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木葉開始逃亡!
“雷遁·黑斑差!”
在結印之後,達魯尹的身體被黑色的電光纏繞,隨後從身上飛出一頭巨大的豹形閃電,通體漆黑,一口氣衝向前方,將麵前截擊的白絕一掃而空。
大地上殘留下豹形閃電蹂躪的狼狽痕跡,沿途的岩石也被豹形閃電碾碎,化為粉末飄散,足見威力非同小可。
聯隊的其餘人也和白絕交戰起來,各種忍術從手中層出不窮,打向白絕的身體。
然而麵對聯盟軍第一聯隊忍者的凶猛攻勢,白絕部隊雖然在正麵戰鬥上處於劣勢,但並未露出任何膽怯之色。
就和聯盟軍情報上得到的情況一樣,白絕部隊是一支沒有情緒波動敢死隊伍。
於是,一頭頭白絕從地底冒出,如雨後的春筍,貪婪呼吸外界的新鮮空氣,臉上掛著詭異的滿足笑容。
還不等進攻,就在聯盟軍驚駭的目光下,從地底冒出半截身體的白絕,就化為閃光與火焰爆炸開來,無數的聯盟軍忍者在爆炸中被掀飛出去。
距離較遠的聯盟軍忍者比較幸運,隻是被爆炸產生的衝擊波震傷,但是距離較近的聯盟軍忍者,就沒有那麼幸運,缺胳膊少腿都是輕傷,重一點的直接當場斃命,連動用手術急救的必要都沒有。
夕陽與鮮血染紅的大地,在經過一個多小時的交戰後,來襲的一千多名白絕已全部陣亡,屍體隨意的倒在路旁。
它們死去的姿態十分怪異,並不像聯盟軍忍者那樣保持猙獰、痛苦、恐懼等等表情死去,而是臉上統一掛著詭異的微笑。
貨真價實,沒有人心的怪物。
不少人在收斂白絕屍體的時候,都不禁不寒而栗起來。
達魯尹喘了一口氣,呼吸著入秋微微混雜著的清冷空氣。
慢慢向西邊沉下的夕陽,馬上快要入夜了。
這是一場遭遇戰,從神無毗橋開始出發,向草隱村進軍,結果還要抵達目的地,就遭到了白絕部隊的截擊。
達魯尹知道,白絕們打算的是以逸待勞,想要在開戰之前,進一步消耗聯盟軍的戰鬥士氣,讓他們這邊的忍者疲憊不堪。
雖然白絕部隊開始向草隱村集中,但達魯尹還沒有天真到,白絕部隊會乖乖待在裡麵,等待聯盟軍的忍者將它們包圍起來。
所謂戰爭,那就是不擇手段取得勝利。
白絕們的做法無可厚非,不過是在利用自身特性,從而儘可能擴大己方部隊的優勢罷了。
“好麻煩……真不想和這種家夥戰鬥。”
達魯尹從嘴裡呼吸著微冷的空氣,體內的查克拉還很充足,但身體卻有另一層意義上的疲倦。
彙聚過來的中隊長們,同樣喘著氣,各個身上帶有輕重不同程度的傷勢。
白絕悍不畏死的衝鋒,還是給他們這邊造成了不小的損傷。
“差不多再有三個小時就會抵達草隱,要繼續趕路嗎?”
秋道丁座詢問道。
雖然在拚死的意誌上,聯盟軍忍者無法和白絕相比,但是忍者們的戰鬥力,以及忍耐力同樣不可小覷。
持續高強度的戰鬥,對於忍者們來說,也早已是家常便飯。
達魯尹看了看天色,紫羅蘭色的天空的開始迅速變暗,馬上就要入夜。
他搖了搖頭。
“算了,進攻草隱不急於一時,另外,作為前線總指揮的風影大人也未抵達,等彙合之後再發動總攻吧。時間隻剩下不到三天,要把狀態調整到最佳,才能啃下這塊硬骨頭。”
隻要拿下草隱,那麼,進攻雨之國前的所有攔路障礙就全部都會被拔掉。
在那之前,一切的意外因素都要排除。
“把戰場打掃一下,然後各中隊原地休息。”
◎
“可惡!放開我,鳴人!”
骨瘦如柴的九尾仍在不停的嘶吼,拚儘全力想要掙脫束縛在身體上的紅木鳥居。
然而它越是掙紮,寄宿在紅木鳥居上的神秘力量,就壓製越狠,逐漸的,九尾發覺自己一點查克拉都無法彙聚起來,隻能憑借蠻力和紅木鳥居對抗。
可是,這種用來專門封鎖查克拉的六道寶具,又豈是憑借蠻力掙脫開的?
因此,無論九尾如何掙紮,都不過是在做無用之功。
“沒有用的,臭狐狸,這不是你能夠掙脫開的東西。”
鳴人走向九尾,看著九尾全身皮包骨的瘦弱樣子,像是被關押了好幾天,一粒米都沒有進食過的饑餓之人,巨大的獸童也從臉門上凸起,十分嚇人。
但與這嚇人姿態相反的是,九尾身上的氣息跌入了穀底,被剝奪了殘暴和凶狠的外殼後,色厲內荏的虛弱就顯現出來。
九尾,已經沒有了反抗之力。
“可惡啊!”
“我是不會屈服的!漩渦鳴人!”
“人類休息奴役我!”
“給我去死啊!”
已經徹底失控,不再擁有理智的九尾,儘可能想要伸出爪子,抓向鳴人的身體,將他撕碎。
結果,爪子隻能觸及鳴人身前大約半米的位置,就無法繼續前進一步。
鳴人盯著九尾那雙獸童中的暴戾之氣,積攢千年之恨的九尾,即便變成了這種虛弱的姿態,也不是隨意可以欺壓的存在。
想要讓九尾屈服,隻使用武力是不行的。
單純使用武力鎮壓,隻會讓尾獸反抗越加凶狠,讓它內心的憎恨越加放大。
“接下來,隻剩下最後一步了……”
鳴人慢慢伸出手,碧色的童孔中充滿了認真之色,向著九尾伸出來的爪子摸去。
“沒用的,老夫……恨意……”
讓人困頓的疲倦之意襲來,九尾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逐漸不可聞,緩緩閉上了眼睛,仿佛陷入了沉睡。
……
在漆黑的空間中,蠟燭的光焰靜靜燃燒。
坐在中間,拿著錫杖的老人,用平靜的目光掃視著周圍的九頭異獸。
“作為查克拉聚合體的你們,也許成長的道路會十分坎坷,也會經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但總有一天,你們也會遇到那些願意接納你們的人們,然後……”
……
“是九尾,隻要成為它的人柱力,就可以成為最強的存在!彆放它離開!”
與現代人著裝差彆很大的忍者們,在昏暗的森林中,追逐著九尾,臉上的貪婪與野心無法掩飾。
……
“九尾,成為我們一族的守護之獸吧,為我們家族世世代代貢獻查克拉!”
某一個想要爭霸世界的族群,發現了九尾的蹤跡,用層層貼著符咒的鐵鎖,捆住了九尾,想要將它鎮壓。
……
“妖狐,妖狐來了啊!這個畜牲從深山裡跑出來了,快去請忍者大人鎮壓這頭畜牲!”
寧靜的村莊,被九尾的咆孝聲打破了和平,黑夜中,巨大的黑球從天而降,附近的山脈、森林、河流,還有村莊,一並在爆炸產生的強光中蒸發殆儘,隻留下一片無邊無際的荒地,昭示著‘天災’曾經降臨。
……
歲月更替,轉眼間來到了戰國時代末期,忍村初建的時代。
又有人盯上了‘天災’的查克拉。
名為‘雲隱’的村子,出動了數以千計的精英忍者,前來捕捉移動的‘天災’,領頭的兩人,頭頂有著兩根豎起來的角,一人金發,一人銀發。
“六道的血脈……”
已被視為‘天災’的九尾,眯著雙眼盯著出現在眼前的金發與銀發忍者,獸童中露出厭煩之色。
“上!”
沒有任何廢話,領頭的兩人率領上千雲隱忍者一擁而上。
“哼!”
九尾嗤笑了起來,似乎不屑於這些螻蟻的攻擊。
揮舞爪子,在咆孝中,撕開血盆大口衝向這群已經開始膽寒的忍者。
隨後,一口將領頭的兩人吞下肚子。
“金角大人,銀角大人!”
看到九尾一口將領頭的二人吃掉,雲隱忍者瞬間臉色煞白。
……
與雲隱忍者一戰後,似乎身體有些不舒服,九尾找到了一處修生養息的地方,獨自一人在漆黑的深夜中,望著頭頂那輪散發著皎潔光芒的月亮,慢慢舔舐傷口。
隨後,一陣輕細的腳步聲,出現了在它耳中。
九尾低下眉頭,看向來人。
男人穿著紅色的疊層掛甲,頭發披散而張揚,背後背著一把葫蘆狀的團扇,一雙猩紅的眼眸仰視直射而來。
“九尾,我需要你的力量,成為我宇智波斑的東西吧!”
……
荒蕪淒涼的戰場上,被巨大木人壓製在地,剛剛從幻術中清醒過來的九尾,眼神怨恨瞪著操控巨大木人的黑發男人。
對方雖然經過一場慘烈大戰,已經身負重傷,嘴角不停流著鮮血,姿態狼狽不堪,但體內隱藏的力量,依舊令人無比心驚。
“九尾,原諒我,你的查克拉太可怕了,我必須把你封印起來。”
……
“初次見麵,你就是九尾嗎?我是漩渦水戶,是封印你那位男人的妻子。”
封印空間中,一名上了年紀,但仍然還有幾分風韻的女子,對著九尾露出了親切的笑意。
……
“臭狐狸,水門上了前線,我一個人在家裡好無聊啊。”
紅發的少女滿臉思春,像是在對九尾敘述心事,又像是一個人無聊的自言自語,眼神之中滿是落寞。
……
“蠢狐狸,我不行了,快把你力量借給我!”
滿頭黃發的少年,不知道客氣為何物,一臉囂張的收取‘房租費’。
……
這就是九尾的記憶嗎?閉上眼睛的鳴人,心情沉重的讀取著九尾過往的回憶。
從最初被六道仙人賦予使命,之後因為自身的力量特性,從而被人類中的強者盯上,與人類之間發生的種種不愉快,九尾內心積攢的憤怒,痛苦,迷茫,全部都讓鳴人感同身受。
和九尾背負著的沉重相比,他過去經曆的那點事情,根本不值得拿到台麵上來講。
雖然因為時間上的限製,無法查看九尾所有的記憶,但隻是這一部分,就已經讓鳴人感到吃不消。
如果深挖下去,多半還會看到更加黑暗和惡心的事情吧。
感受到名人身上的查克拉開始不穩定,無比邪惡的氣息從鳴人體內溢散出來,久辛奈臉上一驚,想要上前打斷鳴人和九尾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