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知道聚集地,我就不擔心坐騎的問題了!
不過,當坐騎問題不再擔憂的時候,彆的問題自然而然進入擔憂範疇。也就在一念之間突然想到了鑽石洞洞口那塊被移開的岩石,不覺擔憂起來那塊岩石到底是被誰移開的?裡麵的成年男子大小的黑蝙蝠、巨毒蟾蜍,數十米長的水蛇,是不是已經逃出去了?
如果是,那可就太糟糕了!
巨蟲星球的天氣甚是詭異,一會兒烏雲密布,一會兒便又晴空萬裡。那場原本就要來臨的暴風雨,竟然鬼使神差的消失了。天色放晴。
雲在太陽頭上輕輕的飄著,一會兒像輕柔的棉絮,若飛若停,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一會兒像奔騰的駿馬,向遠處奔馳,好似要奔赴疆場。乳白色的浮雲下,我們穿過一座座高山低穀,不消一會兒便到達了目的地。
然而,進入眼簾的畫麵怔住了我。
上百隻成年男子大小的黑蝙蝠將聚集地圍堵的水泄不通,遠遠望去,就像一個披著黑色外套的龐然大物。
我雖然看不到裡麵的情形,但聽到劈裡啪啦的槍聲鏈接不斷的從裡麵發出。看到這一幕,沒敢繼續多想,麻利的掏出彆再腰間的噴火槍和點擊槍,扣動扳機準備開射。
然而就在此時一聲蟾蜍的呱呱聲傳入耳畔。
我沒有多想也用不著多想,下意識的撥轉槍口,將其對準聲音傳來的方位,隻見原來是駕駛員老趙在叫。
其一邊叫著蟾蜍的聲音,一邊衝我擠眉弄眼,招手示意。我短暫的猶豫後,邁出步伐,朝著對方逼近。
“你怎麼在這?你不是應該昏迷的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待到距離拉近之後,我百思不得其解的衝對方打探到。
豈料,對方竟然哭喪著臉這樣解釋道“你走後,他們就變卦了,說留著我是禍害,隻有除掉我,才是唯一正確的選擇。你根本不知道人性的惡,也許隻有王教授是真的為了整
個團隊的安全考慮要除掉我。但是其他人,隻是想從我口中得知鑽石洞的位置。實不相瞞,我昨晚已經給他們每人一顆白鑽了,誰料他們還不知足。你走後沒多久教授也走了,然後他們便要挾我,說如果我不出說出鑽石洞的秘密,就唆使教授將我殺掉。我說鑽石洞危機重重,連我都不準備再去,你們也就不要再去了。可是他們不信,非要我帶著去找,還說一定要趕在你到達之前到達那裡。”
聽到這裡,我徹底傻眼了。
難道我的隊友們都是些經受不住誘惑的低俗份子?也就要在這一刻,另一個更加讓我擔憂的問題浮現在我腦海,難道鑽石洞洞口那塊岩石是被他們打開的?而現在圍攻聚集地的蝙蝠也是這些人放出來的?
事情發展到這裡,一個更可怕的思緒在腦海中衍生,那便是當我轟炸鑽石洞的時候,團隊成員是不是還都在鑽石洞內?
“然後呢?”我顧不得那麼多了,焦急質問道。
豈料,聽到了這樣的聲音“非常幸運的是,當我們趕到鑽石洞的時候,洞口已經是開著的。當時,大家以為是你們已經搶先一步到了,便也不再與我計較,而是準備返身回聚集地。可是,就在那時,突然看到蝙蝠們成群結隊一隻接著一隻湧出洞口。當時我們嚇傻了,也沒多想便開始往回跑。可是哪裡是蝙蝠的對手,嫚露博士被咬傷了,我背她躲了起來,等到蝙蝠都飛走之後便背著她往回趕,但是我害怕運動會讓她體內的毒液加速流竄。便將她藏到一個安全地方,自己先回來聚集地尋找救援,可誰知道卻遇到這樣一幅場景,索性見到了你們。”
事情發展到這裡,我也沒有時間去考慮鑽石洞洞口到底是誰打開的。
現在,所有的身心都不夠去考慮嫚露博士的禍福旦夕。
來不及多想也用不著多想,囑咐駕駛員老趙在前帶路之後,馬不停蹄直奔目的地。時間亦如蒸發的流水在飛速的消逝,在這注定會逝去的日子裡,每個人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每個人都在撥轉命運的指針,試圖將其撥轉到對自己有益的方位上來,好人如此,壞人如此,不好不壞的人亦如此。
轉眼之間,數十分鐘悄然而逝,我們也終於趕到了目的地。
然而,我卻被進入眼簾的畫麵怔住了,草叢中,原本白皙細膩的嫚露博士,此時此刻全是暗沉的藍。
我的心就像被人用拳手揪住,痛的無法言語。就在這時,駕駛員老趙衝我指了指對方的傷口。
那傷口就在手腕處,此時此刻已經腫的膿黑一片。
“什麼時候暈倒的?”我下意識的問道。
“被咬沒多久就暈倒了,您看現在怎麼辦?關鍵是遭到蝙蝠襲擊的那一刻,我們和醫博士走散了。本來,我還準備回泉池聚集地看看她有沒有回去,順便帶些抗生素來,沒想到,”對方哭喪著臉衝我說道。
不知道怎麼搞的,我的腦海中浮現了野生蜂蜜這四個字。總覺得再沒有抗生素的困境下,唯一的辦法便是去尋找野生蜂蜜。雖然明知道去天坑很可能再次遇到水霧人,可我彆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