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木葉開始逃亡!
巫女成人禮的第四日,馬基才考慮離開鬼之國的事宜。
這個時間,已經是二月初。在離開鬼之國之前,馬基作為砂隱村的使者代表,向鬼之國進購了一批不受管製的軍備,還有供應醫療忍者施展的醫療器械。
前者自不必多說,雖然也可以從鐵之國那裡進購,畢竟在低端忍具的價格和質量上,鐵之國鍛造的忍具並不輸於鬼之國,但由於兩國距離太過遙遠,砂隱所要承擔的運輸費要高昂許多。
後者同樣也是砂隱稀缺的器械,雖說醫療忍者的能力,大多數和自身掌握的醫療忍術相關,但是引進醫療器械,可以在醫療重傷人員的過程中,提高傷者安全性和生還率。儘管價格昂貴,但有了風之國作為後盾的砂隱,也不必為這點經費愁眉苦臉。
風之國想要抵禦鬼之國在軍事上的威脅,隻能依靠本國的忍村,而不可能將希望完全寄托在同盟國身上。
除此之外,馬基之所以選擇在巫女成人禮的幾日後才離開,也是顧及到那日鹿久對他的那些警醒之言。
那個以尾獸為目標的神秘組織,對於砂隱而言,的確是一個潛在的威脅。隻不過這份威脅,在鬼之國之前的軍事威脅下,被砂隱村的高層,稍微放鬆了警惕。
畢竟鬼之國的軍事威脅近在遲尺,而這個神秘組織,卻連續兩年沒什麼動作,砂隱村不可能將精力放在這中事情上。再怎麼說,他們的尾獸並未像雲隱和岩隱那樣失竊,需要死死盯著。
巧合的是,砂隱使者團離開鬼之國的時間,和木葉使者團離開鬼之國的時間相同。
不過鹿久在鬼之國多逗留幾日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從鬼之國這邊采購軍備和醫療器械,而是犒勞鹿丸等人上一年的辛苦生活,希望在這幾日內,讓他們放鬆一下。因為接下來的日子,鹿久有預感,忍界不會太過太平。
能安心的日子,恐怕隻有現在了。
砂隱和木葉使者團坐著同一班火車離開鬼之國,抵達鬼之國附屬國熊之國的邊境城市站台。
“鹿久先生,接下來我們就在此分彆吧。”
馬基和鹿久在站台位置握著手。
“那麼,再見。對了,路上記得小心一點,小心無大礙,如果出了什麼事情,請隨時保持聯絡。”
鹿久再次提醒了一句。
如果是一般人的提示,鹿久並不會太過在意。
但是這次提示他的人是白石,他相信對方不是那種無的放失之人。
忍界的暗處,絕對會掀起一陣可怕的暗流。
馬基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便轉身帶領砂隱村的使者團,離開站台,向著風之國的方向返回。
“沒問題嗎,他們?”
來到鹿久身旁的奈良朱雀,輕聲詢問道。
“誰知道呢,不過這邊已經提過醒了,加上砂隱的隊伍實力並不弱,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吧。”
儘管木葉和砂隱互為同盟,但涉及到一些敏感的事情,作為木葉忍者的他們,也不便插手其中。
而且,砂隱估計也不會在這種事情上,直接向木葉請求援手吧。
即使真的遭遇到了什麼伏擊,他們也會儘快想辦法自己進行解決,而不是遇到什麼事,就向同盟國求援。
“走吧,回去向火影大人複命。”
鹿久的視線從砂隱忍者身上移開,帶著木葉的使者團眾人轉身離去,向火之國方向前進。
◎
“可惡,這群臭小鬼,竟然……咳咳!”
麵容凶悍的男子,開始在飄雪的荒野上慌不擇路逃竄。
一路的奔逃,雪地上不時灑落著從傷口流淌下來的血跡,指引著身後‘獵人’們的追擊。
他的左臂上,衣衫破爛,有著被野獸撕咬的痕跡,如果不是當時留意了一下,很可能手臂的這塊肉,會被硬生生啃掉。到時候,就不是這種不輕不重的姿態了。
即使如此,他的左臂也變得不靈活起來。對於結印,還有忍術的施展,都有了很大的掣肘。
但是誰能想到,對於他這個叛逃人員,木葉會派遣出這麼厲害的家夥呢?
來到一塊岩石後,男子狠狠喘了一口氣。
將褲腿上的白色綁帶扯下,三兩下纏住了正在不斷流血的左臂。
緊接著,又從忍具包裡,拿出兵糧丸,毫不猶豫塞入口中服用。
最後,將一支苦無握在右手之中,背部緊貼著岩石的壁麵,呼吸與氣息完全沉寂下來,整個人陷入了‘無’的狀態中。
雪地上的血跡做出了誤導,引向不遠處的另一塊岩石後。
總之,先引一個‘獵人’上鉤,殺掉對方,再迅速撤離,給木葉的追擊部隊一個顏色看看。
會是哪個先上鉤呢?是那個九尾小鬼嗎?男子背靠著牆麵,嘴角微微裂開,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
作為原木葉上忍,他自然知道九尾人柱力的事情。
聽說是個粗心大意的笨蛋。
雖然實力不錯,但由於缺乏警惕性,很容易被人偷襲到。
如果真是對方過來,那麼,說不定可以以對方為人質,讓自己脫離危險。甚至和木葉的高層們,有了談判的價碼。
就在他這麼幻想的時候,背後一股毛骨悚然的氣息,讓他身體瞬間一僵。
沒有絲毫猶豫,身體向前一閃,並同步轉身,看向原本自己背靠著的岩石壁麵。
一張人臉悄無聲息出現在那裡,直勾勾盯著自己。
緊接著是整個人從岩石中走了出來,天藏按了按脖子,用漫不經心的話語說道
“看來警惕性比情報中更強一點,要是遲上一步就好了呢。”
要是遲上一步,剛才戰鬥就可以直接結束了。
不過,上忍有這樣的警覺性,也在預料之中。
“混蛋,彆小看人,我好歹也是——”
男子說不下去了。
他低頭看向腳下,不知何時,兩隻手突然從地底冒出,用力抓住了他的腳踝,拉扯他的雙腿,讓他的身體無法動彈。
“螺旋丸!”
男子轉頭一看,什麼都沒看到,一陣天旋地轉,身體便在沉重的轟擊中,整個人飛馳過去。
在地麵上翻滾了十幾米的距離,才堪堪停下。
後背的衣服被扭碎,經過千錘百煉的背肌,上麵也出現了慘不忍睹的螺旋狀傷痕,仿佛把血與肉用猛力直接扭轉在了一起。
“咳!”
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男子,隻是睜著虛弱的眼睛,從口裡無意識吐了一口血出來。
好快!他現在的腦子裡隻有這一個想法。
快到他這個上忍都沒有反應,就被打飛出去。
而不遠處的鳴人,用螺旋丸將男子打飛出去後,整個人輕輕呼吸了一口氣。
隻見他的背後,插著一根冒著橘色電光的查克拉針,刺激著他的身體,讓他的查克拉進入了比平時更加活躍的查克拉活性狀態中。
使得他的速度和反應力,有了明顯的提升。
再加上平時積累的體術,才造成剛才出其不意的偷襲。
做完這一切後,鳴人背後的查克拉針便飛馳出去,在雷遁的牽引下,落入了追逐上來的火野子手中。
左井也從上空的墨水大鳥背上,跳了下來。第七班的四人圍著被鳴人打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男子,勝負已定。
男子雖然在螺旋丸的攻擊下,受了嚴重的傷勢,但並未死去,隻是以不甘的眼神,虛張聲勢的瞪向包圍上來的四人,眼中一陣悲戚。
“大和隊長,接下來要怎麼處理?”
鳴人撓了撓頭問道。
“不是說過,這種危險的家夥,直接就地處決嗎?”
天藏望了鳴人一眼。
剛才隻要鳴人在螺旋丸上稍微增加一些查克拉,將威力提升上去,絕對可以把這個叛逃上忍立即斃命。
鳴人一窒。
“我……”
“啊,真是看不下去了。身為忍者,竟然在這種事情上犯錯,這可不是忍者學校裡麵玩耍忍者遊戲。”
說話的是,隊伍裡最年輕的火野子。
她手裡的查克拉針在鳴人吞吞吐吐之際,立即飛射出去,瞬間沒入了男子的脖頸之中。
男子什麼反應都沒有,隻是緩緩閉上了眼睛,在雪地上失去了呼吸。
“火野子……”
鳴人怔怔看向火野子。
沒想到對方這麼果斷出手將人殺死。
“乾嘛啊,笨蛋前輩?”
火野子吊著眼角,態度不爽的回應了鳴人一句。
“你為什麼……”
“我可是要注定成為暗部的精英忍者,才不會在這種小事上拖拖拉拉。而且對付的還是叛忍,用什麼手段都無所謂,隻要能確切殺死對方。”
火野子雙手叉腰,抬起頭,以堅韌的眼神凝視著鳴人。
雖然知道這是事實,但是看到一臉稚嫩的火野子,卻能對這種事習以為常,鳴人心裡多少還是有點不是滋味。
要知道他在火野子這個年紀,絕對不可能這麼乾脆,處決掉一個鮮活的生命,要有很大的心理覺悟才行。
“算了,這次的任務就到這裡吧。”
天藏阻止了鳴人和火野子之間的交流,來到男子屍體的旁邊蹲下。
拿出一個卷軸,趁著這具屍體還未腐爛,將屍體封存在卷軸之中,等到返回木葉村後,再交由木葉暗部的驗屍部門進行處置。
在天藏的號召下,其餘三人都沒有反對,向著木葉村的方向返回。
也許是因為心裡略微有點不痛快,鳴人一個人落在隊伍的最後麵,情緒不高。
——怎麼,還在為剛才的事情介懷嗎?
父親水門的聲音從腦海中響起。
也許是坦誠相見過了吧,所以,水門也不會刻意在鳴人麵前,隱藏自己的存在。
——嗯。火野子的年紀太小了。
鳴人點了點頭,同樣以心聲和水門交流。
他認可火野子的實力,但是經過這段日子的相處,他覺得和火野子之間,其實存在著巨大的代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