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超笑道“徐至,你現在關係到整個武林的命運,你可能做夢都不會想到,一夜之間江湖傳遍,決定天下命運的《推背圖》的秘密就在你身上,恐怕現在整個江湖都在找你!我們蔣神廟不過是運氣好,首先找到你而已!”
徐至聽了,暗自吃了一驚,心想是什麼人要害我?故意散布這樣的謠言?但他還是不露聲色、故作不知道“蔣兄,你剛才說的是什麼圖,我怎麼不知道?和我有關係嗎?”
蔣超不容徐至解釋,繼續說道“所以我們此次來的目的,就是請徐兄去一趟蔣州本教的總壇,我們會以貴賓相待,否則……”
徐至打斷道“否則怎樣?你們不會強行挾持徐某去蔣山做客吧!”
蔣超見徐至不答應,嘿嘿了兩聲,罵道“姓徐的,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如果有能耐,首先勝了我手中的這把白虹劍!”
蔣超說完,從手中拔出寶劍,隻見那劍一出鞘,就如一道白虹劃過長空,發出淡淡的白光和嗡嗡的聲響。
徐至說道“在下正要領教!”,說完就是一招“鬥轉星移”,轉到一名蔣神廟弟子的身邊,在對方毫無防範之際,順手奪下其手中的長劍。
蔣超見徐至鐵了心,要與蔣神廟作對,拿起白虹劍,迎了上去。
徐至雖然跟淩空學過劍術,但他平時很少使劍,又對蔣超的劍招不明,隻好持劍守住門戶,後發製人。蔣超自恃劍術高明,抖動手中的白虹劍,隻攻不守。那劍招十分詭異,隨著身子翻轉而動,就如片片梅花隨風撲鼻而來。
徐至不敢大意,趕緊舉劍來迎,兩劍相交,隻聽見當啷一聲,徐至的長劍折為兩截,而蔣超的長劍卻完好無損。
薛阿檀見徐至手中的長劍折斷,趕緊將手中的鐮刀扔給他,徐至順手接住,這次他不敢與蔣超正麵交鋒,隻好處處被動防守,每當蔣超長劍刺出,徐至就會向後躍起十數步,避開劍鋒。
蔣超見徐至總是四處避讓,不敢與自己正麵交手,激他道“徐至,你這樣躲來躲去的,何時是個儘頭啊,不如給你蔣爺爺磕幾個響頭,爺爺就饒過你這條狗命!”
黑白兩人領著眾弟子也高聲哄笑道“姓徐的,你就是一個縮頭烏龜,不敢與我們蔣幫主正麵交鋒,隻是一味的躲避,算什麼英雄好漢?還不如找個地洞鑽進去!”
徐至見蔣超等人出言不遜,想故意激怒自己,他秉承武當內功的精要,絲毫不為所動,仍然沉著冷靜,揮動鐮刀護住自己的門戶。
蔣超又是一劍刺出,見徐至又是後撤,暗自使了一招“梅開二度”,他越過徐至的頭頂,跳到徐至背後的一顆大樹上,長劍在空中劃過一道白色的弧線,劍氣掠過,竟將樹林中的落葉截為齊整的數片,蔣超不等徐至回應過來,又從反方向刺向徐至的背後。
薛阿檀和何夢嬌同時叫了一聲“不好!”
徐至見蔣超這招一氣嗬成,可以在前後左右幾顆樹之間來回跳躍,向自己的不同方向攻擊,快如猿猴,知道如果自己一直避讓,判斷有誤,必然會葬身在他的劍下。徐至急中生智,也從地麵躍起,跟隨蔣超跳向前方的一棵大樹,然後雙腳借著樹枝的彈性,一個後空翻,使了一招“長虹貫日”,從後方襲擊蔣超。
何夢嬌見徐至使了這一劍招,大聲叫好“這招真是高明,如果不是鐮刀,稍微短了一些,而是長劍恐怕就要刺穿那個姓蔣的後背了!”
蔣超也是一驚,趕緊在空中一個“鷂子翻身”,反手一劍刺向徐至的麵門,兩人僅距幾尺的遠近,徐至趕緊用鐮刀格擋,幾寸厚的鐮刀又被長劍截為兩段。
徐至很是駭然,心想難道這蔣超的劍術已經達到當年武當師祖紫陽真人出神入化的境界,能駕馭劍氣,使得人劍合一,使用劍氣將我手中的兵刃一一折斷。
這時,蔣超得意的叫道“徐至,我看你的劍術也算不錯了,隻是差了一點火候,而且你使的劍也太次了些,碰上我的這口白虹劍,就更加不是我的對手了!”
徐至這才明白,原來蔣超是仗著白虹劍的鋒利,將自己手中的長劍一一斬斷的,並不是蔣超有多大的內力,能做到劍氣合一的境界。
徐至手中已無任何兵器,他見蔣超手拿白虹劍又圍了上來,知道自己今天必然凶多吉少。
薛阿檀見徐至被蔣超步步緊逼,十分著急,向蔣超說道“蔣幫主,你不能仗著手中的寶劍,欺負手無寸鐵的徐大哥,你們比劍也要公平不是,要不你們倆都用普通長劍再決輸贏,如何?”
蔣超冷笑了一聲“笑話!我今天來的主要目的:不是和徐至比武,而是邀請他去見我們的幫主。你們也看到了,我們好心好意邀請他,可是怎麼也請不動他,隻好出此下策了!”
蔣超說完,就用白虹劍指著薛阿檀的咽喉,就要讓眾人將他綁了。
這時,從樹林的深處飛來一顆小石粒,撞向蔣超的手腕,竟將他手中的白虹劍震落,蔣超叫了一聲,趕緊拾起白虹劍,轉身把目光轉向了樹林深處。
這時又有一粒石子飛來,將一顆大樹上懸掛的一個馬蜂巢擊落,頓時一大群山蜂蜂擁而起,向眾人猛撲了過來,蔣超等人隻聽到四周傳來一陣陣嗡嗡聲,知道情景不妙,還來不及防備。那群山峰已將眾人團團圍住,死盯著眾人裸露的麵部、手腳不放,眾人都被蟄了好幾口,奇痛難忍,禁不住發出嗷嗷地慘叫聲。
徐至、何夢嬌和薛阿檀趕緊用衣衫罩住臉部,但還是阻擋不了四麵八方山峰的攻擊。
蔣超、黑白雙煞和蔣神廟的眾人眼看山蜂越集越多,也顧不上捉拿徐至,紛紛四處逃竄。徐至三人還愣愣地待在原地,奮力拍打這迎麵而來的山蜂,隻聽見樹叢深處一個低低的聲音說道“你們三人趕緊順著草叢滑下山穀,這樣就能避開毒蜂的叮咬,說不定還能逃命!”。
徐至聽了,趕緊用衣衫罩住頭部,隻露出眼睛,跳入草叢,滑下山去。薛、何兩人也依葫蘆畫瓢,也跟著滑了下去。
三人為了逃命,閉上雙眼,先後滑下山穀,每當碰到一塊塊堅硬的石頭,背後就像有一把把尖刀在不停地割他們的皮肉,三人強忍著劇痛,感覺越滑越慢,漸漸墜落到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