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真的不會安慰人,也可以心底真的是這樣想的,總之他說的這些,明顯不是小劉想要的。
此刻,小劉哭得更厲害更委屈了。
我見狀,也是情難自抑。我們都沒有想過要當英雄,也不是為了當英雄才加入這次行動。
我常舒了口氣,平複好內心的激動和情緒的波動,衝著小劉和聲安撫到“小劉,你不要傷心,也不用難過,彆說是毀容,就算是犧牲,對我們先鋒隊而言,都是家常便飯。你不是第一個毀容的,也不是最後一個毀容的。”
我想要例舉我在鑽石洞毀容的例子,可是我有些分不清楚,那是我做過的夢還是真實發生過。
何況,就算是真的,我要如何做?
放下眼前的任務,幫小劉去天坑采摘野生大菊花?
天坑,可不是我想去就能去的地方,那裡是水霧人地盤。我若是去了那裡,它們一定不會讓我活著離開。弄不好,我還會再次卷入水霧人與神秘女子之間的征戰,到時候誰來領導地質勘測小分隊勘測巨蟲星球?
最重要的是,此時此刻地球正被r病毒入侵,每一分每一秒都有數以萬計的人類死亡。
我們早一日征服巨蟲星球,人類就可以早一日遷徙到這裡。
任務,極為重要。
時間,尤為緊迫。
我是絕對不能允許自己為了營救小劉一人,就置整個人類不管。可也不能不管小劉,讓其自生自滅。
基於我們從紅色沙漠腹地出發還不到半個小時,我決定讓小劉返回紅色沙漠聚集地,接受駐紮在那裡的醫療隊的救治。
我沒有繼續怠慢,衝著小劉說道“小劉,你方向感如何?能不能自己返回
紅色沙漠聚集地?如果不能,讓王誌送你回去,你回去之後留在聚集地治療臉上的傷,地質勘測的事情我們會處理。”
小劉一聽自己可以回到聚集地治療,頓時如同死囚接到赦免的聖旨,衝我感激涕零的說道“領隊,我自己可以回去,辛苦你們了,你們放心,等我傷勢一有好轉,就立即回歸部隊,加入你們。在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裡,你們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我見他精神狀態不錯,便也安心了,衝他拍了拍手,示意他不要耽擱,趕緊回去治療。
現在是正午十二點,離天黑還有七八個小時,而我們距離紅色沙漠腹地隻有半個小時的路程,我覺得讓小劉弟子一人背著電dian擊槍,原路返回,不成問題。
畢竟,他也當過兩年兵。
畢竟,來的路上,我們沿途做了路標,而且仔仔細細搜查過,路上沒有什麼動物。
再者,小劉身上攜帶著遠程呼叫機,這種呼叫機可以傳播上百公裡,倘若遇到危機,他可以通過呼叫機向我們求救。我們和紅色沙漠腹地的獵豹突擊隊,在收到求救信息之後,都會第一時間趕去營救。
我以為,讓小劉獨自一人返回不成為題。
然而,意外還是發生了。
小劉走後不到十分鐘,呼叫機那一側便傳來一聲尖銳的‘啊,救我’的聲音。
我們頓時意識到情況不妙,一邊駕駛戰馬直奔事發地營救,一邊通知獵豹突擊隊前來支援。
湛藍晴空下,高達上百米的原始森林內,囑咐王誌留在原地保護小分隊的其他成員之後,我和王教授駕駛戰馬,直奔事發地。
時間亦如蒸發的流水在飛速的消逝,在這注定會逝去的日子裡,我們絲毫不敢怠慢,一邊直奔事發地,一邊通過呼叫機頻繁呼叫著小劉。
可是呼叫機的那一側,始終沒有傳來任何回聲。
多虧,呼叫機上有定位儀。
通過定位儀,我們很快便到達了事發地,然而進入的眼簾的畫麵卻叫我們怔住了。
半人高的野草叢中,血肉模糊的小劉仰麵躺在其中,在他身上好幾隻巴掌大小的灰色蜥蜴正在啃食他。
他已經不再動彈,分不清是昏厥了還是死的。此刻,他的大腿上、腹部、胸肌都是被蜥蜴咬破的傷口,脖頸上也被咬掉了一塊肉,正有源源不斷鮮血從裡麵淌出。
蜥蜴發現了我們,我們也發現了它們。
我們絲毫不敢怠慢,立即撥轉槍口對準它們,它們好似識得這槍支彈藥的厲害,卯足勁在小劉身上咬了一大口肉,趕在我們槍口瞄準它們之間,叼著肉,逃之夭夭。
它們速度奇快,一點也不像蜥蜴,而像濃縮版的迅猛龍。
我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它們剛才在逃跑的時候,是兩條腿撐著整個身子,站立行走,像迅猛龍那樣。
我被這一幕怔住了,難不成這些蜥蜴已經進化到可以兩條腿豎立行走?而且它們剛才的速度,全然不是蜥蜴的速度,而和迅猛龍不差上下,比最敏捷人類都敏捷。
這可如何是好?我不知道這裡有多少這樣的蜥蜴,但我知道,這些生物已經嚴重侵害到我們的存在。
不出意外,它們將是我們必須除掉的第一種動物!
圍剿正在醞釀,隨時都會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