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齊九眼中閃著貪欲的光芒道“族長,乾吧。他們就千數來人和我們差不多!”
齊萬年當然知道差不多,可勝負不是誰人多就能決定的。訓斥道“晉軍人馬都是著甲的騎兵,無論是攻擊還是防護都比部族厚實,更彆說軍隊的訓練也遠比部族的充分,在晉軍麵前部族的騎兵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就這樣貼上去送死嗎?”
聞言齊九的臉垮了下去。得不償失齊九也不會犯蠢。
見屬下有些灰心,齊萬年好言安慰道“先派人過去盯著點,若是有機會咱們就咬他一口!”
“已經盯著了!”
“那就好!”
嘴邊的肉任誰都垂涎三尺,就這樣放過,齊萬年也心有不甘。
劫掠成性可不是軍隊作風,能乾出這事兒的必然是藩王親兵。這些親兵自然不想在外麵風餐露宿,有塢堡當然會就地整修。
怎麼才能把東西搶回來呢?齊萬年皺眉思索腦筋急轉。
不一會兒監視的人就回來報信,司馬荂在塢堡就地修整。
猜測得到證實,齊萬年係上眉梢。藩兵的德行齊萬年再清楚不過,修整中藩兵必然鬆懈,看著一隊隊俘虜齊萬年計上心來對齊九道“讓他們集合!”
少傾部眾集齊,齊萬年各自交代一番,部眾皆領命而去。
半天時間,遭到司馬荂血洗的三河堡終於平靜,所有屍體也掩埋起來。司馬荂沒有浪費呂章準備的酒食,犒勞有功將士後就地修整。不過司馬荂也沒有大意,斥候放飛幾十裡探查周圍的動靜。
比起在土生土長的羌人,斥候即便是本領高強,也不具備優勢。齊萬年的部眾隱藏在四處斥候絲毫沒有察覺。倒是押送俘虜的一隊暴露了行蹤,也不怨他們不小心,俘虜眾多誰也做不到隱瞞的不留蹤跡。這一消息很快傳遞到司馬荂手中。
“還有這等好事?”
司馬荂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眉毛
皺成川字疑惑不定的問道“這是不是彆人放出來的誘餌?”
“絕對不是誘餌!”
斥候連忙否定道“附近我們都仔細的偵察過了,沒有發現大隊部隊的痕跡!”
“不可能!”孫秀道“就像你看到的押送的俘虜都有四五百,能抓到這麼多人戰兵應該更多才對,可護衛卻隻有區區百人,對方在大意也不會這麼傻吧?”
斥候頓時委屈,辯解道“附近我們探查了幾次,都探查到周圍四十裡都沒發現,小人一家全在大王封國就是長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說謊呐!”
司馬荂拍拍孫秀的肩膀道“他沒有說謊,可能是他們的大隊又出動了不在周圍。”
“那還等什麼?送上門的肥羊不要白不要啊!”
司馬荂一笑“我也正是此意!就算他們的部眾趕回來又如何?我就不信憑他們還能奈何我們的精銳甲士,即使不敵還有父王在後麵壓陣怕什麼?”
商量好後,孫秀便帶兵追擊齊萬年放出的肥羊,過程順利的讓孫秀都不敢置信!
還沒有進攻,看守俘虜的部眾就做鳥獸散,孫秀毫不費力就接下了他們留下的東西。隻是物資中最多的卻是俘虜,糧食占了少半,值錢的東西不多。
藩兵向孫秀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問道“要不要···”
“當然不要!留著正好氣我們押送糧草繳獲,浪費了乾嘛?”
孫秀本著賊走不空的精神將人馬都拉了回來,一路奔波雖說順利回到塢堡已經夜班時分。人困馬乏。草草將俘虜一關孫秀就去找司馬荂複命。
當司馬荂大隊都休息正酣時,關押的俘虜睜開了雙眼在夜色下熠熠發光。
齊九也不敢相信就這麼容易混了進來,左右一看,部眾早已經準備妥當,身上的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解開。
飛快的朝門外瞅了一眼,看守的士兵斜倚在牆上連頭盔都歪在一邊,看樣子已經夢遊天外。齊九冷笑一聲嘿然道“真是好兵!”
手重重往下一劃,部眾小心翼翼的接近門口,從懷中逃出一支細竹筒,王力灌了一根箭放在嘴邊對準看守,腮幫子一聲一股噗的一聲,細箭就沒入看守的脖子,幾個呼吸的功夫看守的腦袋就垂了下來。
大事一定,部眾撬開門順著牆根溜了出來。
“一隊放火,一隊攻擊營地,一隊隨我接應族長,都小心點,能不弄出動靜就彆弄出動靜!”
齊九壓低聲音交代了幾句,一眾人在夜色下分散而去。
堡內齊九動作的時候,堡外齊萬年帶著剩餘的人馬悄悄的潛伏到了三河堡附近,遊蕩在附近的斥候也終於一一清除。
萬事俱備,隻欠一把火,噩夢就會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