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狀,三下五除二除掉旁邊剩餘幾隻黑蠍子,然後立即撲上去,舉起槍杆衝著對方臉上那隻黑蠍子一頓狂打。
可是,黑蠍子的殼太結實,我那幾下下去根本沒有傷到它分毫。
就在這時,聽到士兵淒慘的喚道“槍,槍,子彈槍。”
經對方這樣一說,我頓時醒悟過來,一把奪過對方手中的子彈槍,衝著黑蠍子猛地扣動了扳機。
黑蠍子中彈倒了下去。
不過士兵也傷的不清,他的頭已經血肉模糊,脖子上還掛著黑蠍子的毒刺,那根毒刺足有一根筷子那麼長。此刻,毒刺旁邊的肌肉已經黑的如同一塊煤炭,腫的如同一座山丘。
對方伸手抓住那根毒刺,使勁的一拔。
在一聲淒慘的叫聲中,毒刺終於被拔出來了。
但是對方可能是因為中毒過深,毒刺拔出來不到三秒鐘,便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一條生命就這樣去世了!
唯一能夠慰藉這條生命的是,他在死之前,拉了十幾隻黑蠍子為他墊背。
在戰場上,我們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信念,這個信念便是‘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了’!
情況危急,戰火還在進行,我也沒有時間繼續感慨。
何況,從出征的第一日開始,我們就已經知道,死亡是無法避免的。
我拔出自己腿上的箭,左手扛起噴火槍,右手提著子彈槍,準備進入戰鬥。
然而,就在此時,突然覺得大地在顫抖。
顫抖中,我險些因為沒有站穩,摔倒在地。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地為什麼會顫抖?
難道是核武器的爆炸引發板塊運動?地震了?
不過轉念一想,地震不會是這麼一點動靜。
就在這時,轟隆隆的車聲傳入了耳畔,我循聲望去,看到上百米外,一亮小轎車那麼大的坦克正從我駛來。
遠征軍先鋒隊有三兩坦克,每輛都有小轎車那麼大,是從最大那艘飛船的貨艙上攜帶而來的。
本來我還以為,核武器所在的防空洞爆炸之後,已經引發了飛船所在的防空洞爆炸。現在看來,那一個防空洞並沒有受到影響。
如果那一個防空洞果真沒有受到影響,我們還是有機會戰勝水霧人的。因為在那個防空洞裡藏放著大大小小十幾艘飛船和坦克、機車等。
不論是飛船還是坦克亦或者機車上,都配備著一些武器。
數量雖然不多,但是對戰上百名水霧人戰士,上百隻黑蝙蝠,外加一些紅頭大蜈蚣、黑蠍子、黑猩猩,應該不成問題。
坦克朝著我直驅而來,距離我已經不到五十米米。
我定睛一望,發現駕駛員不是彆人,而是王教授。
他見我發現了他,先衝我按了兩下喇叭,示意我抓準機會上車。
我明白他的意思之後,先警惕性的望了望前後左右上下,不望不知道,一望嚇一跳。
灰蒙蒙的天空中,一隻雙翼全開足有四米寬的黑蝙蝠衝著地麵上那輛軍綠色坦克直撲而去。
說時遲,那時快,距離坦克已經不到上百米。與此同時,它撐開鋼鐵般的爪子,看樣子是想將坦克抓起來,扔向半空。
我已經無心去考慮這隻黑蝙蝠能不能抓得動這個坦克,我隻知道我必須趕在對方抓到坦克之前,通知王教授出擊。
我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衝著王教授直指半空中那隻黑蝙蝠。
對方先微微一愣,不過隨即便意識到危機降臨,他反應神速,衝著黑蝙蝠猛烈開炮。
坦克身上配備著一個一米多長,十幾公分粗的炮口,不到兩秒鐘的時間,這個傾斜向上的炮口已經衝出一顆石頭那麼大的炮彈。
炮彈衝黑蝙蝠直撲而去,兩者在距離坦克不到五十米的上空相撞,緊隨其後便是一聲震耳欲聾的大爆炸。
我蹲下身,閉上眼,捂著耳朵,張開嘴,緩解著爆炸帶給我的衝擊。
雖然已經做到了最好的防護準備,但是爆炸聲後,耳朵還是受到了嚴重到超乎想象的損害。
隻聽到嘶嘶嘶的聲響綿延不絕,除此之外,什麼也聽不到。
我的耳朵就這樣壞掉了!
在戰場上,耳朵一旦失靈,就代表著死亡已經逼近。
索性,就在這時,塔克已經朝我駛來,王教授已經打開了坦克之門。
我抓緊時間,衝著對方直撲而去