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背圖傳奇!
第二天,朝霞剛映紅了逶迤的嵩山,少林寺內就響起了陣陣清脆的鐘聲,驚起了一陣陣飛鳥從鬆竹林中騰空而起。徐至、薛阿檀和安敬思在後山練完功,正準備下山。安敬思對徐至說道“徐大哥,是不是方丈有急事要召集我們啊?”
薛阿檀答道“安大哥,這還用問嗎?你們聽這鐘聲多麼急促!一定是寺內出了什麼事情?”
徐至一邊招呼安、薛兩人趕緊下山,一邊答道“你們不用亂猜,等我們下了山,問一問了因大師兄,不就知道了?”
三人剛進少林寺大門,就見了因帶領一群師兄弟正趕往白雲殿,徐至趕緊問道“大師兄,方丈敲鐘召集大家,究竟發生什麼大事了?”。
了因沒有回答,反問道“你們三人一大早去哪了?”
不等徐至回答,了因身後的了然快人快語道“徐大哥,你們三人一大早去哪裡了?方丈和兩位首座鳴鐘召集我們護院武僧前去白雲殿,有要事相商!方丈特彆吩咐了,你們三人也要同去,大師兄在寺內找不到你們三人,很是著急!”
徐至向了因等人解釋了事情的經過,了因微微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打斷道“你們先不用解釋了,還是快隨我們去白雲殿!隻怕方丈和兩位首座都已到那了!”
徐至、薛阿檀和安敬思隨著達摩院眾僧來到了白雲殿內。徐至見這白雲殿內的擺設與千佛殿十分相似,正堂供著佛祖,四周兵器架上放滿了大刀、長槍、畫戟。
少林三絕還沒有到來,白雲殿內亂哄哄的,達摩院和羅漢堂的弟子們三個一群,五個一堆,天南海北,棍棒拳腿,胡亂議論一通。不知道是誰首先說起那次同門間的比武,頓時兩派弟子都不服氣對方,從一開始的唇槍舌劍,到後來的拳腳較量。
徐至、薛阿檀和安敬思三人見狀,很是為難,他們雖然與了塵的達摩院比較親近,但此時也不便參與達摩院和羅漢堂兩派弟子的紛爭,隻好高聲勸解。但是雙方誰也不理睬,三人萬般無奈,隻好出手阻止,但一時也解不了那麼多雙手。三人勸到最後,心疲力竭,見收效甚微,隻好對兩派僧人的爭鬥放任不管,故意轉過身去欣賞刻在牆壁的畫像。
“徐大哥,薛賢弟,你們看,這畫像講的是什麼故事啊?”,安敬思被白雲殿上的一副畫像深深吸引住了。徐至和薛阿檀聽了,也湊過身去,靠近牆壁,仔細琢磨那些圖畫,見這些壁畫都已年代久遠,顏色黯淡了。東側牆壁上畫的是一片汪洋大海,一位手持禪杖,手持佛珠的,長著碧眼長須,著身體的修行人,腳踏一捆蘆葦,迎著風浪,麵朝太陽升起的地方而來。
南麵則畫有兩人,一人天竺打扮,在洞內雙手合十,麵壁而坐,另一個儼然是中華人物,侍立在洞外茫茫積雪之中。
徐至知道這是佛傳經典中初祖達摩一葦渡江、二祖慧可立雪斷臂的故事。
徐至三人看完後,又把目光轉向北麵牆壁,隻見正中所繪一副壁畫很是醒目,一個身著紅袍的王者,被一群士兵追殺,在危難之際,被一群持棍棒的僧人所救,該圖久經歲月,已經顏色慘淡,記錄的更不知是哪朝哪代的故事。
正當三人疑惑不解之時,隨著幾聲“阿彌托佛,善哉,善哉!”的誦經念佛聲,少林三絕已經飄然來到白雲殿內,頓時白雲殿內一片肅靜,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至德早就看見少林武僧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爭執,很是生氣,叫來了因和了塵兩位大弟子,喝問道“按照少林戒律,我少林弟子無端喧嘩,爭強鬥狠,應該如何處置?”
了因和了塵知曉至德身為戒律院首座,執法如山,剛正不阿,連忙垂首回道“回戒律院首座,該杖責八十,罰麵壁一年!”
至德喝道“你們知道就好,現在正是我少林危難之時,需要你們出力降魔,麵壁就免了,還是先杖責八十吧!”
眾弟子見至德滿臉嚴肅,恍然回過神來,紛紛低頭認罪,齊聲回道“弟子有罪,一時忘了身處內殿,犯了妄語鬥狠之罪,弟子願意跟著兩位大師兄去戒律院領罪!”
方丈對至德說道“師弟,依老衲看,現在少林正是用人之際,他們的罪還是先記下吧!”
了因、了塵等人萬萬沒有想到方丈會法外施恩,第一次破例為他們求情,都很意外,但又看了看至德大師,見他的臉上仍然沒有任何的寬恕之意。
這時,至信大師也為自己的弟子求情道“師兄!我知道你執法甚嚴,但我少林弟子正值少年,也是血肉之軀,血氣方剛,如果都是那般與世無爭,軟弱可欺,又如何降妖除魔,捍衛佛法?師兄,今天算方丈和師弟求你了,讓這些孩子們戴罪立功吧!”
至德大師聽了這番話,總算鬆了口,念了一聲“阿彌陀佛,那他們的罪過在佛祖麵前先記下了,等他們立功回來,再做處罰!”
眾弟子這才鬆了一口氣,齊聲道“弟子謹記!謝三位大師!”
至德禪師發現徐至、薛阿檀和安敬思畢恭畢敬地站立牆角邊,心想他們肯定也參與兩派弟子的爭鬥,訓斥道“徐至、薛阿檀、安敬思,你們三位雖是我少林的俗家弟子,但也要遵守我少林的法度!”
徐至見至德怒氣未消,趕緊拉了身邊的薛阿檀和安敬思一把,答道“弟子們謹記大師教誨!”
至德大師見徐至等人當麵認錯,更加證實了自己原先的想法,聲色俱厲道“你們三位和其他師兄弟一樣,也要受到佛祖的懲罰!”
安敬思原本認為我們三人並沒有參與爭鬥,隻要向大師們認過錯,也不至於會受到懲罰,他心中憤懣,忍不住辯解道“方丈!至德大師的處置有失公道!”
除了方丈住持外,至德大師在寺內有絕對的權威,他說話從來都是說一不二,他見安敬思一個十來歲的孩子,竟然當眾批評自己的不公正,心中氣憤,但他畢竟是得道高僧,在語氣上仍然很平和地問道“安敬思,老衲倒要聽聽,老衲究竟哪些地方處置不當?”
徐至怕安敬思激怒了至德大師,又暗暗拉了安敬思一把,希望他小心應對。
安敬思毫不畏懼,朗聲答道“至德大師剛才處置了塵、了因等師兄時,認為他們無故喧嘩,爭強鬥狠,有失出家人的修行,但我和徐大哥、薛阿檀三人剛才隻是觀看殿內壁畫,並沒有參與師兄弟間的爭鬥,怎麼會和師兄們同罪呢?弟子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