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簇擁不堪的人群開始混亂起來!
“怎麼回事?不進香啊?”
“銅礦崩了!我的孩子!我的哥哥!”
…
幽玥還未弄清楚具體情況,被潮水般
的人群擠的暈頭轉向,原本還熱鬨鬨拜“觀音菩薩”的人們,怎麼突然像隻發怒的獅子狂野起來。
“姓曹的封鎖消息,銅礦崩兩天了,跟他拚了……”此語猶如一記晴空悶雷,一語驚醒慌鬨的人群。
“父老鄉親們,跟姓曹的拚了“一人高呼,眾人百應。
喝斥聲,哭泣聲,憤怒聲交織在一起,充盈於天地間,男子們一個個變成了紅了眼的公牛,蜂湧的衝入東嶽廟中,尋找銅礦礦主詔國首富曹君問,女子們一個個變成了霜打過的茄子,淚流粉麵,掩袖低泣。
幽玥被瘋狂的人群擠得東倒西歪,那種無措感像根繩上的死結,緊緊地勒住了她,讓一些氣息縈繞在鼻息間,吐不出,進不去,懸而未吊,吊而未懸,突然用雙手臂緊緊擁住了她,臉順勢埋進了一個寬闊、溫暖的懷抱,那種油然而升的安全感讓心放寬、放下了。
四目相對的那刹那,千言萬語皆沉寂在無言中。
四目相對的那刹那,絲絲縷縷牽絆在視線交織中。
前兩日,還彼此慪氣,門內門外各懷心事,冷言冷語互不相讓,而今日,又為哪般?
不是千鈞一發卻勝千鈞一發,不是雪中送炭卻勝似雪中送炭。
他的手臂,為她撐起了一片天,將她嗬護,擋住風雷雨雪。
他的手臂,為她豎起了一方牆,將她保護,遮住刀光劍影。
他的手臂,為她立起了一座山,將她圍護,困住嚴寒霜逼。
“回去!”卿天羽拉住幽玥。
“好”幽玥因驚喜加感動變得像隻乖巧的小貓,等回過神後“七哥,好像是什麼銅礦崩了,會不會死人了?我們去幫幫忙,好不好?”口吻是一種令人聽起來骨子都會酥軟的討好。
卿天羽回頭瞪了幽玥一眼,這隻愛管閒事的貓,“這事曹君問會處理,若沒這本事,還怎可坐穩這詔國巨富的寶座,不用你來瞎操心”
“我這叫關心”幽玥小聲的嘀咕、反抗著。
“回去燒水給我洗頭”是命令。
離瘋狂的人群越來越遠,可心卻時時牽掛,幽玥一步三回頭,她總是覺得事有蹊巧,銅礦崩塌,這可是關係到人命的大事啊!人命關天,命乃生之本也!可自己現卻正被某人死死揪住,依幽玥對卿天羽的了解,他有兩大缺點多疑與倔強。多疑時像隻狡猾、詭異的狐狸,倔強起來像頭牛,死都拉不回來,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打落牙齒自個吞的那類人,看來今個是沒希望了,還是回去洗頭吧!
銅礦崩了!這個消息對含蘊城的成千上萬百姓來說是頭大噩耗!所有人的悲痛萬分,但對卿天羽來說卻是喜從天降,趁此機,他便可施小恩小惠與曹君問合謀,這一招棋對他的整局棋來說無異乎是錦上添花,征伐四方需兵器,兵刃乃是銅鐵鑄,若擁有曹君問這顆棋子,在爭奪天下的棋局中,他增加一枚籌碼。
含蘊,含蘊精髓含於內蘊之中,看來此次未曾白來,有些準備是該自己親手去做。
曹君問者,便是那身穿紫紅色常服讚幽玥好一個“南海水月觀音”者,他不知從今日起,將有兩條路擺在他麵前任他選擇,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死無完屍之結局,不是亡國之徒變是開國之君,不是通敵叛國便是開創之主,他在選亦在賭,其實,人生原本就是一個大賭局,每個人都可成為賭者,隻是下的注不同罷了,結局隻是輸與贏之分。
人生如棋棋似人,自在其中不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