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這句話說動了飼養員,總之,他衝那兩個抬著頭領的水霧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退後,等到他們退到數十米開外之後,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開了備用門。
如果不是有扇門被打開了,我都不知道這裡還有備用門,要知道這扇可是完美無缺的和那塊碩大的玻璃牆壁融為一體,看不出任何縫隙瑕疵。
飼養員小心翼翼進入室內,他一手舉著電dian擊槍,一手拉著水霧人頭領,看樣子是要將其拉出室外。
可是,還不等他邁出室外,那個被他拉動的水霧人頭領已經猛地從地上躥了起來。
其動作敏捷,伸出雙手,衝著飼養員的脖頸直撲而去。
飼養員已經看清楚他要做什麼,麻利的調轉槍口,衝他劈裡啪啦開射。
他中彈,倒在了地上。
這個時候,其他水霧人一簇而上,飼養員雙手難敵四拳,沒掙紮兩秒,便已經被諸水霧人擊暈倒地。
戰爭已經拉響!
這個時候原本正在藏在一樓的我們也絲毫沒有怠慢,爭先恐後朝著二樓直奔而去。本以為二樓那扇已經被打開的備用門和備用門旁邊電梯,就是我們的逃生之路。
沒想到等到了二樓才發現,備用門外麵根本不是戶外,而是一層透明玻璃。
也就是說
,我們仍在室內,隻是衝破了最裡麵的一層玻璃壁而已。
不論怎樣,我們乘坐電梯,前後下了一樓。
一樓是一條三米多寬傾斜向下的走廊,我們沿著走廊向下挺近,最終到了地下一層。
地下一層足有上千平米大,呈正方形,裡麵有一間庫房,一間廚房。
庫房肮臟不堪,裡麵亂七八糟堆放著發黃發黴的菜葉和水果以及大米等。
廚房更臟更亂,儲水池中的水已經發臭,兩口做飯用的大鍋沾滿了肮臟的油汙,一個掃地用的發黴掃把就放在其中一個鍋裡。
一切,讓人不忍直視。
就在這時,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傳入耳畔“今天這麼早回來了?那幫水霧人沒鬨事吧?我告訴你多少遍了,它們若是敢鬨事,就給它們斷水斷糧,餓它們日,看它們還敢放肆?”
她話語剛落,其中一個暴怒的水霧人便衝了上去,我想要阻止對方,可是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它攥著拳頭衝出去,要給那個女飼養員一頓教訓,可是女飼養員和它之間隔著一層透明玻璃,就這樣,它非但沒有揍到對方,反而暴露了自己。
女飼養員見勢不妙,立即轉身向後逃之夭夭,我們緊隨其後追了上去。
追了差不多上百米的時候,突然旁邊又衝出一個女飼養員,這個女飼養員和剛才那個女飼養員長得一模一樣,看上去應該是雙胞胎。
她們看到我和米中衛之後,都先微微一怔,然後其中一個對另一個說“你快去報告總隊長,米中衛和張致遠都還沒有死,我留在這裡攔著他們。”
我見勢不妙,立即囑咐米中衛朝著那個前去通風報信的女飼養員追去,至於我則留在這裡和另一個女飼養員糾纏。
始料不及的是,就在這時,這個女飼養員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根黑色水管。
還不等我回過神來,水管的管口已經對準了我們。
我突然想到了之前在聚集地的臨時監牢,去探望水霧人時發生的那一幕,那時飼養員舉著黑色水管,衝著水霧人衝冰水
還不等我預測到將會發生什麼,水管管口已經噴出白色泉水,白色泉水在弧形飛射後,不偏不倚撲倒我們身上。
這水,正如飼養員說的那樣,是水與冰分界點的冰水。
我們頓時被冰的如同墜入了十八層地獄。
不少水霧人因為受不了這樣的折磨,轉頭往回跑了。
我想要衝上去奪下水管,可是女飼養員好似已經知道我要做什麼,將水管不偏不倚聚焦到我身上,我朝左移,她便朝左移。我朝右移,她便朝右移。
我的腦海中浮現出這樣一個思緒‘難不成,我今日將死在這裡?’
就在這時,警報聲驟然響起,緊隨其後便是警衛斬釘截鐵的警示‘水霧人,勸你們馬上退回園中,否則今夜就是你們的死期。我已經上報總隊長你們叛亂的事情,他已經派獵豹突擊隊駕駛紅色直升機前來鎮壓。如果你們不退回園中,手shou榴liu彈便是你們的下場。’
警示到這裡並沒有結束。
關於水霧人的警示結束之後,關於我和米中衛的警示才拉開帷幕。
‘張致遠,米中衛,勸你們自行了結,你們身上已經感染了寄生菌病毒,如果你們不自行了結,極有可能將病毒傳染給聚集地的成員,希望你們具有自我犧牲精神。’
我就知道我們被人算計了,現在可以肯定算計我們的人不是彆人,就是總隊長。
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