不可分。
一切陰謀的背後,都有他的影子存在。
鳴人低著頭,繼續敘說
“我之前聽綱手婆婆說,那個叛逃的木葉醫院副院長淺美真澄在被追殺部隊追擊的過程中,被鬼之國的忍者給處理掉了,這恐怕也是那個家夥暗中指使的吧。為了隱瞞秘密,竟然連自己的親信下屬都能狠下毒手……”
念及此處,鳴人的心情久久不能夠平複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