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死,但我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如果此刻,我就這樣死了,總隊長一定會編製謊言告訴諸人,是我出賣了武器存放地點,被他殺之滅口的。
到時候,我成了叛徒,他成了英雄!
就在我擔驚害怕之際,那個年長一點的水霧人舉起了槍,還不等我預測到會發生什麼,一聲啪啦的槍聲已經傳入耳畔。
始料不及的是,這一槍竟然不是打在我身上,而是打在了總隊長的腦袋上。
總隊長倒在血泊中,翻著白眼死了。
眼前這一幕發生的太突然,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就在這時,那個年長一點的水霧人走近了我,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傲慢的衝我說道“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願意加入我們,留在先鋒隊當我們的臥底,我就放過你。如果不肯,哼哼。”
對方冷哼兩聲,嘴角上揚露出邪惡的笑
我不是傻子,聽得非常清楚,我知道他們要我做什麼了,原來是準備將我培養成他們的臥底。
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竟然以為我會當他們的臥底?
生死,我都可以置之度外,又怎麼可能為了苟活,當他們的臥底?
我怒上心頭,衝著對方碎了一口
唾沫,咬牙切齒般臭罵道“你腦子被狗吃了吧,竟然想讓我當你們的臥底?”
對方冷哼兩聲,抖擻抖擻精神,不以為然地說“你可要想好了,米中衛還在我們手中。”
我一聽這話,頓時心亂如麻。
我怎麼把這件事情給忽視了?
也不知道她現在情況如何?該不會已經被水霧人給整死了吧?如果她死了,我要如何跟她父親交代?
不過,轉念一想,也不能因為救她,就出賣大部隊。
如果因為救她而出賣了大部隊,她絕對不會苟活,一定會自殺懺悔。
這個時候,水霧人的警示再次響起,“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你不答應與我們合作,我們就隻好用你們兩個的鮮血來祭旗。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們已經聯盟了諸部落於明日對你們發動突襲,明日之戰,你們必敗無疑。”
我一聽這話,頓時心急如焚。
我不是再擔憂自己的生死,而是擔憂明日之戰。
現在,總隊長已經死了,總參謀長又落入敵人手中生死不明,至於我則被兩名水霧人限製了人身自由。知道水霧人會來突襲聚集地的就隻剩下王誌和那兩名醫務人員了。
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已經去備戰?
明日之前,能不能做好備戰準備?
如果他們已經轉移了武器存放地點,那我們就有機會戰勝水霧人。可若是武器今日被水霧人摧毀,明日一戰,我們必敗無疑。
我猜想,這兩個水霧人一定會於今日潛入武器存放地點摧毀武器,在前去摧毀武器之前,一定會先說服我加入他們,如果我不肯,一定會殺了我。
理清楚這層關係,一個主意隨即衝入了我的腦海,為什麼我不假意投降呢?
如此一來,它們興許會放過我。
這樣一來,我就可以去通風報信,並率領獵豹突擊隊趕在他們摧毀武器之前,除掉他們。
就在這時,水霧人也等得不耐煩了,他們小心翼翼的撩開窗簾看了看天色,相互對視一眼之後,齊刷刷地衝我走來,不耐煩的威脅道“天已經黑了,我們還有彆的事情要做,你到底是同不同意和我們合作?如果不同意,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我抓住這個機會,梗著脖子衝著他們談判道“要我投降也可以,但是你們必須放了米中衛。”
始料不及的是,我話語剛落,對方便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紙和一支筆遞給我,要我簽字畫押。
我低頭一看,好懸沒將我嚇死,上麵居然寫著這樣的內容‘我,張致遠,從今日起,自願加入水霧人家族,心甘情願留在遠征軍當臥底。’
我怎麼能在這種東西上簽字?
一旦這張紙外傳出去,我豈不是成了‘貨真價實’的叛徒?
我忙擺著手,搖著頭說“不用了吧?這樣一搞,顯得合作很沒誠意。”
對方咧出一抹邪惡之笑,不容商榷的口吻說道“張先生,你要想保住米中衛的性命,就必須在這上麵簽字畫押,否則我們不可能相信你。當然,隻要你是誠心誠意與我們合作,我向你保證,這張紙絕對不會讓任何一個人類知曉。但若是發現你是在欺騙我們,這張紙就會傳遍所有人類之手。”
我的腦海嗡嗡作響,這一次,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