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漢!
司馬遹一陣鄙夷,作為皇帝竟然把頭埋進土裡當鴕鳥,還真夠出息!
楊珧楊濟被堵著嘴巴押在後麵,看到楊芷的慘樣不住的掙紮!
他們是楊芷的叔伯,看到後輩被欺淩至此怒發衝冠!
看到昔日的皇後趴在地上如豬狗一般睚眥目裂!
今日皇權被踐踏!高門被羞辱!士族像豬狗一樣被捆綁被宰殺!
直到此時,楊珧楊濟方才相信司馬遹所言!
賈南風如此酷虐,怎會放過楊氏一族!
“咳咳咳!”
大殿忽然響起司馬遹的咳嗽聲,賈南風轉過頭看到太子出現心中一驚,橫眉一瞪不悅道“你來乾什麼?”
司馬遹咧嘴一笑“聽聞母後懲戒楊黨,我在外麵捉到幾個人特來呈獻!拉上來!”
甲士押著楊珧楊濟一行人上前。
見楊黨骨乾都在其中,賈南風認為這是太子搶功,貪圖的隻是幾個臭錢。心下稍安臉上一喜“來人,把他們押過來!”
“慢著!”
“你不是要呈獻給我嗎?”
“所以,我給你折扣價,論斤賣起價一貫錢一兩!”
“噗···果然如此···彆致!”
賈南風瞬間一窒,臉上不知覺的抽搐起來。
太子賣肉還買上癮了!這麼重要的人也論斤賣,當真是牛嚼牡丹大煞風景!
要知道這可不是豬仔,而是大晉的公候!
雖說是這樣,賈南風還是接受了交易。賈南風的父親賈充就是商賈起家,在賈家人看來,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都不叫事情!
在賈南風看來,司馬遹捉拿楊黨自斷羽翼,擔了罪名卻以斤賤賣,當真是蠢不可及!楊家投靠那是多大的利益,豈是區區萬貫黃白之物可比?擔下抓捕楊黨的名聲,對名聲更是不利,這麼急不可耐的過來背鍋隻需要付出點金錢,賈南風沒理由不成全司馬遹!
“多少錢?”
“量大從優,我給你抹掉零頭,就一萬貫好了!”
“你算的不對,哪有這麼貴?”
在商言商,賈南風不愧是假充的嫡女,隻是瞅了一眼就瞬間算出個大概,不過四五人而已論兩賣也不會達到一萬貫。討價還價也是為了麻痹司馬遹,這時候了還斤斤計較能成的什麼大事?
“當然有!楊珧要貴點!”
司馬遹對甲士道“把楊珧嘴裡的襪子拿掉吧!我想楊大人一定有許多話要對皇後娘娘說!”
楊珧被司馬遹捉到以後嘴巴就被塞住,全程看在眼裡,到現在心中
自是有了計較。司馬遹葫蘆裡賣著什麼藥,隱隱猜測出幾分。
以今天他做的事情來看,司馬遹絕不是人們所想的那樣頑劣。恰恰相反他很聰明,頑劣隻是他欺騙世人做的樣子!這樣一個人絕不會滿足做一個安樂太子。想要獲得話語權,無論是楊駿還是賈後都是巨大的難以撼動的阻力。
然而賈後與楊駿的內訌,卻給了他一個機會!
恰似天平的兩端,現在太子站在哪一方,哪一方就會獲勝。憑借這樣的機會,他有足夠的資本收服一些人為己所用。而自己恰恰是其中重要的棋子。
楊家與賈後已是不共戴天,說選擇實際沒有選擇。現在隻能配合太子把這場戲演完!怎麼麼演?當然是證明自己的價值!
楊珧口中的東西一拿開就大叫“你不能抓我,我有先帝遺詔免我之罪!當年先帝封楊芷為皇後時我就有言在先,楊芷封後便是一門兩後威隆太盛,請先帝收回成命,先帝若執意如此,日後若是預言成真楊氏不幸遭禍就效法趙括之母免我一罪!先帝準我歸鄉以全君臣之道。有先帝特賜免罪詔書為憑!”
賈後桀桀怪笑環視一周問道“有嗎?我看不到!你們見過麼?”
大殿內無人應答,賈後笑的更加起勁“看到沒?我們都沒見過什麼詔書!今日你休想脫罪!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給我拿下!”
“等會兒,錢呢?”
“這點錢我還會賴你不成?”
“不想賴錢就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賈後從懷中摸出一塊令牌扔給司馬遹道“憑這塊牌子可到我賈氏商行隨意支取!這回你滿意了吧!”
司馬遹臉色一變“我要的是真金白銀,不是一塊破令牌!哦~我知道了,你根本就沒想付錢,你就想把人從我手裡誆走!這買賣做不成了!我不賣了!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